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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随着白山禹的话,远处那道雷又落下。
他望着被雷劈过的水沟,忍不住笑起来“他们只知道,我们击毙了祁寒临,但我们的人却莫名其妙被烧死了,除了严锋和我,老臣,都死在火里了。”
“这个时候,他们自然会觉得祁寒临没有死,自然会更不留余力地追捕他,当然,也会有更多黑暗势力想找到他。”
“我们只需要再等一等,这些死亡,是有价值的,他们可以让我们利用祁寒临,挖出更多黑暗势力,将那些隐藏在世界阴暗面的人,一网打尽。”
这话听起来有理。
可是,逻辑真能自洽吗?
为了更多人的安全,要杀很多人,而杀死这些人,就要牺牲一些人。
无所谓错杀,不在乎正邪,只知道为一个目标,像疯了似得牺牲一批又一批的人。
如果所谓的正义是这样,那么和邪恶有什么区别?
白山禹身边的人,并不敢冒犯他,但是,心里却种下疑虑的种子。
他甚至觉得,巴巴托尔的死,都与面前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有关系。
在两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一身白衣,手持狙击枪的祁寒临半倚门框,视线锁定着白山禹。
砰——
尖锐的子弹划破风,在白山禹手臂上留下一道精致细痕。
这伤口很小,像是子弹擦过了一样,不留一滴血,但子弹却非常诡异地埋进手臂肌肤内侧。
这子弹像是在碰到肌肤的瞬间,突然拐了个弯,埋入肌肉中。
看着白山禹握住肩膀,四处搜寻的模样,祁寒临勾唇。
“想让我背锅,呵,找死,不过也是有趣,早知道我的‘死’会让这么多人露出他们原本的样子,我肯定早早安排自己的死亡。”
“祁爷,您该吃药了。”牧烧无奈。
“吃什么药,我伤口已经好了,不需要。”
“还是需要的,您听我的吧,我们该回去了,您一身白衣在黑夜里很难藏。”
“牧烧,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白色衣服?”
“这”牧烧一怔。
他还真不知道。
祁寒临勾起唇角,笑得邪肆张狂“他们都穿黑色衣服融入月色,我偏偏要一抹白。”
理由这么简单?
牧烧扯了扯嘴角。
他很想来句,祁爷您真是桀骜不驯,但仔细想想,祁爷的性格好像天生如此,只毕恭毕敬地说了个‘是’,不再接话。
白山禹的身形,消失在黑夜中。
祁寒临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他对自己的藏匿有百分比信心,所以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他端着一杯红酒,欣赏着大火“走,救人。”
“救人!?他们可都要你死啊!”
“林雾之前跟我说过几个人,还不错,看看在不在里面。”
林雾。
又是林雾。
祁爷从生死门走了一圈回来,怎么反而变成一个妻奴了?不对,这还没结婚呢。
牧烧无奈地叹气“好,是是是,祁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两人结伴来到大火现场。
因为下了大雨,所以火势并没有蔓延。
祁寒临抬头瞥了一眼,目测了一下火势,指了指三楼露台“可能只有这个地方,会有人活下来。”
“可能性也不大了。”牧烧有些嘘唏。
就这样杀了这么多,与自己奋斗的人,白山禹的心,真够狠啊。
祁寒临颔首,正欲离开,余光却瞥见一个浑身溃烂的男人,跌跌撞撞从里面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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