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央手里的信,碎成了液。
名婵回来见到坐在棋盘右侧,脸色不快的芷央扑通跪下。
名婵跟了芷央太久,早已能从芷央的脸揣摩出他的心情。
此刻,芷央心情很不好。
所以立马跪下,低着头。
“你起来吧。”芷央不会迁怒跟了他多年的名婵。
“这信你刚拿到的?是白鹭亲手给你的?”芷央话语间听不出半点不快。
名婵摇头:“不是,是小婢去拜访白鹭仙王发现的。今日,六仙卫队长押送四个飞升者过来,小婢发现人不对。六仙队队长,这才说他看到了白鹭仙王进了仙宫。
小婢同仙侍们核实下,的确在仙宫北通见过白鹭仙王。
仙王问您是否在,那小侍说您在待客便出了仙宫。
小婢这才去仙王府邸拜访,带回了信。
白鹭仙王说,他这一年前来求见三次,都没能见到您……”
“好了,你且退下。”芷央不耐烦摆了摆手。
名婵立刻退出小岛仙亭。
芷央看到了也听到了名婵说的那四个飞升者,不单是芷央看到了,那位拜访的仙帝也见证了。
名婵是如何逼迫如何杀死他们的,也听到了六仙卫队长的辩解。
其实,这一切都是芷央特意演给客人看的。
没想到会同白鹭扯上关系。
那四个被名婵杀死的飞升者,是芷央特意用来迷惑那些眼线们的视线用的。
却因白鹭起了变故。
白鹭。
芷央双目变得阴鸷。
信上的内容让芷央仙帝心怀芥蒂,什么到头来是一场空,他可不信!
什么欠的该还!真是可笑!
“听说了没,白鹭仙王从芷央仙帝管辖的星域被除名了。”某个仙域酒楼中,几个喝酒的仙聊起了自己知晓的八卦。
“不,不是吧!?”有些醉意的仙大着舌头怀疑。
“真的,我刚从芷央仙帝管辖的芷央星回来,到处贴上了白鹭仙王的通缉令。”一旁的独酒客提着酒壶插嘴。
“兄弟,说说呗。为何呀,这是?白鹭仙王不是芷央很信任的部下么?”酒楼一层的仙似乎都有些八卦,张着耳朵听。
独酒客东张西望一圈,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娓娓道来:“听说呀,那芷央仙帝派出仙卫队押送了四个从其它界渡劫飞升上来的雾星界修士。雾星界,你们懂得吧。”
独酒客耸了耸眉毛,大家点头。
这是当初闹得沸沸扬扬,不知道的还真不多。
这芷央仙帝可是闹了一个大笑话呢,分身企图灭掉一界。
多少仙妖魔宗去芷央星找麻烦的,现在芷央星上有多少眼线,都是在盯着芷央仙帝。
“这跟白鹭仙王有什么关系?”其中一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仙疑惑,白鹭仙王不是芷央仙宫的卜算官么?
“当然有关了!那四个飞升者被送进仙宫后,被名婵仙子审讯。结果,你们……”
独酒客喝了两口酒,被人催促继续讲:“结果呀,那四个飞升者根本就不是从其它界面飞升的雾星界修士,他们被调换了!”
脑子不灵光的修士还是不明白:“啊?”
“笨!这都不明白呀!是白鹭仙王调换了雾星界的飞升者呗。”一旁的天仙忍不住敲了那人的脑袋一下。
不远处,一张酒桌上独自喝酒的面罩男子嘴角带着一丝讽刺,放下手中的酒杯,提着一坛酒离去。
面罩男子刚出酒楼,拐进一条无人巷子,便停下脚。
巷子青色墙壁之上,坐着一个甩着脚的男子。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面罩男子手里的酒坛飞了出去,坐在墙头的甩脚男子轻巧接过。
打开畅饮。
“好酒!”
“仙友喜欢就好。”面罩男子转身跨进刚开门的院子。
院子内有些空旷,只有一棵黄了叶子的树,一张石桌几张石凳。
无人打理的院落长满了杂草,就连屋顶上也寄生了几株。
面罩男子取下脸上的面罩,露出真容,往前一踏。
无人的石桌石凳上,坐着两个人。
直径走了上去,对着其中一人行礼:“见过启木……”
云桓荇伸手阻拦其大礼:“白鹭仙王客气,这里可没有什么启木,我是云桓荇一个不入流的天仙罢了。”
白鹭仙王也笑了,同云桓荇道:“这里也没有什么白鹭仙王,我只是路揽月。”
“来点吧,味道很不错,这是我们自产的。”莲溪将果盘推了过去。
路揽月不客气拿起一颗白色仙果咬了一口。
果肉直接化作一道纯浓仙气,汇入仙婴中。
路揽月因常年不算留下的暗伤,隐隐得到一丝修补。
低着头看着手里被自己咬了一口的仙果,抬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如此珍贵的……”
“用得上就行,别说客气话,听着容易起鸡皮疙瘩。”黑水仙从墙头飘到了石桌边,运起一颗黑色仙果美滋滋吃起来。
路揽月眯了眯眼,这个鬼仙似乎同芷央仙帝因果不小。
那条因果线很明显呢,比起眼前这师徒二人的淡不了多少。
一条条因果线延伸到了十八仙域,债呀欠不得。
欠的越久,还的越多。
路揽月吃下手里的仙果,体内暗伤被修复了一半,刚要起身对云桓荇师徒感谢,就听一阵大爆声响起。
“嘭!轰隆!”
一股烟自身后一间屋内冒出,一个黑乎乎的人顶着一头被炸卷了的头发跑了出来。
“噗噗噗!”那人吐掉嘴里的灰。
而变形响起黑水仙不厚道的笑:“哈哈哈,又失败了。我说,路小哥,你真不是炼丹材料。”
黑水仙笑得都快趴地上去了,好难得有一个人跟他一样对炼丹(器)一窍不通。
路君之没好气白了黑水仙一眼,他不和小孩子计较。
惊鸿一瞥,怔了。
这个人是?
他好像有见过。
路揽月站起来,对着路君之行礼:“路揽月。”
屋顶上,明小小端着一盘子白色灵果吃着,当个瓜田里的猹。
认亲戏码啰。
路君之听到这个名字僵了一下,他低着眼皮子不说话。
路揽月抿着唇走了上去,一把揽住了路君之的肩。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路揽月道歉。
“弟弟。”
路君之别开脸,很不自在说了句:“回来就好。”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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