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79章 波折
    三日后,霍州领命携副将扈勇率领众人前往郡楠。

    对于霍州这位皇城官家子弟能胜任将军一职,军中有不少人深表不服。

    深夜,大军行至半路,停下歇息。

    军帐中,副将扈勇心中有怨气,一杯接一杯地猛灌着酒。

    只见陪酒的几个小兵在一旁煽风点火,促使扈勇怒气飙升。

    小兵甲“副将,这陛下为何让霍州率领大伙去郡楠剿匪啊?”

    小兵乙“霍州不会是有何过人之处吧?不然凭咱扈副将这实力,升将绰绰有余。”

    小兵丙“据说这霍州乃皇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小兵丁“此次郡楠剿匪之行会顺利吗?”

    扈勇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他脑瓜子疼。

    只听“咔嚓”一声响,他一怒之下捏碎了手中杯。

    “住嘴!莫要胡说八道。”

    小兵乙忙上前给副将换了个新酒杯,并倒了杯酒道“副将,大伙是在替您不值啊!”

    小兵丙随声附和道“是啊,副将。这么些年,您在军中没有功劳那也是有苦劳的。霍州何德何能做这将军之位?”

    小兵甲小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扈勇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猛拍桌子“本副将敢作敢当,还怕人知道了不成。”

    小兵丁劝道“副将,这霍州脾气咱还不得知,切莫得罪了他。”

    小兵乙白了一眼小兵丁,“笑话!咱副将难不成会怕他一纨绔子弟?”

    “……”

    几人争执不休,吵得扈勇头疼欲裂,他拿起酒坛猛灌了数口,顷刻间醉倒在桌。

    以至于几人何时停止争论,何时离去,扈勇不得而知。

    次日,扈勇醒来,头脑不甚清醒,被梁默架到了霍州跟前。

    霍州一手拿着折扇,一手轻敲起桌子来。

    他望着站在下方的扈勇,笑道“扈副将好兴致,不知昨夜喝到几时方休?”

    扈勇眉头一皱,不悦道“将军有话不妨请直说,扈勇乃一介粗人,不擅长猜人心思。”

    “扈副将爽快!昨夜有两醉酒小兵竟胆大包天想烧粮草……”

    “是谁?本副将饶不了他们。”扈勇义愤填膺道。

    霍州瞟了一眼扈勇道“经本将盘问,知二人是副将手下。副将对此作何解释?”

    “不可能!”扈勇低吼道。

    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来人,将那二人带上来。”

    欲纵火之人被带了上来,二人虽说被揍的鼻青脸肿,但还是认得出二人是谁。

    二人正是扈勇手下的小兵乙和小兵丙。

    二人抬眼瞧见扈勇那是激动不已,嘴里嚷嚷着“副将,救我。”

    扈勇猛甩了二人一巴掌,咬牙切齿道“闭嘴!”

    二人似乎没料到扈勇会出手,顿时脑子嗡嗡作响,不敢再吱声。

    扈勇指着二人痛斥道“你们喝了点黄尿就敢为所欲为啦,粮草也敢烧,嫌命长是吧?”

    “扈副将,这二人不知是否乃山匪奸细,需再仔细盘问一番。”

    他俩几斤几两,扈勇能不知,他们二人绝非山匪奸细,纯属想替他出口恶气。

    扈勇若此时不保下二人,那军中其他人定不会服他。

    可他今日若保下二人,就是与霍州作对。

    扈勇面临着两难的境地,他该作何选择。

    扈勇犹豫再三决定保下二人,“将军,二人乃属下之人,绝非山匪。

    他们昨夜与属下多喝了几杯,脑子不免糊涂,好在未发生大错,望将军高抬贵手放过二人。”

    “扈副将,本将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二人。若再敢无视军令,本将一律严惩不怠。”

    行军途中,不保持警惕,还敢饮酒,险烧了粮草,简直目无军纪。

    “你就这么放了二人?”梁默问。

    “我知你的意思,军中有人不服我,实属正常。这次算是给扈勇一个警告。”霍州道。

    副将军帐中,扈勇怒气冲天,随手抄起一军棍直往二人身上招呼。

    一阵阵惨叫求饶声从军帐中传出。

    “副将,饶命啊!”

    “副将,我们错了,您饶了我们吧!”

    “副将,我们再也不敢啦!”

    “……”

    扈勇放下军棍,脸色铁青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连军中粮草也敢烧!”

