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苏筠怡那双好看冷漠的眸子里,总算出现了片刻的呆滞。
我擦,这货是赖上自己了?苏筠怡盯着面具男子,眨了眨眼睛,脑子死机了五秒钟。
同样的,门外的几个暗卫,全都被自己平日里高傲冷漠的主人,吓得呼吸紊乱!
这真是他们的主人吗?真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冷酷无情的主人??
那个就算拿刀剔他肉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主人,嘴里真的会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面具男子感受到外面的气息变化,蓦地回过神来。
因为带着面具,所以他脸上的炙热苏筠怡看不到,可是他自己知道,他连耳朵都滚烫得吓人。
两人,就这么隔着面具,你看着我,我盯着你,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大小姐,你洗完了吗?”无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苏筠怡这才赶紧收回了眼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头有些紧张。
想她在现代一个三十多岁的已婚女子,居然被一个半大的男子给问得有些心慌,真是有些丢人。
若是在现代,一个年轻男子,因为自己给他做了手术看了他的身子,就要自己对他负责,怕是早就被自己打出门去了吧?
难道是来异世太久,自己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才满十四岁的女孩子了?
苏筠怡此时此刻真是感谢无悔,若不是她突然开口,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小姐?”无悔没得到回应,声音稍透出不耐烦,“你不说话,那奴婢就进来了哦?”
“这种奴才,我帮你杀了。”面具男听出无悔口气中的不敬,莫名地有些怒意。
“不用,”苏筠怡摇了摇头,从床边站了起来,用唇语道,“暂且留她一条命。”
说完,苏筠怡伸出手指,靠近嘴唇,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面具男,先别说话。
苏筠怡走到门口,推开门,挡住无悔“我的房间,有一些二皇子准备的首饰和衣裙,你去帮我拿过来,我还未看过。”
无悔一直想偷偷瞧瞧房间里,可是苏筠怡挡住了她的视线,奈何她如何东瞟西瞧,都被苏筠怡的挡得死死的,她也只能作罢。
“诺。”无悔有些不情不愿,还是只能往隔壁房间走去。
苏筠怡看着洗澡木桶里,一桶血水,又看着床上遮掩不住的血迹,在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些东西。
“你准备休息会再走,还是……”苏筠怡一对上面具男墨黑色的眸子,就有些紧张。
其实面具男,在苏筠怡为他包扎好,就可以离开了,但是他也不知道怎地,就不想走了,他想瞧瞧,苏筠怡该如何处理刚才那个奴婢。
他并不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但是对于苏筠怡的事,他却是有了莫大的兴趣。
也许是因为苏筠怡的身份,也许是因为苏筠怡和他接触过的女子,完全不同。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理,但是他却似乎忘记了,从小到现在,他也没有接触过其他女子,一般主动贴近他的女子,要么被他直接砍了手,要么就被他丢了出去。
“我得休息,怕是暂时不能离开。”面具男开口。
外面一直守着的暗卫,差点从船顶上摔下来。他没有听错吧?他那曾经被砍的命都快保不住,却还能单手对抗百人的主人,今日就受了这么一丁点的皮外伤,居然“厚颜无耻”地说需要休息??
苏筠怡并不知道面具男心里的小九九,在她看来,流了这么多血,若是自己将他赶走,似乎也是太不近人情了,况且,上次在祠堂,是他救了自己。
只是,这些东西,得处理了,不然被庄生他们看到了,到时候怕是无法解释。
所以,苏筠怡缓缓走到床边,似不经意间抬了抬衣袖“那你好好休息。”
轻薄柔软的衣袖,就这么轻飘飘地划过面具男子的鼻翼。
一股淡淡的香味,瞬间被面具男子吸入口鼻中。
面具男微微愣了愣,就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沉重。
“嗜睡粉果然是居家出行必备良品。”苏筠怡耸了耸肩,轻叹一声。
把面具男放倒后,苏筠怡迅速地收起有些的床单被褥,往衣袖里一甩,直接丢进了空间里,又从空间里,拿出一床干净的被褥给面具男盖好。
做完这一切,她赶紧转身往沐浴木桶小跑过去,趁着无悔还没过来,苏筠怡把水桶里的血水也全部移到了空间,还有地上的血迹,也被她擦干净了。
苏筠怡只想着赶紧处理干净,却根本没有察觉到,在她转过身子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面具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所以,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完全落入了面具男的眼底。
面具男见苏筠怡能将东西变没,还似乎能隔空取物,拿出完全不存在的东西出现,心里越发好奇。
等苏筠怡处理妥当之后,他急忙闭上了眼睛。
千万不能让苏筠怡发现,她的嗜睡粉,对自己无效,男子嘴角微微勾起,心情大好。
话说,无悔推开君泽忆为苏筠怡准备的房间之后,完全被里面低调却奢华的装饰给震慑住了。
她一个里胥家的下人,哪里见过这些好东西。
所以,她在里面转了好几圈,摸摸这个花瓶,又去碰碰挂着的木雕,对苏筠怡的嫉妒之意完全掩盖不住。
而她这份龌龊的心思,在见到君泽忆为苏筠怡准备的首饰和衣裙之后,完全无法藏住了。
刚才苏筠怡不是说了吗,她还没来得及看二皇子到底给她准备了什么,若是自己偷偷摸摸偷一两件,苏筠怡一定察觉不到的!无悔的眼睛,都冒着金光。
也不知道这个苏筠怡走了什么大运,才回到苏府,就抢了本来属于韶影小姐的一切,而且还得到二皇子如此看重,看到挂在衣橱里的十二套华服,还有梳妆台里,雕琢精致的各种发簪和首饰,无悔简真觉得如吞了一整颗酸果下肚,肚里嘴里全是酸溜溜的。
无悔心里嫉恨着,手就控制不住地抓了几只纯金打造的首饰,塞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反正苏筠怡不知道,况且自己陪着她来祈福这么不容易,拿几件,就当是犒劳自己的吧!无悔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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