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月有什么不同意的?“自然。”
君朝向着苏羡月微微俯身,算是给了他一个礼,表示感谢。
离歌见状,拉了拉他的衣袖,她垂下了眼眸,那长长的睫毛就像是漂亮的蝴蝶一样,落在他的双眼上,微微低下了脑袋,这样子让他本就温顺的眉眼,又多了几分温柔,显得十分的可怜。
“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离歌的声音轻轻的,他似乎在极力的忍耐,但是他的声音还是难免的,染上了一些哭腔,那可怜巴巴的声音最是能引起别人的保护欲。
君朝垂下眼眸,看着对方拉着自己袖子的手微微收紧,由于他骨骼的特殊,他那一双手格外的白皙,几乎透明,由于现在的用力,你能够清楚的看到他手里突出的青筋。
“为什么这么说?”
离歌咬了咬嘴唇,似乎是想极力的忍耐着什么,“上一次你走的时候,就是对我特别好,还送我东西,然后你就离开了,我想去找你,可是我哥哥不让,后来我去找你了……只是江湖太大了,总是没有你的行踪。”
君朝愣了一下,哽咽了一下,他的声音一向都是清冷干净的,如今却有一些沙哑,“你去找我了?”
离歌点点头,却将头埋的更深了,只给对方一个委屈的头顶,“我找了你好久,所以这一次能不能不要再走了,不要再把我一个人丢下了,我不想每天都等着你的消息,却总是等不到什么,我知道没有消息的时候,你一定是在办很重要的事情……”
离歌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他立刻停止了话语,咬了咬嘴唇,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对方的衣袖,还向他那洁白的衣袖抓出了褶皱,离歌一下子就松开了手。
“算了,是我太小孩子气了,没有你应该办的重要的事情,你去吧,但是你走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啊?我不想最后一个知道你要离开了,我不想在某一个清晨去找你的时候,就找不到你了,我……”
君朝看着对方。好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努力给自己找台阶的样子,他猛然觉得自己的心一疼,他那万年冰山的心好像有了感觉,似乎是在有一把小刀,在一点一点的剜着他的心脏。
君朝一下子就握住了对方微微颤抖的手腕,似乎是有一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是他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温柔,“是谁和你说我要离开了?”
离歌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猛然抬眸看向了君朝,对方却勾了勾唇,他性子一向是属于那种极其清冷的,很少露出笑容,然而这一次他却笑了,笑的是那么的温柔。
“你……你不走?”
君朝叹了一口气,拉过了女孩子,将她凌乱的发丝整理好,“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要走。”
“可是……可是你这段时间总是送我东西,你还对我特别好,这种情况只出现在你之前,要走的时候,所以……”
“所以,你就认为我这是要走,所以在补偿你吗?”
离歌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倒也算是承认了。
君朝无奈的摇摇头,之前他也不是故意要走的,而是突然之间有了急事不得不走,而当时女孩子因为事情没有回来,他也等不及了,就只能先行离开了,这么多年他并不知道女孩子心中在想什么,没有想到竟然形成了这样的一个误会。
这种时候,你做再多的解释都是没有用的,因为他已经坚持的认为了,这么多年你再去解释,就是在欲盖弥彰了,这种时候你只能一直对他的好,慢慢地用这些号去抵挡,去化解那些误会。
君朝抬眼,他有一种十分珍重的,几乎是承诺的语气和女孩子说,“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承诺师傅的也都已经做到了,但是我曾经还答应了一个人,要一直陪着他,现在总算是到了我应该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离歌眨了眨眼睛,不用再问那个人是谁了,曾经说过这种话的人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呢?离歌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君朝抬手揉了揉女孩子的头顶,举动十分的温柔,满满都是爱惜。
苏羡月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你知道他们终于是解除了误会,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看着眼前的一幕总觉得有一点眼熟,她轻笑了一声,靠着景修寒,“你说,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眼熟呀?”
景修寒了然,“嗯。”
苏羡月勾了勾唇,“启程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京城那边还有一摊子事情呢,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几个人先行,快马加鞭,已经赶回了京城,然而经常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当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的皇上因为病重突然离世了,然而立新任储君的诏书却没有下来,皇后就直接让自己的儿子,太子登基。
然而就在准备登机的那一天,一直沉默寡言的四皇子却忽然之间带着他的人反对,直接质问皇后,他没有国印,没有权利令其他人为皇上,然而朝中支持四皇子的人竟然已经过了一半。
太子和四皇子直接在皇宫中血战,最后由于双方兵力都差不多,也就没有了办法,四皇子暂时从皇宫出来,两个部队,打了三天三夜也都没分出来一个胜负,四皇子直接前往了南方。
而太子则居在北方,两个人将天元分成了两个部分,基本上每一天都在打仗,每一天都在死人,百姓怨声载道,他们的领土失了又得得了又失,双方总是没有一方能永远占据上风。
然而由于无时无刻不在打仗,那些百姓流离失所,哀嚎遍野,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去投靠顾墨之,顾墨之无奈,他只好动用势力先安抚住了难民,然而这些难民却直接让他帮忙救救这个国家。
顾墨之将半个京城掐在手里,算是给了这些难民,一个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