    小兵乙委屈巴巴道“副将,我们也是为了给您出气,想烧霍州军帐,谁知……”

    “谁知什么?烧到粮草啦?蠢货,你们是想害死本副将不成。”

    “副将,我们真没想害您。”小兵丙道。

    “滚,都给本副将滚!”扈勇摆着手不耐烦道。

    二人赶忙从地上爬起,互相扶持着,一瘸一拐地出了军帐。

    副将教训手下之事,片刻,传入了霍州耳中。

    霍州摇了摇扇子,笑眯眯道“这扈勇乃可用之人。”

    扈勇两手下深夜欲烧粮草未遂,导致他面对霍州总是有些不自然。

    在林中歇息一晚后,整军开拔前往郡楠。

    奈何天公不作美,半道上竟下起了瓢泼大雨。

    好在霍州有先见之明,听了梁默的话,护好了粮草。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最好命令大军马上停下。”梁默提醒道。

    梁默担心雨势太大,盲目前行恐有危险。

    “不行,大军该加速前进,需找个村庄修整一番。”扈勇反驳道。

    “听梁默的,雨势太大,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盲目前行恐有危险。

    扈副将,你派人前去探探路,大军则就地扎帐休息。”霍州冷静道。

    扈勇即使不服,也得听从霍州的命令。

    扈勇派出去的人大概半个时辰后回来了。

    “怎么样?”

    “回将军、副将,前方一桥被大水淹没,不可冒雨强行过桥。”

    “好了,本将知道了。”

    扈勇听了默不作声起来,若之前他一意孤行,强行冒雨前行,大军恐危矣。

    经此一事,众人开始由衷佩服起霍州来。

    朝廷大军即将抵达郡楠,花莲莲内心着实不安。

    花莲莲不愿坐以待毙,她决定主动出击,派了二十人下山偷袭军队。

    她的意图是火烧粮草,制造恐慌。

    十五人夜袭大军将领,转移注意力,五人则趁乱找到粮草放置处,将之火烧殆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花莲莲太小瞧霍州了,太小瞧梁默了,如此伎俩,轻易被二人识破。

    霍州由于淋了场雨,受了风寒,大军暂由梁默和扈勇代管。

    “咳咳,梁默,我今日右眼皮直跳,这可不是好征兆。”

    霍州紧捂着被子,时不时地咳嗽几声。

    “你是担心山匪偷袭?”

    梁默一语道破霍州心中所忧。

    霍州点了点头“山匪能在郡楠存在如此之久,想必朝廷定有山匪眼线。

    这一路上山匪都没有行动,我不信他们会这么轻易放我们到郡楠。”

    “军中可有山匪奸细?”梁默问。

    霍州咳嗽了两声,摇了摇头,军中有无奸细他不知。

    梁默沉思了片刻道“山匪偷袭无非就是擒王,或是毁粮草。”

    “下毒,他们也可能下毒。”霍州补充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梁默转身出了军帐。

    深夜,大雨止。

    山匪一行人悄悄靠近大军,二十人猫在草丛中,准备伺机而动。

    “虎哥,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长得贼眉鼠眼的一山匪挠了挠有些痒的胳膊道。

    “闭嘴!忍着。千万别打草惊蛇了!咱们要等他们熟睡了,再行动。”

    “不是,虎哥,莲当家的要咱们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马哥好放火。”

    “在这你是听我的,还是听莲当家的?”

    “自然是听虎哥的。”

    “这还像样,听虎哥我的,就统统给我把嘴闭上,静等。”

    胡虎可不傻,就凭他这十几人,和大军对上绝对逃脱不了。

    同样猫在草丛中的马侯见胡虎一直未有动静,心不免焦躁起来。

    他悄悄地朝胡虎移动,小声道“你小子搞什么鬼?怎么还不行动?”

    “急什么马哥,没看见有夜巡的吗?”胡虎淡定道。

    “我不管你小子憋着什么坏屁,你别耽误了大事就成。”

    “放心,绝不会误事。马哥稍安勿躁,再等等。”

    大概过了一时辰,各大帐中的烛火陆续熄灭了。

    时机到了,胡虎在黑暗中挥了挥手,十几人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大军。

    胡虎带领着十几人躲过巡夜士兵,猫着腰找到霍州所在的大帐。

    霍州大帐中,有一人手持长剑,面无表情地坐等山匪到来。

    待胡虎几人摸进大帐中,梁默三两下便将他们拿下。

    剩余几人被藏在帐中的士兵们一一拿下。

    至于马侯,还没到粮草放置处,便被扈勇带人拿下了。

    “怎么处置?”梁默给霍州倒了杯热茶。

    霍州喝了口热茶润了润嗓子,顿时浑身舒坦了许多。

    “杀了,挂郡楠城墙,暴尸三日。”

    胡虎一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张嘴苦苦哀求道“将军,小人是被逼的,求您饶小人一命,小人把知道的统统告诉您。”

    “你个叛徒!你个无耻小人!你胆敢背叛当家的,你不得好死!”马侯破口大骂道。

    “聒噪!”

    梁默一脸不耐,拔剑刺向了马侯胸口,马侯身子一软倒地死不瞑目。

    “还有谁?”

    梁默快速抽出剑,剑头上滴着血,指着在场其他山匪,语气冰冷道。

    在场山匪无不被梁默气势所吓破了胆,不敢吱声。

    以胡虎为首的十几人纷纷投降,称愿带大军进山剿匪。

    胡虎反水的消息迅速传入花莲莲耳中,气得她连抽了几鞭身边的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