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你知道7实验楼的相关信息吗?”诸伏景光有些期待地看向他。
南凌……
这他该怎么回答?直接说自己其实是负责着组织核心实验的7实验楼主管?
——对,没错,我就是身居高位。只要我一声令下组织就会立刻开始人体实验,实验进度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说实话就在来找你之前乌尼古刚和我汇报过7的近况。你想知道什么?从位置到安保再到实验内容甚至药物样本我都能带出来。如果你想进攻的话我甚至可以跟你里应外合形成两面包夹芝士把所有人全干掉。
……就是这票做完之后组织多半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他犹豫了两秒,脑子里已经过去了一串吐槽,说出口的却只有干巴巴的三个字,“……听说过。”
“也对,这么高级别的情报想必很难触及到。”诸伏景光并没有怀疑南凌是在故意隐瞒,也没有什么失望之色,“帮我留意一下就好。”
南凌…………
留意……你想留意什么?大概要什么情报?我可以论吨批发给你。
“好的。”类似的想法一闪而过,出口的只有干脆利落的回答。
看诸伏景光对这个地方这么忌惮的样子……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别让他知道自己在组织的地位具体有多高了……
口袋里的手机此时突然开始震动。
有人在给他……给查特打电话?
南凌给诸伏景光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后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波本。”打来电话的是个意想不到的人,“你还记得翠鸟吗?”
南凌听到这个名字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诸伏景光,“……记得,怎么了?”
自己刚刚还在和安室透聊这人呢。
诸伏景光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尽管他听不清电话里具体在说些什么,但是他不会认不出安室透的声音。
他无声地比了比口型。
——零想说什么?
南凌冲着他摆了摆手,专心致志地应付安室透,“琴酒说对于他的处决计划已经被无限期搁置了,怎么,你还对他有兴趣?”
“计划被搁置是因为公安控制了他吧。”安室透笑了笑,“如果我跟你说,他跑出来了呢?”
南凌一脸‘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的表情,逐渐开始怀疑安室透的神智是否正常,“……你再说一遍?”
“我也知道很不可思议。”安室透在那边装模做样,“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掌握了他的行踪,怎么,你不想亲手杀死这个愚弄了组织的人吗?”
……安室透是不是终于被组织刺激得失心疯了。
南凌默默地看了一眼一脸懵的诸伏景光,“他跟我有关系吗?要说起来他真正愚弄的人……你应该去找琴酒吧。”
琴酒当时可是真的很生气。
——但他很开心。他的开心指数和琴酒的生气指数成反比。
“哦……他跟你没关系吗?”安室透意有所指地说道,轻轻笑了笑,“不管你怎么说都无所谓,单纯的见一面也可以。”
南凌开始搞不懂安室透的逻辑了。
安室透怎么会认为自己和翠鸟有关系?
不不不,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这件事安室透为什么会知道。问题在于,这件事是真的——他真的和翠鸟有关系。
自己当时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他根本没接触过翠鸟。连营救翠鸟的相关工作都是由白鸦和fbi完成的。安室透为什么反而会注意到自己?
难道安室透在监视自己?
……不,如果他真的在监视自己,那他应该早就发现白鸦的参与了。
南凌感到十分迷惑。
安室透这人难道开了什么透视挂吗?不讲武德。
很生气。
这个想法飘上来的下一秒钟,他就挂掉了安室透的电话。
安室透……?
为什么查特一句话不说就挂掉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电话就又响了。
他缓缓接起电话,“……喂?”
“人在哪?”查特的语气不怎么好。
大概是挂了电话之后才刚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地址。
安室透差点笑出声。
查特居然也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感觉……很有意思。
照这么来看,自己这次确实是找到了他的弱点。翠鸟多半真的和他有关。
“……怎么了?”诸伏景光自从听到了自己发小的声音之后就一直关注着这边,南凌的表情变化也被他看了个一干二净,“零又做了什么任性的事情吗?”
南凌一言难尽,“他告诉我,他有翠鸟的消息。”
诸伏景光的表情也立刻变得有些奇怪。
“翠鸟不是本来就在公安手里吗?他自导自演……他想试探你?”
“还被他成功了。”南凌扔开了手机,愤愤地倒在了沙发上,“我刚才挂他电话的时候,他应该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冲动了。
但是自己又真的很想挂他电话。
诸伏景光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论这件事,欲言又止地想了想,“……不如让白鸦去处理这件事?”
“这怎么行。”南凌一骨碌翻身坐起来,义正言辞地说道,“公安毕竟还有卧底,我不能让你冒这份风险。”
诸伏景光非常擅长透过表象看本质,“其实你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白鸦吧。”
“对。”南凌眼都不眨地说道,语气连一丝一毫的心虚都没有,“我要让他成为最后一个知道你还活着的人。”
诸伏景光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仿佛在面对一个……加上零就是两个幼稚园儿童,“没必要吧。”
“不,当然很有必要。”南凌理直气壮,“我一定要给安室透一个教训。”
平时在波洛打工,转头就能用自己本名回到公安的基地。安室透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被琴酒发现是叛徒?
更别说还有风见这个不定时炸弹……每次他出现在安室透旁边的时候,南凌都能在安室透的头上看到一个大大的‘危’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变成‘死’。
“你不用说了。”南凌戏精且故作深沉地一摆手,雄赳赳气昂昂——搞得旁边根本没想开口的诸伏景光一脸迷茫——豪言壮语根本不走脑子地脱口而出。
“我南凌,今天就要教教安室透怎么做卧底!”
诸伏景光……行吧,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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