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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珩王上门提亲
    “主子,要不先跟王妃头商量一下。”

    百里试探,景王府那边前天提得亲,主子今天也去提亲,未免有些荒唐。

    两位可都是皇子身份,成群结队地跑到阮家提前,还不招人话柄。

    “不用,本王准备给她个惊喜。”

    萧温珩扬起薄唇,一想起小娇娇,心情就格外地愉悦。

    睡都睡了,日后还是要睡得。

    更何况他的想法从未变过,待他临死弥留之际,是要把小娇娇弄死带走的,把人放在身边方便些。

    百里……

    确定不是惊吓?

    上次去阮家,跟阮老将军大大动手,闹得特别僵,主子怕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不过既然主子有令,自然是要准备妥帖得。

    临近正午,百里准备好了聘礼,带着聘礼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站在珩王府前,准备出发。

    守在珩王府前的眼线都傻了眼,这阵仗外面太大,可比册封皇后高调地多,慌忙回景王府透风报信。

    萧温珩依旧是白衣加身,三千青丝玉冠高高束起,褪去了素日的病弱,犹如神仙下凡,冷傲地睥睨三界。

    待他躬身进了轿子后,百里放下了帘布,骑马在前带路。

    这一路,招致了不少议论。

    “这是哪家娶亲,声势浩大,堪比册封皇后。”

    “这聘礼也太多了吧,堆满三间库房不成问题,男方绝对是财神爷级别,不得了了。”

    “不得不说,新娘子的命是真好,这一嫁,日后可算是掉进金窝窝里了。”

    ……

    到了阮家门前,萧温珩下了马车。

    男人唇红齿白,貌比神仙,单是往那儿一站,就招得女子走不动路。

    他进了阮家,身后跟着数十奴仆。

    阮家仆人来不及通报阮浮生一声,人已经到了前院。

    阮浮生着实是惊了,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六王爷,这是何意?”

    “下聘,下个月初一,本王要迎娶阮阮。”

    萧温珩勾唇,气势恢宏,言语间尽是不容反驳的霸道。

    余光洒了一周,稍微有些失落。

    “荒唐!六王爷请回,七王爷早先已经下过聘礼,下个月初一迎娶月儿过门。”

    阮浮生不依,一见他就是恼火。

    荒唐,简直是太荒唐了,刚和离不过半月之久。

    再上门提亲,这珩王怕是在寻开心。

    “老将军此话欠妥帖。七弟是七弟,本王是本王,七弟可以下聘,本王也可。阮阮会嫁给谁,老将军怕是比本王清楚。”

    萧温珩笃定,凤眸微眯,把玩着无名指上的玉白色指环。

    小娇娇是小财迷,他比萧景琰更懂她。

    只要用金子做诱饵,小娇娇会乖乖上钩。

    “老夫不会把女儿嫁给你。带着你的东西,离开阮家。”

    阮浮生怒发冲冠,丝毫不待见萧温珩,下令就要轰人。

    “既然是聘礼,就没有带回去的道理。下个月初一,本王再来迎娶阮阮。”

    萧温珩气势赫人,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而后转身出了阮家。

    百里将礼单放在盆景之上,吩咐珩王府的奴仆将聘礼堆在了阮家的院中,便离去了。

    望着院子里堆起的聘礼,阮浮生气得直跺脚,口中振振有词“这小儿,是想打老夫的脸!”

    珩王到底是不可小觑的主儿!

    先是武功惊人,如今又是财力雄厚,也不知道身上藏了多少秘密,城府极深。

    看着满院的聘礼,阮浮生就感觉心里窝着火,转身进了大厅。

    大厅中间,正跪着一东倒西歪,没个正形的小姑娘。

    旁边跪着身子挺得笔直的阮铭城。

    阮洛月正耷拉着眼皮,昏昏沉沉地打瞌睡,阮铭城则是偷偷地把手伸过去,替她撑着身子。

    “你俩是真想气死你们的爹!”

    阮浮生进门就是一通臭骂。

    这一生呵斥,让正在打瞌睡的某阮瞬间振奋。

    “爹爹,女儿可乖巧了,怎么会惹爹爹生气。”

    她无辜地忽闪着水晶的猫瞳,声线里带着娇气。

    “你乖巧个屁,恨不得把你爹的老脸往地上踩。”

    阮浮生爆了粗口,这么多年他又是当爹又是当妈地伺候,她竟然跟他撒谎,还一套一套的。

    昨天本以为她老实待在闺房中,用午膳时才知道人早就跑了。

    跑了也就跑了,偏生是跑到了珩王府去找那病秧子。

    他只能让阿城去珩王府找人。可谁知,阿城一去就是子时才回。问他妹妹在哪儿,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只是劝他放心。

    好不容易等到宝贝女儿回来,却是带着一身伤痕,脖子里绕着纱布,手腕上乌青。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视线可及之处,布满红痕。

    这丫头大言不惭地跟他撒谎,说是被蚊子咬了。

    当真以为他是傻子,那是什么痕迹,他清清楚楚!

    七王爷的聘礼都下了,婚事他都应了,女儿却去给旁人投怀送抱,这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爹,你别生气了,女儿给你比捶捶背,揉揉肩。”

    阮洛月哄着,趁机想要站起来。

    从珩王府回来,爹爹就罚她跪了,现在腿是又酸又麻,加上昨日耗费体力,她现在就想咸鱼躺。

    “跪着!”

    阮浮生黑着脸,他平日把她当祖宗供着,多少是有点娇惯着了。

    月儿自幼失去了娘亲,有些事情他这老爹爹是没办法管教的,可她未免太乱来了。

    这次不好好罚她,他都对不起过世的妻子。

    阮洛月瞬间跪好,她可从来没有见过阮爹爹发这么大的火气。

    “爹,你别吓着软包子,她昨日差点都没命了。”

    阮铭城出言维护,珩王那小子下手也是够狠,就逮着细皮嫩肉的妹妹咬。

    萧温珩要是敢咬他,把他牙给掰掉。

    “那是她该!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可以……”

    阮浮生重重地叹了口气。

    “爹,阮包子都有喜了,这么跪着,会伤了腹中孩儿。”

    阮铭城埋怨,悄悄地给妹妹膝盖下塞了块软垫。

    “你刚才说什么?”

    阮浮生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耳鸣了,幻听了。

    阮铭城一本正经地重述一遍,“月儿有身孕了。”

    声音不小,阮浮生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

    当即就是一阵头晕目眩,摇摇晃晃地踉跄两步。

    一定是他年纪大了,耳背听不清楚。

    宝贝女儿怎么可能怀孕!

    身为当事人的某阮更是惊掉了下巴,被空气卡住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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