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国各大势力各自有着小动作的时候,马晋一行人也到了临安怡神居汇合了王承恩等人。
“公子啊,以后您可不能丢下老奴一个人不管啊,老奴这几天可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啊。”王承恩一看到马晋,那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一把扑到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哭的那个惊天动地啊。
看见王承恩如此的煽情肉麻,马晋浑身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对王承恩的忠心还是十分感动的,忙将他扶了起来,好生安慰道:
“好了好了本公子这不是知道错了嘛,等以后出去的时候都带着你,说实话没你在身边伺候着,本公子还真是有些不自在。”
要不怎么说,这王承恩不愧是史上出了名的大太监,不但做事井井有条,滴水不漏,而且心思缜密,还会审时度势,让马晋不用为一些繁杂之事操心费力,如此会办事的属下自然是深得他的欢心。
马晋如此夸奖他,王承恩自然是高兴异常,双手一抹眼泪便殷勤的站了起来,吩咐下人们上酒上菜给马晋他们接风洗尘。
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的侍女们,听到王承恩的吩咐便排着长队走了进来,如流水一般的将各式各样的美酒佳肴排上酒桌,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足足有三十几道菜。
什么山海奇珍,什么八宝羹汤,还有各式点心小菜,可谓应有尽有。
“公子,时间太过仓促,老奴只来得及准备这么几道下酒小菜,您就先将就着用点,等晚上老奴在让后厨准备些好菜,为您接风洗尘。”王承恩站在马晋身边陪笑着。
而徐长则是呆呆的看着满桌子的美味珍馐,魂都被给勾了进去,就这些还只是平常小菜?他活到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多的美味佳肴,连想都不敢想啊。
“徐兄,咱们就先将就着吃点吧。”马晋笑呵呵的看着已经有些垂涎欲滴的徐长安,带着些许歉意说道。
徐长安不自知的擦了擦嘴巴,连连摆手道:
“周兄,这已经很好了。”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怕周兄你笑话,徐某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美味珍馐,就更别说吃了。”
“徐兄,以后这样的锦衣玉食不会少的,咱们话不多说,请吧!”马晋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道了一句。
酒足饭饱之后,看着吃的肚儿滚圆,几乎瘫坐在椅子上的徐长安三人,马晋脸上充满了笑意,当然不是嘲笑,而是一种善意,只听其道:
“徐兄,你什么时候去参加你岳父家的酒宴?”
“明日巳时!”徐长安赶忙坐正身子回道。
“周某可否与徐兄一起去凑个热闹?”马晋沉吟了片刻,便笑呵呵的问道。
“自然是求之不得!”徐长安根本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马晋这样的大周重臣前去参加他岳父家的喜宴,那是可是天大的面子,高兴都来不及怎会拒绝。
“那再好不过了。”马晋微微一笑,转头对侍立在身边的王承恩道:
“你去,拿一份敕书来!”
“是,公子!”
王承恩闻言先是一怔,什么敕书他怎么不知道,不过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徐长安,很快便明白过来马晋的意思,高声答应一声便转身匆匆而去。
片刻过后,便拿着一个奏折模样的东西走了过来,双手递给马晋身前,马晋接了过来挥了挥,对徐长安笑道:
“徐兄,这一份空白敕书,是周某临行前陛下赐予的恩典,正好用在徐兄你的身上,也算的上是物尽其用了。”
说着将敕书递给王承恩,吩咐道:
“承恩,你去撰写,就写敕封徐长安为枢密院经历司副都事,正六品衔!”
徐长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继而双目变得有些通红的起来,嘴角扯了扯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良久他忽的跪在地上,有些激动的道:
“周兄,你对我徐长安如此,恩同再造,日后但凡有所差遣,徐长安万死不辞!”
