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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阿珩心眼坏透了
    <b></b>                  毕竟阮洛月早先帮了翟公公,翟公公自然也肯透露一二。

    “北楚皇子钦点的,非是要六皇子作陪,否则不议联盟之事。”

    翟公公压低声音,跟她耳语。

    南曙地势平坦,适合农耕。

    北楚四处环海,交通便利。

    论经济,北楚胜出一筹。

    两国素来有生意来往,关系也算好。

    可最近南曙以外,另有国家与北楚有买卖来往,南曙的粮食卖不出去,平民老百姓也就没了收入。

    一旦民心不稳,各地容易发生暴动。

    萧钰近来是操碎了心,寝食难安。

    听说北楚公主到了婚嫁的年龄,迫不及待地结亲,拉近两国关系,也好维持生意往来。

    宁修寒来南曙,一来是联姻,二来是谈买卖。

    四个男人一台戏。

    萧温珩刚踏入议事厅,宁修寒就屁颠屁颠地迎上去。

    “阿珩,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宁修寒一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的夸张表情,上手就搭了萧温珩的肩。

    无奈被他毫不留情地打掉了。

    “寒王与珩儿认识?”

    萧钰稍微有些吃惊,瞧两人这关系,似乎是多年的老友了。

    “不仅是认识,我与阿珩可是生死之交。”

    宁修寒简单地解释。

    只是把他二人的关系告知,并没有什么兴趣深聊。

    萧钰闻言,开怀大笑,“能与寒王交友,那真是珩儿的福气。”

    听到珩儿二字,萧温珩眼神陡然沉了,浓郁的厌恶氤氲在眸间。

    他并未行礼,直接落坐在宁修寒身旁的椅子上。

    这一切都收入了萧景琰的眼里。

    他冷哼一声,“三哥,见了父皇不行礼?”

    萧温珩充耳不闻,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指环,不断地转动。

    “景王此话不对,阿珩身子骨弱,皇上定然是心疼儿子,许他不用行礼。”

    宁修寒见机,插了一句。

    余光瞥见了萧温珩脸上的嫌弃。

    还是这么讨厌这一国之君。

    他的话不无道理,萧钰也就是顺水推舟,允许了萧温珩不跪,不行礼。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北楚与南曙两国交好,可近两个月,北楚突然开始与其他国家往来,这行为是在破坏两国合盟。”

    萧钰也就不扭扭捏捏,彻底地说清楚。他贵为一国之君,屈尊降贵亲自接待宁修寒,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

    不过只是北楚的一个皇子而已。

    宁修寒笑了笑,这事吧,说起来也不怪他,谁让萧家人有眼不识泰山,非要得罪阿珩。

    得罪阿珩也就罢了,非要动他的心肝儿小蜜饯儿。

    阿珩心眼坏透了,总有法子逼得他们举步维艰,断了两国的买卖就是第一步。

    “皇上此言差矣,北楚向来与各邻国交好,没有毁合盟一说。”

    宁修寒随意敷衍,丝毫不提重新恢复贸易往来之事。

    “北楚停止与南曙买卖,转而与其他国家合作,此举不是毁合盟?”

    萧景琰单刀直入式地逼问,气势汹汹。

    他从一开始就在思考,那病秧子是怎么认识宁修寒的。

    他的人密切地监视着萧温珩,已经多年了,可以肯定病秧子从未出过帝都。宁修寒在此之前,也从未踏入过南曙。

    到底是他大意了没有觉察到端倪。

    在病秧子娶妻前,他也从未发现他的武功竟是如此地深不可测,连他都接不了病秧子几招。

    他不过是故意靠近阮洛月,与她亲昵,就激得病秧子露出马脚。

    如此看来,阮家他是得动一动了。

    “七王爷何必如此地咄咄逼人,北楚与邻国往来,本就是正常。何来毁了合盟一说?”

    宁修寒的气势自然是不会弱,丝毫没在言语上被牵制。

    “寒王在混淆视听,北楚故意断了长期的买卖,不是毁合盟,又是什么?”

    萧景琰思绪清晰,也是丝毫没有被带偏。

    两人旗鼓相当,几乎是谁都不让谁。

    萧景琰不喜欢耍嘴皮子,能动手绝对不动口,已经是想领兵直接攻打北楚。

    联姻一事,并非他所愿,先前逼阮洛月嫁,一是为了激怒病秧子,二是为了挡与北楚的联姻。

    万万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拒绝他,还拒绝得那么彻底。

    他借皇命逼迫阮家就范,阮洛月竟然能想出要与阮家恩断义绝的狠招,还不忘以死相逼。

    起初让阮家归顺于他麾下,他多少对阮洛月是有些好感的,这好感逐渐被撕破了。

    不成友,即是敌。

    “七王爷这话,是准备要与北楚在战场上见?北楚乐意奉陪。”

    宁修寒儒雅轻笑,直接将两国交战的话柄抛给了萧景琰。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寒王严重了。此次联姻是为了促进两国的友好关系,何来开战一说,是琰儿失言了。”

    萧钰望了萧景琰一眼,出言缓和气氛。

    “还是皇上深明大义,不似莽夫那般口无遮拦。妹妹嫁入南曙,两国日后即是一家人,往来自当是密切。”

    宁修寒是一点不吃亏,明着骂了萧景琰一番。

    他此番话给萧钰吃了颗定心丸,萧钰龙颜大悦,要设宴为宁修寒接风洗尘。

    考虑到舟车劳顿,先让宁修寒稍作歇息。

    萧温珩和宁修寒一前一后出了议政厅。

    “父皇,何必要对北楚低声下气。”

    萧景琰不舒爽,眉目间尽是愠色,今日本是声讨北楚,气势却被宁修寒压了一头。

    宁修寒很聪明,无意间就将导致两国开战的罪名按在了他头上。

    “琰儿,两国开战,民不聊生,并不是什么好事。既然北楚愿与南曙联姻交好,何必撕破脸。”

    萧钰阅历深,不似萧景琰那般冲动。

    借机跟北楚联姻,一方面向北楚示好,另一方面可将北楚公主作为人质,日后拿捏北楚。

    “父皇一味地退让,有辱我南曙泱泱大国之姿。”

    萧景琰握拳,他更主张用战争让北楚臣服。

    “日后等你羽翼丰满再攻打北楚不迟。”

    萧钰老练,他并非屈居人下的懦夫,好战是他们萧家祖传的脾性。

    等时机成熟,必定一举拿下北楚。

    他顿了顿,想起了萧温珩,一脸严肃,“琰儿,你可知老六跟宁修寒交好之事?”

    听萧景琰说不知,萧钰即刻困扰地皱眉,身为南曙的皇子,萧温珩却与北楚之人关系密切,很难不让人怀疑两人之间的勾当。

    看来这老六留不得,必须解决,顺便灭灭南宫家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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