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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夫君与爹爹斗气
    “娘子,用狠是指?”

    萧温珩饶有兴趣,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指环。

    从大婚之日,整日把用狠挂在嘴边,倒是不知道小娇娇狠起来是什么样子。

    许是更娇气了。

    “家暴。”

    阮洛月摩拳擦掌,攥紧的拳头冲着病美人的脸庞砸了过去,在即将触及他时,戛然而止。

    “娘子要打为夫?”

    萧温珩轻咳,柔弱不能自理,眼神若有似无,眸光几乎要灭了一般。

    阮洛月……

    她怎么下得去手,病美人这朵娇花可经不起折腾。

    默默地端起汤碗,将汤羹送到萧温珩的唇边,“喝点汤。”

    若是病美人吓坏了,她就罪恶了。

    用过晚膳,萧温珩徘徊在浴池附近,等着他的小娇娇。

    月光落在男人冷白的俊颜上,仿佛仙人降临,干净无瑕,仙气飘飘,恍若隔世。

    “谁?”

    他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尽管对方已经极力地隐藏。

    阴翳的目光锁定在大树后,藏在袖间的大手瞬间萦绕了浓郁的气力。

    窸窸窣窣的声响,人影从大树后走了出来。

    萧温珩看清了来人,散了聚集在掌心的内力。

    是小娇娇从带回来的姑娘,记不起叫什么名字。

    “你在监视本王?”

    他厉声,双手背在身后,周遭的气息跟着冷冽起来。

    “王爷,您误会了,我只是想……”

    站在阴影中的女人摇头否认。

    望见阮洛月从浴池中走出,女人快速转身跑了。

    “不是让你早点休息,你出来做什么?”

    某阮糟心了,忍不住训斥。

    夜风凉意大,若是有个伤风感冒,病美人这体质不容易自愈。

    “娘子,为夫只是想等着娘子。”

    萧温珩一秒温柔似水,委屈巴巴地解释。

    阮洛月微微叹息,她是真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

    骂不得,打不得,只能娇养着。

    于是牵着他,回房休息。

    月光皎洁,阮洛月侧身,藏着榻边。

    萧温珩平躺在里侧,墨色的眸子与冷白的光线显得格格不入。

    “娘子,为夫想……”

    “想都别想,睡觉。”

    阮洛月没睁眼,果断拒绝。

    “娘子,为夫只是想……”

    “不准想,再敢吻我,我……”

    阮洛月敏捷地转身,跟萧温珩四目相对。

    那晚他将死,她就当是他意识不清晰,不计较了。

    陪他睡,只是被迫,担心他死了也没人发现。

    除此之外,没有一丁点的私人感情。

    “娘子,为夫只是冷。”

    萧温珩解释,努力压制上扬的唇角,双手扣着她纤细的腰,把人压在心口。

    小娇娇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只是一时失控而已。

    “我会让人准备暖炉,你松手。”

    阮洛月努力地将脑袋翘起来,老实讲,病美人的行为已经属于咸猪手了。

    搁在往日,她早就给他断子绝孙脚了。

    “为夫有娘子这个小暖炉就够了。”

    萧温珩得意,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

    “娘子放心,为夫身子弱,不能人事,即便吃了壮阳药,也硬不起来。娘子乖乖睡。”

    他不紧不慢地调侃她,邪肆弥漫双瞳。

    老实讲,她再不老实地蹭下去,他宁愿长夜漫漫做个风流鬼。

    挣扎了好一阵儿,阮洛月放弃了。

    不能跟将死之人计较,她默念几遍,强行给自己洗脑。

    为了继承遗产,被他抱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只要他敢居心不良,就断了他的第三条腿。

    脑海里正构思千万种家暴病美人的法子,颈后一酸,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乖阮阮,明日狩猎要耗费不少体力,好好地睡一觉。”

    萧温珩低语,薄唇碰了小姑娘的额间。

    小娇娇开始戒备他了。

    大约是那晚他失控,吓到她了。

    两人相互依偎,陷入沉睡……

    东方鱼肚泛白,阮洛月已经爬了起来。

    叮嘱暮秋留在府中,她不在的两天一定要监督琴棋书画和元一按照昨天的教程,继续作训练。

    她跟病美人两人长途跋涉去了狩猎场。

    病美人似乎格外地钟爱白色长衫,依旧是清风朗月的仙人姿态。

    而阮洛月束起了三千青丝,盈盈一握的纤腰间系了腰带,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袍,像极了玉面书生,英姿飒爽。

    南曙的官员齐聚狩猎场。

    萧景琰黑紫长袍加身,霸气地骑着黑色的汗血宝马之上,身后背着装满长箭的箭筒。

    萧清乾也是一身黑色束身马服,一点都不甘示弱。

    阮浮生毕竟是武将,虽然上了年纪,可气势不输年轻之辈,正俯身整装,望见宝贝女儿现身,敏捷地从马背上跳下去,笑呵呵地冲着阮洛月招手。

    一见宝贝女儿,就笑得合不拢嘴,偏生是女儿身旁病蔫蔫的珩王让他添堵。

    其余的皇子都是利落的捕猎装束,而珩王爷这身长袍格格不入,跟个娇滴滴地女人似地,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月儿,刀箭无眼,务必要小心。比赛什么的都不重要,爹爹可不想你受伤。”

    阮浮生担忧,皱纹都重了。

    宝贝女儿皮肤娇嫩,要是碰伤了怎么办。

    要不是男人跟女眷是分开狩猎,他真想时时刻刻地守在宝贝女儿身边。

    “爹爹,月儿知道了。”

    阮洛月笑嘻嘻地望着奴儿的老父亲,举手发誓,一定会毫发无损。

    “狩猎结束,随爹爹回将军府,可好?你这丫头,好些时日都没有回将军府了,爹爹最近心里空唠唠的。”

    阮浮生委屈,揉了揉阮洛月的脑袋,他一口饭一口汤喂大的的宝贝丫头,便宜了珩王爷。

    上次本想把女儿留在将军府,不想他不争气地喝醉了。

    “阮将军,若是思念娘子,可随时来珩王府。”

    萧温珩儒雅地笑着,小娇娇在将军府受伤之事,他依旧记着。

    “老夫带自己的女儿回府有何不可,珩王爷凭什么阻拦?”

    阮浮生不满,他听得出珩王爷是不想女儿回将军府。

    可月儿是他养大的,凭什么珩王要插手!

    “娘子已经嫁与本王,就是名正言顺的珩王妃,不再是阮家嫡女。”

    萧温珩看似和善,眼底却压着浓郁的占有欲。

    阮浮生的脸又青又黑,平日里弱不禁风,三言两喘的病秧子,这会儿看起来倒是中气十足。

    敢跟他抢女儿,今日狩猎一定要给他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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