马晋见状一把将徐长安拉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
“徐兄,何至于此?周某此举也是为国选才,并无私心在内,周兄你只要为朝廷好好办事,就是对周某最大的回报了。”
第二天,临安城东郊巷。
东郊巷位于临安北城,靠近皇城所在之处,是临安底层官员聚集之地,也是北城最繁华的一处地域。
在东郊巷子的最东端有一处占地十来亩的大宅院,在东郊巷也算是数着着的大宅子,这里正是徐长安岳父的府邸——黄府。
黄英怎么说也是肇州团练副使,宋廷六品官员,在整个东郊巷也算是顶端的存在了,毕竟五品以上的官员都住在皇城之内,山中无老虎,猴子自然要当大王。
而此时黄府内外张灯结彩,挂红披绿,一副无比喜庆的样子,门前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不时便看到有穿着光鲜,一看就非富即贵的人在仆役侍卫的簇拥下而来。
这个时候马晋和徐长安两人也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只见马晋一袭白色云锦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看上去十分的潇洒不羁,卓尔不群,而徐长安的也是一袭儒雅青衫,让其显得温文尔雅,更加气度不凡。
“徐兄,有一事周某有些不解,这黄府嫁女为何不在男方家中摆酒,却反而在女方家里办呢,这恐怕不合理法吧。”马晋有些疑惑的问道。
徐长安闻言缓缓道:
“周兄你有所不知,黄府的小女儿黄艳嫁的是枢密副使兼西北经略使史克朗史大人的嫡孙史九郎,只因史家的长辈都在西北为官,有重任在肩不得擅离汛地,而史家的子孙后辈又不能离开临安前往西北,无奈之下只能由黄家先行操办。”
马晋闻言点了点头,自然明白徐长安话里的意思,自然是因为史家的男人们在西北手握重兵,皇帝自然是不放心的,而这些史家子孙辈就是制约史家的质子,自然不能轻易离开京畿附近。
“矣?”
“徐兄,门口哪两个长得尖耳猴腮的是什么人啊?”马晋努了努嘴,用折扇指着黄府大门前站着的两个年轻人道。
只见这两个年轻人一身锦衣华袍,油光粉面,一脸猥琐的笑容,不停的向宾客们作揖行礼。
徐长安闻言苦笑一声;“那是徐某的两个小舅子黄蝎、黄蜈。”
“啊?”马晋讪讪一笑有些尴尬的道:“周某无心之言,徐兄不要见怪才是,不过,他们长大的实在是实在是太有特点了。”
“无妨!”徐长安到时一点不在乎,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
“徐兄,咱们快走吧,要不然连吃席都赶不上了。”马晋见此也不再说,拉着徐长安就向前走去。
而就在这时,一辆十分华丽的马车慢慢的停在了黄府门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白面无须,显得有些威严的青年男子,黄氏兄弟见到男子登时眼睛一亮,赶忙迎了上去,恭敬的行礼道:
“通判大人,您大驾光临,真让我黄府蓬荜生辉啊。”
而中年男子则是微微一笑,随意的拱了拱手道:
“九郎是本官的外甥,本官岂可不到?”
正在走过去的马晋二人见此不由停了下来,看着门口寒暄三人,尤其是黄氏兄弟那卑躬屈膝的模样,让马晋不由奇怪的道:
“不过就是一个通判罢了,顶多也就是跟你的岳父平级,不至于让你这两个小舅子如此卑躬屈膝吧?”
徐长安在一旁道:
“这个人叫张久耀,是史九郎的舅父,他这个通判可跟一般的州通判不同,是临安府的通判,正四品的要职,掌管临安一府三十八县的刑狱诉讼,算的上位高权重,要是外放地方也是一方封疆大吏。”
马晋点了点头,看着徐长安笑道:
“看来你这位岳父,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竟然连这种大员都来贺喜。”
就在二人说话间,又有一辆华丽的马车行了过来,更有数十名身穿铁甲的军士护卫左右,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大人物。
而张久耀和黄氏兄弟见到马车前来,就敢忙迎了上去,只见从车上缓缓下来一个白发老者。
看了眼对老者毕恭毕敬的张久耀,马晋扭头问道:
“徐兄,这位是谁啊?”
“参政知事钱筠,当朝的宰辅之一,没想到他也来了。”徐长安也有些被惊到了,嘴里喃喃道。
“哦?”马晋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不过就是一个六品芝麻小官的女儿结婚,就算是结婚的对象不一般,也不过是一个小辈罢了,怎么也不至于让一个宰相亲临而来吧?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由头?
当朝宰辅亲临而来,自然惊动黄府内的所有人,很快就见一个瘦小老者大步走了出来,对着钱筠连连躬身行礼,簇拥着其进了府内,一时间黄府大门前变得空荡荡起来。
看着空无一人的黄府大门,马晋不由笑道:
“徐兄,咱们也进去吧,倒是省了一番麻烦。”
说着二人便向黄府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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