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冷哼,没有否认琴瑟的话。
琴瑟更是感兴趣了,不断地打听,“元一,早上去伺候得时候,王爷跟王妃那方面和谐吗?”
不待元一说话,墨画也忍不住插上一嘴,“王爷那身子骨,八成是满足不了王妃,所以王妃不甘寂寞,就去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呗。”
“是不甘寂寞。”
元一重重地咬着字,眼神特别地不友善。
有了元一的附和,琴瑟和墨画俩人讨论地更起劲了,一口一个狐狸精,一口一个水性杨花。
“小声点,王妃可得宠了,要是被她听到,肯定是想着法子惩罚你们。”
元一友好地提点一句,眼神冷傲,高贵地昂着脸走开了。
她去了后厨,亲自跟着厨娘一同学习,煲了补身子的十全大补汤。
“元一,你可真聪明,学什么都快。”
厨娘对元一是赞不绝口。
第一次煲汤,这汤做得事有模有样,香气腾腾。
元一羞涩地笑了,毕竟是她花了心思的,想让王爷尝尝她的手艺。
她端了一小盅汤和小碗去了后院。
“元一,你怎么来了?”
坐在屋顶上镇守珩王府的若风,一见元一,激动地从屋顶上飞了下来。
“我煲了汤,给王爷补补身子。”
元一浅笑,满心欢喜地望着陶瓷罐,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喜欢。
“我已经闻到香味了,王爷一定很喜欢。”
若风吸了吸鼻子,一股肉香扑面而来。
听了若风的话,元一更是期待,推了书房门,就走了进去。
那时,萧温珩正垂眸,手握毛笔,在宣纸上细细地勾勒。
元一好奇,径直凑到了书桌前。
宣纸上的线条拼凑,勾勒出来了一绝美女子,她一身红色嫁衣,头戴凤冠,眼眸盈了水雾,三分灵,七分魅。
不难看出是阮洛月。
她盯着那画,生出了嫉妒。
“你进来做什么?”
萧温珩不悦,停下了手中的笔。
陌生的气息,让他觉得特别地不爽。
元一慌忙收回神,娇羞地把食盘放在书桌的一角。
“王爷,刚煲好的汤,你尝尝。”
她盛了一小碗,递到萧温珩面前。
“出去。”
萧温珩冷漠凝眉,全神贯注地用毛笔勾画线条。
元一被无视,有点不甘心,小心翼翼地又把汤递到他面前,甚至有点渴求,&nbp;&nbp;“王爷,您先喝点汤,对身子好的。”
“出去!”
萧温珩厉声,凤眸瞬间溢出了杀气,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元一手一抖,汤洒了,刚好洒在了画中女子娇美的脸蛋上。
墨汁遇水,瞬间就散开了,模糊了。
“滚出去!”
萧温珩怒气滔天,挥手打点了元一手中的汤碗。
汤洒了一地,汤碗也摔成了碎片。
他暴躁地将画揉成一团纸,丢在了地上,摔门而出。
“对不起。”
元一慌忙俯身去捡碎片,用袖子将地面上的汤汁擦拭干净。
眼泪顺着眼眶淌了出来。
小时候他们明明见过的,他救过她,为什么现在一点都记不得她了。
一不小心,指腹按在了碎片上,刺得冒出了血滴。
等她匆忙端着碎片出去,萧温珩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若风在门口,见元一的手上沾了血,帮着接过她手中的食盘,放在一旁。
“元一,怎么回事?你手都扎破了。”
若风紧张,从怀里掏出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污血,上了金疮药,包扎好伤口。
望见元一闷声不吭,默默地落泪。
他可是心疼。
“元一,你别哭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若风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哄着女孩子。
“若风,是不是我长得太丑,比不上王妃?”
元一哽咽,梨花带雨地望着若风。
论出身,她不比将军府出身的如洛月差。
她乃是前丞相之女,而阮洛月只是个大老粗武将之女,琴棋书画不懂,乐理不同,除了伶牙俐齿,就是一身臭名声了。
阮洛月到底哪里好!
“也不是,王妃有王妃的好,你有你的好。”
若风最笨,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妃的确生得倾国倾城,举世无双,无人能比。
可元一有元一的好,性子温温柔柔,知性大方,也是小家碧玉的秀丽。
“若是非要分出个上下,我与王妃谁更好?”
元一执意要个答案,泪水打湿了衣襟。
若风犹豫,也不知道怎么样,看着元一这般,他觉得心好疼。
“元一,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他认真了,从王妃带元一进王府,他就一见倾心了。
元一抽泣,一把扑进若风的怀里,趴在他肩头哭。
“王爷去哪儿了?”
她声线不稳,声音断断续续的。
若风摇头,方才王爷怒气冲冲地问了王妃的去向,朝着前厅去了。
“其实王妃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
他又补上一句,主子很生气,似乎也只有王妃才治得住主子了。
“我去找王爷道歉,是我不小心弄脏了他的画。”
元一擦了眼泪,站起身,小跑着朝着前院,去追萧温珩。
若风傻乎乎地待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肩头,回味无穷。
刚刚元一就趴在他怀里,他喜欢的人就在他怀里,想想挺兴奋的。
只不过女人怎么都是喜怒无常的,刚才元一还哭得那么凄惨,听说王爷在找王妃,瞬间就不哭了,急匆匆就跑了。
他都摸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元一赶到了前院,望见了即将出府的萧温珩,追了上去,“王爷,你是要去找王妃吗?王妃说有点私事找七王爷商量。”
萧温珩陡然顿住了脚步,然后冷着脸,要管家牵了马,快马加鞭离开了珩王府。
元一站在府门前,望着白色的身影,直到人影消失。
她冷漠地笑了。
……
“小姐,这新绸缎庄,更大气了,只是这名字俗气了点。”
暮秋站在绸缎庄门前,举着油纸伞替阮洛月遮太阳,叽叽喳喳地评论两句。
牌匾是金灿灿的,草书行笔如流水,赫然几个大字天下第一庄。
“我瞧着不错,毕竟在帝都,七王爷的绸缎庄敢称第一,没人敢质疑。”
阮洛月轻笑,这绸缎庄仿佛是跟清月楼杠上了,不是在清月楼对面,就是在它斜对面。
阮洛月回眸望了一眼,清月楼顶楼,心中些许盘算。
兴许她该去跟清月楼的老板谈笔买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