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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官听到了推开房门的声音和关上房门的声音,他的呼吸没有半点的急促,仍然背坐着。
“你可知罪?光天化日之下就奸杀了验尸官的妻子,还残忍的杀害了他仅仅十岁的儿子。”
大国相的儿子有些害怕的,不自觉的倒退了几步。
这都是正常的,这个废物每天要干的事情就是找姑娘,趴在女人的肚皮上运动,哪里有真正的养过一天自身的气势一说啊!
他哆嗦着身子,颤颤巍巍。
“我爹说这件事陛下已经原谅我了,他还说陛下只是训诫了我几句而已,怎么又派人调查我了?”
验尸官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指甲虽然不长,但手中依然被掐的青紫起了很大的一块。
他闭上了眼睛,或许是想着他的妻儿,收拾了情绪,放松了紧握着的手掌。
“大胆,陛下也是你能议论的吗?”
这一声呵斥,大国相的傻儿子直接就是跪地磕头,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有颤抖着的身子。
验尸官看着桌子上的茶壶,喃喃自语道“一刀杀了你有些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他从怀里掏出用黄纸包裹着的药品,倒了一杯水,把这个药品搅和进了水里面。
梦回验尸官身上的宋一根,对这个用黄纸包裹的药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毕竟,验尸官每天都会随身带着这玩意,不为别的,只为了用它来提炼尸体下巴处的尸毒,或者奉命让尸体悄无声息的消失。
用途非常之广泛,乃是不多得的一种宝贝。
为什么要说是提炼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这是一种生存在瀑布于火焰同生的山洞里,水气浇不灭燃烧着的火焰。
时间久了,生存在山洞的野草经历了冰火两重天,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一些基因上的变异。
而变异的方向,就是带着炙热和剧毒。
后来这种毒药被江湖浪子偶然的给发现了,起初浪子们觉得这是天材地宝,有人直接吃进了肚子。
结果整个人直接就身体内部开始燃烧,死的非常之惨烈。
再后来,这种毒药就被朝廷控制了,专门用于监尸司,主要就是用来清除尸体上的某些不对劲的皮肤,或者用来清除死者,让死者悄无声息的消失,又或者毒死再悄无声息的消失。
其实那名屠夫,就是被这种毒药给毒死了,只不过药量可以用一滴来计算,所以没有燃烧,只是五脏六腑焦黑了而已。
验尸官端起茶杯,走到大国相傻儿子的跟前,道“喝杯茶,陛下只是让我来问个大概,并没有下旨要定你的罪,别紧张。”
大国相的儿子刚要起身,验尸官冷哼一声,他又趴下了。
他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恭敬的把茶杯递给验尸官,很怂。
“行了,这杯茶就当是我来见过你了。记住,如果有人问你,就说任何人都没有见过,明白吗?”
“明白的,明白的。”
验尸官满意的走了,离开了红尘院回到自家,看着天空,道
“吾之妻儿,吾为你们报仇雪恨了,那个凶徒,他活不过三十秒就会惨死,回被烧成灰烬,一身的油渍也会奉献给大地,你们可以安息了。”
如他所言,验尸官前脚刚离开,后脚大国相的儿子就惨叫了起来,浑身冒烟,挣扎了几秒,随后倒在了地上。
等到官府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有被烧成只剩下骨头的大国相家的傻儿子了。
骨头并没有被烧成灰烬,验尸官说的还是有些夸张了。
案子破的很快,衙门司的人封闭了红尘院,手握铁器,一个一个的询问着每一个人。
当天夜里,验尸官就被捉拿归案,速度之快,让人不得不说,衙门的办事速度,还得看死的人到底是谁才行。
次日清晨,验尸官被压到菜市场斩头地点。中午时分,高坐生杀大权台的官老爷,大手一挥,刽子手挥下了砍刀。
验尸官的这一生到头了。
大梦随即坍塌,梦回大宋的宋一根,借住验尸官的眼睛,看着渐渐变成黑白的世界。
“人生百年,大梦一场啊!”
回到现代的宋一根,很是感慨验尸官的这一生,服务了大半辈子,最后还是没有逃过刽子手的无情刀法,时也命也啊!
他唯一从验尸官身上得到的就是“开膛破肚探查手”了,非常的之凶猛,一刀下去,即刻归西。
其实开膛破肚探查手,说来也是非常之普通的,普通到只要肯认真的学习,都能掌握的。
但说普通也并不普通,因为宋一根背负灵气,开膛破肚探查手就变成了杀人技了。
他可以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就被开膛破肚,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加之他会禁架术,开膛破肚探查手就变成了真正的杀人技了。
时也命也,普通的术也要分是谁来使用。
假如验尸官同样背负灵气,也许就不用被当街斩头了啊!
宋一根看着地板上躺着的鬼国厉鬼尸体,收进棺椁里,粉碎了肉身当做了棺椁的材料。
而厉鬼的意识,宋一根施展禁架给抓到了手心里。
不是红眼厉鬼不想跑,而是她本身就是意识修炼成的肉身,自从有肉身的那一天,她的意识就和肉身成为了一体。
想跑,这就有点难为人了。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任何的办法阻止宋一根。
这就是鬼国子民的限制,修炼出了肉身,就要限制住意识,两者必须要舍弃一个。
被抓在手心的红眼厉鬼,她没有看上去那么吓人了,也没有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头发也不可以无限制的随意拉长拉短了。
红眼厉鬼变成了她生前的模样,一个正正经经……人的模样。
宋一根道“尘归尘,土归土,人死灯灭,盖棺定论。你厉鬼的生涯我不打算追求了,毕竟你已经死过了两次,你可有想说的?”
“您不让我魂飞魄散吗?”
宋一根摇了摇头。
“你本是可怜人,背负了一身的冤枉,我怎可如此残忍,怎可让你自此永恒的消失,这不是我这个给尸体打交道的人该做的事啊!”
“奴家多谢公子了。”
“奴家?你是哪朝人?被何人给害死的,为何成为红眼厉鬼还有着如此之大的滔天怨气?”
宋一根还是很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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