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宁修寒连夜召集了宫中御医,带到了为萧温珩临时准备的府邸中。
阮家人和珩王府的人都在。
所有人都盯着奢华的雕花门,等在院子里。
“王爷,月儿可有醒来?”
阮浮生焦灼,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他尚未见到女儿。
“让我们进去。”
“我也想看看小姐。”
阮铭城也是团团转,暮秋随声附和。
“若风,百里,带他们出去。”
萧温珩不耐烦,他现在都不能见小娇娇。
都是云卿的鬼主意,说什么要让小娇娇热浴。
已经热浴这么久了,他的耐心都耗尽了,再加上其他的聒噪,他根本镇定不下来,径直闯了进去。
房间里,几个侍女刚替阮洛月换上了干净了衣物。
发热到昏迷不醒的人正躺在白色的长绒毯上,恍若堕世的仙子,干净得一尘不染。
“退下吧。”
萧温珩屏退了侍女。
他褪了靴子和外袍,将小娇娇揽入怀中。
“冷,不要碰!”
刚入怀,阮洛月便是不安分地挣扎,她不肯被抱。
“乖,别乱动。”
萧温珩再度尝试抱他的小娇娇。
每次都一抱,整个人都开始委屈地哽咽,愣是不让他挨着。
折腾了近乎半个时辰,他也不强行去碰她了,只是远远地侧卧在她身旁,轻轻地捏了她的小脸。
“为夫怎么就不能抱了?怎么就这么娇气,这也碰不得,那也碰不得!”
他声线低沉,压着怒气,不爽得厉害。
“以为自己病了,为夫就拿你没办法了?等好了,加倍惩罚就是。”
越是不能抱,他越是觉得窝火,恨不得直接把人给折腾醒了。
又是于心不忍,毕竟小娇娇睡得此刻睡得很好,浅浅地呼吸着,鼻翼微微地颤动。
夜漫长,且冷。
阮洛月睁开眼眸,入眼的是陌生的装饰,不由地一怔。
想翻身坐起时,方才意识到她的脚踝并不自由。
右脚上系了锁链,只是那锁链用丝柔的锦布裹得严严实实,并没有让她有异样的感觉。
正弄不清楚状况,房门开了。
她下意识望了过去。
是病美人。
“醒了,饿吗?”
萧温珩手中端着餐盘,是清口的小菜和汤羹。
阮洛月点头,她现在可不止是饿了的程度,而且是饥肠辘辘,仿佛能吞下一只烧鸡。
萧温珩抿唇,亲手给她喂食。
她吃得越好,男人眸间的笑意越浓。
直到她不肯再吃,他也就不再喂了。
“吃饱了?”
萧温珩别有意味地问了,将手中的食盘放在房间的桌子上。
转身时,将身上的外袍褪下,随手丢在了屏风上。
阮洛月瞧着情况不对,默默地往墙壁缩了缩。
她该不会要经历一些不可描述的场面了吧。
“我不想睡了。”
她摇头。
“为夫也不想睡,为夫想跟娘子好好地算算账。”
萧温珩上了榻,眸色渐深。
“为夫该从你用袖箭伤人开始说起,还是你擅自从城墙上跳下来说起?”
话出口时,他已经开始生气了。
她倒是能耐了,以前用袖箭暗伤他,只射一箭,现如今都敢直接射他三箭了。
而且还敢跳城楼了,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人怕是都没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阮洛月谄笑,她是哪件事都不想再提了,提了就要挨打。
“过不去了。为夫平日里太宠着你,娇惯得厉害,日后若是不管教,只怕是要踩在为夫的头上了。”
萧温珩冷笑。
他是铁了心要惩治她一番,让她防身的袖箭,竟然三番两次地用在他身上。
而且昨夜不肯让他抱,他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不都是你自愿的,错不在我。”
阮洛月咬了咬唇,她之所以能用袖箭击中病美人,还不是因为他对她什么防备都没有。
“这么说,都是为夫的错了?”
萧温珩的脸黑了,直接把人怼到了墙角,拉进怀里。
他要是不身体力行地教教她,真对不起自己。
“我错了……”
阮洛月当真是欲哭无泪。
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是逃不掉的,不懂病美人为什么要在她脚上栓铁链子,难不成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现在知错,晚了。为夫愿意花上几天几夜,好好教教娘子。”
萧温珩在他的小娇娇耳边低语,大手握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
府邸外,阮浮生早早等在大厅里,他是迫不及待地见宝贝女儿一眼。
左等右等,不见主院那边有人过来,于是跟身边的暮秋交代,“暮秋,你去后院看看,这都日上三竿了,怎么仍是不见月儿。”
“老爷,我早就去过了,可是若风那榆木脑袋不让进。”
暮秋嘟囔,她可想小姐了。
可百里若风根本不让靠近主院。
“老夫的女儿,怎么还不让老夫见了。”
阮浮生有些委屈了。
“老爷,这些话我都说过了。可是王府的人说,小姐已经嫁给姑爷,就是姑爷的人了,跟阮家没关系了。”
暮秋也是不开心。
昨晚小姐生病,她想去伺候小姐热浴,都没机会,府上那些细皮嫩肉的丫鬟愣是把她挤出来了。
“罢了罢了,晚些时候等小姐起了,再告知老夫。”
阮洛生闻言,抚了心口,真是憋屈。
好端端的女儿,就这么没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夜晚,晚膳都上桌了。
阮家父子坐等阮洛月,可惜了,仍是没能等到人。
“这萧温珩是不是太过分了!”
阮铭城坐不住了,蹭地站起来,要去找萧温珩算账。
阮包子毕竟是他们阮家的娇宠,怎么能被他一人霸占了,连面儿都不让见。
“你坐下!”
阮浮生懊恼,这愣头青,没娶过媳妇,怎会知道此时后院不能随便乱闯。
“爹,这萧温珩让阮包子一人进帝都,这笔账我还没跟他算!”
阮铭城是磨拳霍霍。
一个男人竟然让一个小姑娘独身闯帝都,还算个男人吗!
“大少爷,这事你误会王爷了,是小姐动得手脚,弄晕了百里若风,包括王爷。”
暮秋插句话,虽然她觉得王爷不让她见小姐挺过分,可她是老实人,得讲实话。
听了暮秋的话,阮铭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该!用膳吧,不必等了。”
阮浮生拍了桌子。
难怪珩王总是黑着脸,他那女儿当真是欠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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