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阮洛月醉酒醉得不轻,从晌午开始睡,一直睡到了傍晚。
睁眼时,习惯性地喊了一声暮秋。
许久不见有人搭理,方才意识到暮秋尚未找到,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九爷,你不知道暮秋在哪儿吗?”
只剩下暮秋至今是下落不明了。
【9999号宿主,九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你可别想着糊弄九爷,我们监管人有监管人的职责,绝对不能违背守则。】
“我给你十万两黄金。”
阮洛月试探,只要能买到暮秋的下落,她肯花钱。
【9999号宿主,九爷我虽然沉迷于业绩,可九爷我是个正直的系统君,绝对不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阮洛月……
“要不你就告诉一句,暮秋是不是还活着?”
她是不死心,想在狗崽子系统那儿买了安心。
【无可奉告。】
阮洛月……
脑袋疼,是真脑袋疼。
不是酒醉的后遗症,而是真得觉得脑袋疼。
正是烦躁,房门被推开了。
“醒了?饿不饿?”
萧温珩端着餐盘,大步走了进来。
“不饿。”
阮洛月懒洋洋地盘腿坐在榻上。
毕竟午膳在阮家没少吃肉,没少喝酒,现在不饿,只是觉得胃好像是被火灼烧了似地,难受得厉害。
男人端着餐盘里的小碗,坐在榻边,吹了吹碗中的褐色汤汁。
“喝点醒酒汤,养养胃。”
他早就让人准备起来了,免得是她不舒服。
阮洛月接过小碗,喝了两大口就不愿意再碰了,毕竟是真难喝。
“喝完,喝完为夫给你吃蜜饯。”
萧温珩监督着,不许她放下汤碗。
“你管得真宽。”
某阮悻悻,又捧着汤碗,咕咚咕咚地一口闷了。
而后等着病美人把蜜饯送到嘴边。
“不是说好了今天留在阮家,为什么带我回来?”
她不乐意,都没能跟爹爹哥哥多聊两句。
“阮阮是为夫的妻,自然随着为夫住。”
萧温珩随口应着,将油纸袋中的蜜饯儿送到她嘴边。
只要她张嘴吃,他就一直喂,见她吃得好,他的心情就愉悦。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机会难得,好不容易跟爹爹哥哥团聚。”
阮洛月唉声叹气,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肩头。
兴许是她这两日太过于疲惫,总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都变得敏感了。
“以后还有机会,别担心。”
萧温珩安抚,低垂着眸子望着她,又将蜜饯送到了她小嘴里。
岁月静好,只与他的小娇娇厮守已经是满足。
“阿珩,我想暮秋那丫头了。”
她是真想那力大无穷的丫头了,都能把她抱起来转圈圈。
萧温珩捏着蜜饯的手稍微停顿,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喂她吃蜜饯,没接话的意思。
听人说,吃甜点会让人心情好,所以他就由着她吃了。
两人就这么靠着,一直到夜深。
……
帝都西郊,若风百里早早地埋伏着,等着绑架暮秋的人上门。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看到有人影。
“怎么不见暮秋?”
百里小声嘀咕。
对方看起来是独身一人来得。
“管他呢,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他,严刑拷打,一定会供出暮秋在哪儿。”
若风丝毫不在意,他觉得只要抓住对方,找到暮秋是易如反掌。
可是百里非是要稍安勿躁,于是两个人安静地潜伏着。
那人影逗留在西郊,后来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准备走。
“百里,现在再不冲上去,人可就走了。”
若风是等得不耐烦了,直接从草丛中一跃而起,朝着黑影攻了过去。
那人比想象中好抓捕,似乎是不会什么功夫。
若风一人就将人擒住了,死死地按在地上。
“暮秋在哪儿?”
若风质问。
可那人是躲躲闪闪,不让若风看脸。
若风是焦躁的性子,把人直接抓起来,借着火光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元一,怎么会是你?”
他是觉得不可思议。
几个月前,他给了元一一笔银子,毕竟将她送出了帝都,要她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出现在主子面前,他是亲眼看着元一坐上马车离开的。
人怎么又回来了?
元一使劲儿地挣扎,可她毕竟是毫无功力的女子,力气不及若风打,最后是不得不呵斥一声“你快放开我!”
若风是刚想放手,百里提醒了一句不能放人,于是就没有松手。
“你绑走了暮秋?”
百里质问,暮秋被绑走那天,是在珩王府外见到了熟人。
那个熟人可能就是元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元一冷脸,无论被问什么都是一句不知道。
“元一,如果是你绑走的暮秋,还是早点把人还回来,我在主子面前给你求求情。”
若风好心,毕竟是心动过得女子,多少是有点偏袒的。
“我不都说了,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元一拒不回答。
两人没有办法从元一口中套出来什么话,就只能将元一带回珩王府。
已经是子时,整个南曙笼罩在墨色的夜幕之中。
若风扣押着元一,百里去后院通报。
原本以为主子王妃已经睡下,不想刚去后院,迎面就撞上了主子和王妃在院子里赏月,当即百里就是心虚地低下了头。
“主子,我有要事汇报。”
百里声音压得极低,害怕王妃会看出端倪。
“你去吧,我自己赏月。”
阮洛月大方地把人让了出去,昂头望着夜幕上的星星。
许是刚下过雨,星光特别地璀璨。
“那你乖乖地待着别动,为夫待会儿来找你。”
萧温珩裹好她肩头的披风,交代两句,跟着百里去了前厅。
见被若风百里押回来的人是元一时,萧温珩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仿佛元一是从来没认识过的人。
相反,元一依旧是眼神炙热地望着他,带着痴痴的迷恋。
“是你绑走了暮秋?又将那大夫在怡红院的事告诉了萧景琰?”
萧温珩质问,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眼神极其地冷漠。
元一没有否认,点了头。
“王爷,阮洛月就是个虚伪的人,她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不管不顾,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的表面所迷惑,她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坏女人。”
她是迫不及待地告诉王爷,阮洛月的恶毒面目。
她们分明警告过,如果阮洛月不赴约,暮秋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然而阮洛月却依旧没有去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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