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元一并没有跟暮秋多言,命令马夫赶紧离开。
可偏生是暮秋力气大,拉着马车,不肯松手在,严肃地追问“元一,你到底为什么跟着我家王爷。”
“不管你的事,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元一威胁,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地。
暮秋不乐意自家主子被跟踪,死死地拽着。
谁知元一当真是动了手,踩了暮秋的手。
暮秋脾气倔强,坚决不放手,再度强调“元一,&nbp;你不准缠着我家王爷。”
大道理她不懂,但是她明白欺负她家小姐的都是坏人,所以元一是坏女人。
元一抓起马车里的玉枕,狠狠地砸了暮秋的脑袋。
暮秋吃疼,一松手,马车就跑了。
她紧紧地追在马车后面,眼瞧着马车拐进了巷子,后来不见了。
“得去跟小姐提醒一下,不能被元一钻了空子。”
暮秋捂着流血的额头,气喘吁吁地自言自语,小跑朝着怡红院去了。
因为心急,丝毫没有察觉到马车就跟在她身后。
……
云卿见到清醒状态的萧温珩着实地吓了一跳。
毕竟那男人没给他一丁点好脸色,眼神特别地凶残。
好在是珩王妃出头,强行将珩王按在了竹榻上。
“瞪什么瞪,躺好。”
她气鼓鼓地盯着他,病美人现在拿她没办法,所以冲着云卿耍脾气。
那威胁的眼神,她比谁都懂。
“阮阮,你不能跟为夫躺一块儿吗?”
萧温珩眼巴巴地瞧着跟他隔开老远的小娇娇。
她疼得时候,他可以抱抱她,兴许就不那么疼了。
阮洛月根本不搭理,示意云卿开始换血。她躺下的时候,故意把脑袋转到了另外一侧。
老实说,云卿制作这针头可比二十一世纪的针头粗糙得多,每次都扎得她想落泪。
【9999号宿主,既然你执意要给小美人换血,九爷我也不制止了,咱该卖血不成吗?敲诈小美人一大笔银钱。】
阮洛月疯狂地赞成,九爷说出了她的心声。
今日过后,该是跟病美人收取费用才是。
萧温珩委屈巴巴地望着小娇娇的身影,他都老实地躺着了,小娇娇怎么仍在生气。
“王爷,左胳膊伸出来。”
云卿提醒一句。
萧温珩方才伸出手臂,这是他第一次目睹换血,上一次被小娇娇弄晕了。
云卿用小刀刺破了他的指腹,血液汩汩地冒了出来。
然后又握着他右胳膊,将带有小孔的锋利银针刺进了他的皮肉之中。
连接针头是奇怪的透明圆管,圆管跟一个类似水袋一般的东西,水袋的另一侧同样连接着管子和针头。
云卿将另外一个针头扎进了阮洛月纤细白嫩的手臂上,紧接着嫣红的血液顺着管子缓缓地流出。
“阮阮,疼了,告诉为夫。”
萧温珩心急,那丫头生得娇弱,流出来这么多血液会受不了的。
“不疼。”
阮洛月嘴硬,这古代的抽血技术当真是有局限性,说不疼是假的,不过她忍得住。
起初没什么感觉,后来是越来越觉得胳膊都是麻木的。
云卿在两人直接来回晃动,若是有一人有异常,就会终止换血。
他望见阮洛月脸色发白,就像终止了。
但是她不肯,摇了摇头。
“阮阮,有没有不舒服?”
萧温珩总是时不时地跟她搭话。
因为看不到她的小脸,所以觉得特别地不安。
“没有。”
阮洛月随口应道,已经是忍疼忍到咬着自己的唇。
【9999号宿主,再输下去,你命要没了。】
“不行,不能再进行下去了,王妃需要休息。”
云卿毕竟是医,看不下去自己的病人自虐,果断地拔掉了阮洛月手臂上的针头。
“阮阮是不是不舒服了?”
萧温珩焦灼,自己拔掉了针头,大步跨到了阮洛月身旁。
小娇娇连唇色都变白了。
“她怎么了?”
他惶恐询问,身后把失去意识的小娇娇抱在怀里,体温都低了不少。
“失血过多引起的昏迷,好生休养后就会醒来。”
云卿解释,珩王妃太拼了。
万一失败了,他这个大夫都没脸见她。
“如果一直换血,对她的身子可会不好?”
萧温珩追问,凤眸氤氲着一种名为忧郁的情绪。
“那是自然,王妃的身子会变差。”
云卿肯定,血液遍布人全身,白白地抽取那么多,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快速恢复。
又不是池塘里的浮萍,一颗就可以蔓延整个池塘。
“本王是不是该杀了你,断了她换血的念头。”
萧温珩动了杀念,他活着,却让小娇娇体弱,他怎么忍受得了。
云卿没有丝毫的慌乱,“杀了我,王妃会去找其他人再研究换血之术。”
珩王妃的确是重情义的女子。
尽管珩王虽然不得宠,不得势。
“王爷与其违背王妃的意愿,拒绝换血,倒不如好好地医治好身子,余生照顾好王妃。”
云卿再度开口,珩王不愿意换血,他是知道的,可惜珩王妃太执着。
萧温珩垂眸,痛苦地凝着怀里的人。
他心疼,遇到小娇娇之前他是麻木的,不会为谁心疼。
“有什么法子可以养好的她的身子。”
无论是什么法子,他都可以试。
“这些换血的时间明显比上次短,也就是说王妃这两日身子有些吃不消。其中的原因,王爷恐怕比草民知道得清楚。”
云卿提醒,他已经暗示了。
这两日是珩王夫妇大喜之日,而且他在王妃身上看到了红痕,他是太医,在太医院时,这些红痕没有少见,其中的意义自然是明白。
珩王需要节欲了。
萧温珩意会,是他这两日太过于折腾她了,接连两日弄伤了她。
“本王会好好照顾他,两日后本王会派人接云卿大夫到珩王府换血。”
云卿说得没错,他想照顾小娇娇,首先他需要有个余生,跟她一块儿活下去。
话音未落,萧温珩已经抱着怀里的小人走了。
从怡红院到珩王府,大约小半个时辰。
路上,阮洛月始终没有醒过。
即便是回到珩王府,人也没醒,是被萧温珩抱着下得马车。
“怎么不见那聒噪的丫头,去找她来,给王妃更衣。”
萧温珩跟身边的百里叮嘱。
百里……
聒噪的丫头?
主子该不会到现在都记不得暮秋的名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