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萧温珩独自骑马,前往皇宫。
宁修寒和若风是站在珩王府,望着黑色的衣袂融进夜色。
“这事玩大了,阿珩那性子,怕是要屠城了。”
宁修寒摇了摇头,悠悠地感慨。
若风手心捏着一把汗,他是赞同宁修寒的话。
主子骨子里是有杀戮的野性,只是平日里用另外一幅柔弱不能自理的面孔示人。
“走吧,这绑架的人事儿还得你来,南曙的事儿,我不好插手。”
宁修寒娴熟地打开折扇,优哉游哉地扇动,发丝被气流撩动,一身潇洒地钻进了马车。
若风驾着马车朝着南宫家去了,原本计划是将马车停在隐匿的后门,方便掳人。
可宁修寒非是要把马车停在正门。
“若风,你跟着你家主子那么多年,智商是真没见长。这事儿是做给皇后看的,自然是要高调。”
宁修寒悠哉悠哉地解释,闲适地坐在马车里,没有丝毫的紧迫感,也没有下马车的意思。
若风只身一人,蒙了面,潜入丞相府。
先是将南宫珉那老东西封了口,打晕丢到了马车里,期间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而后又折回去准备绑架南宫瑾。
他摸到了南宫瑾的卧房,刚想往房间里吹迷烟,一把长剑突然从门缝里戳了出来。
锋利的剑锋险些刺破若风的脖子,好在是若风反应灵敏,迅速转到了另外一侧。
紧接着阮清姝破门而出,迅猛地攻击若风。
两个人原本在将军府交过手,实力是不相上下。
再加上丞相府原本就有侍卫把手,若风的处境有些被动,可他不能给主子拖后腿,一定要绑走南宫瑾。
他耍诈,冲着围攻上来的侍卫和阮清姝撒了粉末状的毒粉,趁着其他人躲闪,冲进卧房,将南宫瑾直接打晕。
可没等出门,又被阮清姝堵在了卧房里。
“你是谁?”
阮清姝举着长剑,冷声质问。
见若风不答话,直接挥舞着长剑攻了上去。
原本就不占上风,肩上又扛着一个男人,再肩上卧房的行动范围过小,若风更是举步维艰。
正是被逼得连连后退,阮清姝突然在他面前倒下了。
“小若风,离开我,你是真不行。”
宁修寒同样是蒙了面,他缓慢地收起了手中的折扇,折扇上锋利的银针也隐了起来,而后将折扇插在腰间玉带里。
若风本以为宁修寒是要帮他搬人,谁知道他竟是双手背在身后,放荡不羁地走在前面。
只能抽抽嘴角,跟了上去。
出了丞相府,若风就把南宫瑾也塞进了马车中。
南宫珉并没有被打晕,只是被绑起来,又堵了嘴。当他看到儿子同时被绑,惊恐地挣扎着,不断地呜咽。
“老丞相别急,只是玩玩,不会有事的。你说说你们做什么不好,偏要掳走小美人。”
宁修寒看热闹似地坐在马车里,望着被仍在他脚边,五花大绑的南宫家父子。
南宫家这群人是真没眼见力,以前有权有势在南曙为非作歹也就算了,现在已经没落得七七八八了,还要再阿珩面前蹦跶,真是嫌自己活得太久。
南宫珉仍旧是不断地蠕动着身子,试图求救。
宁修寒对于观察人的恐惧,十分地感兴趣,悠悠地旁观着。
……
另一边,萧温珩已经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宫门外,一跃而上,在皇宫的青砖绿瓦上移动,到了凤仪宫的殿门前。
他一身黑色长袍,犹如索命的鬼魅,手中握着长剑。
银色的剑刃闪烁着凛冽的寒光,散发着浓郁的杀气。
殿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便举剑厮杀,杀得越多,眸光越是不寒而栗。
他原本就是阴暗角落地活下来的人,性子阴戾,只不过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杀戮会激发他潜在的杀戮本能,让他变得嗜血。
从殿门口直接杀到了殿内,剑身上并没有沾染任何污迹,只有刀尖不断地往下淌血。
那些士兵不敢再阻拦他,只是瑟瑟发抖地往后退。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会惊扰了南宫菱。
“娘娘,怎么办?珩王八成是发疯了。”
荣嬷嬷惧怕,她是宫里的老人了,从来没就见过有人敢在皇宫里舞刀弄枪,还一路杀过来。
“难不成他还想杀了本宫!他要是敢动本宫一根头发,本宫就剁了阮家那口齿伶俐的小丫头一根手指头。走,出去会会他。”
南宫菱动怒,小畜生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在皇宫里叫嚣了。
“娘娘还在殿内躲躲吧,万一误伤了您的千金贵体怎么办。”
荣嬷嬷胆怯,她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可不想出去掺和。
南宫菱不听劝,非是要出去。
荣嬷嬷无奈,只能跟着出去。
当时的萧温珩已经站在了内殿的门口,面前一群胆战心惊的侍卫。
“还不给本宫冲上去,杀了这心怀不轨之人。本宫养你们,可不是摆设!”
南宫菱呵斥,这群御林军当真是孬种,竟然个个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即便是南宫菱发号施令,侍卫依旧不敢轻易上前。毕竟他们是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同僚被砍成两半的模样。
“阮阮在哪儿?”
萧温珩质问,阴戾的视线锁定了南宫菱。
即便隔着数十个侍卫,即便隔着数十米,他也可以一瞬间要了南宫菱的狗命。
“本宫怎么知道,那牙尖嘴利的小姑娘不见了?”
南宫菱拒不承认,反倒是一脸庆幸。
她费了不少人力物力,终于逮到阮洛月,顺利地捉住了。
这把柄,可比玉瑶好用多了,只要她把人握在手里,小畜生只能乖乖地由着她摆布。
话音未落地,萧温珩手中的长剑已经抵在了南宫菱的颈间。
吓得荣嬷嬷哆嗦地往后退。
那群侍卫在他的速度前,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
“本王再问最后一遍,你把让阮阮藏在哪儿了?”
萧温珩愠色,他的耐心在一点一点地耗尽,理智也在跟着崩盘当中。
脑海里不断有个声音在跟他说,杀了眼前的女人。
是她害死了他的母妃,掳走了他的妹妹,造就了他悲惨的前半生,现在又要夺走他心爱的女人。
该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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