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鸿蒙·启命征收自己的伴生神域,对这些诞生在他的神域里的孩子们来说,是幸。
至少,他们能继续活下去。
石猴看向沧域圣王,这孩子也应该活下去,不用为他陪葬。
“老猴我想……”石猴张嘴想要同明小小请求。
“前辈无需多言,他命不该绝。”老石猴欣慰点头,手指在额头轻轻一抹,却被明小小阻止。
“我只是帮前辈暂时管理,等到前辈归寂后,再次诞生时,交回,无需要任何的信物。”明小小不想将整个沧域真的变成她的。
那是掠夺,不符合明小小的心。
也免得将来,被其他鸿蒙当做筏子口诛笔伐。
“那,就多谢了!”老石猴一愣,对着明小小一拜。
他替沧域所有还活着的生灵感谢明小小。
要想让沧域一直繁荣下去,明小小要消耗不少的精气,这是大恩。
明小小受了这一拜,她将一滴来自鸿蒙初池的水,滴入石像下方。
只要这滴水在沧域将会一直保持不崩塌下去。
明小小只需重新书写规则,即可重新让沧域神力复苏,修为破碎的沧域大陆山河。
老石猴看向明小小手里的瓶子,微愣。
原来如此,一滴鸿蒙初池水,这样的能耐也只有那人才可以做到。
真是多谢了。
老石猴再次一拜,又变成了满是裂纹的雕像。
明小小双手结印,不断在沧域圣王宫禁地内写写画画,重新书写沧域规则。
一支笔划过沧域,将神则重新降临在大陆每一个角落。
天地倾覆,山河再度被修复。
逐渐枯萎的植物和快要死去的神灵身体里再度被注入了源源不断的生机。
大地又活了过来,快要枯竭的神力又浓郁起来。
不断涌入神府,滋养他们的神源。
所有神灵在这一刻泪流满面。
他们并不知道,沧域的造物主,这片大地的主人换了。
沧域圣王也从糟老头子恢复青春。
不用担心在一个月后死去。
只是一只陪伴他的圣王印彻底碎成了一堆灰烬。
沧域圣王望着布满裂痕的石像磕了三下。
抹掉眼泪,沧域圣王又转向明小小,欲跪下在毒磕头。
“免了,辛苦你了。以后好好为了自己活着吧,看看这大好河山,找个地方好好休养。
想回圣王城的时候,就回来看看。”
明小小直接解放沧域圣王身上的枷锁。
以后,沧域将由安苑圣王打理。
安苑兄妹三人,对着石猴一拜,跟着明小小走出禁地。
沧域百废待兴,他们要尽快抚平所有还活着的神灵心灵上的伤口,为主上好好治理这片神域。
明小小随口嘱咐了三人几句,留下一只傀儡瞬移到了西风域。
西风域,比起沧域来说情况要好那么一点点,也只是好一点而已。
西风域内也有地方坍塌了,有一些神灵生命走向终点。
他们再也感应不到任何神则,无法领悟突破。
更糟糕的是他们无法离开西风域,整个西风域被封锁了。
并非西风域圣王手笔,而是来自西风域真正的主人,一个鸿蒙尊。
西风域身后的鸿蒙生灵,在深度沉眠下,开启了自我保护。
哪怕是死,它也将自己的伴生神域一起带走。
不准任何生灵活着离去。
比起沧域的老猴子,西风域这个鸿蒙,自私自利残忍的很。
但他也没有错,是他自己的伴生神域,想要如何决定都没有错。
生带来死带去,谁也不能说什么。
西风域圣王想要反抗,如今却被困在禁地里,被化作一尊石像。
西风域,如今变得混乱不堪,到处都是抢杀。
生活在西风域的神灵们知道自己要跟着这片大地一起沉沦,无法出逃,心里承受度不高的,释放了心中的恶。
他们开始放肆欺凌弱小,抢劫能够活下去的资源,奴役能奴役的种族。
到处一片哀鸿。
一对由真神组成的队伍正在攻击一座城,城内的神灵能战的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了一些老弱病残,他们根本不是外面正在破城的真神对手。
一旦城防御大阵被破,这座城就会沦陷在真神匪贼铁蹄下,夺走他们最后的资源。
一个妇人抱着自己的儿子默默流泪,她或许不能再照顾自己的孩子了。
拿起武器,她要去保卫落城!决不能让落城沦陷。
妇人下定决心,拿出一颗丹药就要往嘴里放。
那小小的手,拉住了她的衣袖:“娘,你要去哪里?”
“乖,娘要去守城,落城是你阿爹的,别的人谁也不能毁。”妇人慈爱摸了摸孩子的头,她或许等不到他归来了。
落城,由她来守护。
妇人不再犹豫,丹药再次放到嘴边,这一次依然没能吞下去。
一个少女从空中走来,夺走了妇人手里的丹药。
“这位夫人,还不到绝望的时候。你这枚丹药一旦入腹,两个时辰,便无力回天。你真能忍心为了一个男人,而丢下自己这嗷嗷待哺,不过十来岁的孩子?”明小小一把捏碎了丹药。
就眼前这个女上位天神亏空的身体,就算服下这枚燃烧生命的丹药,也杀不了外面几百个真神土匪。
能弄死一个都要看运气。
“我……”妇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又何尝不知,可城破了,自己和孩子一样活不了。
还不如去外面拼一回。
在死前,她会用秘法将孩子送走。
至于儿子会如何,那只能看他自己的天命。
在妇人眼里,孩子和丈夫相比,依然是丈夫重要。
跟在妇人身后的小孩沉默,他一直都知道,在娘亲心里父亲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父亲对自己表现一点关爱,娘亲就会嫉妒。
娘亲,只是表现的很爱他,实则并不是那样的。
只要有外人在,她总是那么的温柔怜爱。
少年虽小,却什么都明白,她的母亲嫉妒自己。
若不是这张脸像极了父亲的样子,只怕早就已经被掐死了吧。
明小小冷冷盯着妇人看了两眼,低语:“你该庆幸是现在的我,而非以往的我。”
明小小越过妇人想小男孩伸出了手:“你可愿意跟我走?保护自己保护你所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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