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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绣儿盛情的邀请入住,林易真的打心底里震惊了。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能让苏绣儿这样的姑娘说出这种话,就几乎等同于说出了那句“我是你的人”。
林易依稀看见苏绣儿的胸口上,印上了“林易”两个字。
“林大哥,你这是伤势复发了吗?”
林易连忙擦了擦鼻血,说道“无妨,定是这些日子有些上火,一会儿我喝杯凉茶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苏绣儿噗嗤一笑,说道“林大哥,绣儿知道让你堂堂男子汉托庇我苏府有些不妥,我也不勉强你,假如你有什么困难,随时到府上找我便是。”
多么意的姑娘啊!
“苏姑娘,林易一定谨记,这些日子你也不要外出,让家丁们加紧巡查,随时做好防范。”
“嗯。”
又过了两三天,虽然并没有流寇进犯,但城里每天都是人心惶惶的。
面摊的老两口自打那天早上,就再也没出摊,想来也是看了告示后躲在家里。
城里的大米、蔬菜、肉食物价飞涨,要不是林易之前赚了些银两,单靠衙门发的那点钱还真不够吃喝。
苏绣儿倒是心细,每日派人送些柴米油盐、瓜果蔬菜。
林易这铺子开着和没开几乎没啥区别,这些日子巷子里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每当有官兵路过,人们都担惊受怕,唯恐流寇来了。
虽然寿霖城里的老百姓们天天都祈祷流寇不要真的进犯,但该来的总归要来。
第四天的傍晚,天空飘起了小雪,雪越下越大,几乎下了整整一夜。
到了第二天白天,鹅毛细雪依旧下个不停。
城墙上结了冻,根本无法攀爬。
守城的官兵们欢呼雀跃。
没有流寇会傻到在这种天气下前来攻城。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放松警惕的时候,城南墙外率先出现一队全副武装的流寇。
几乎在同时,城东和城西也开始出现流寇的踪影。
城内的指挥使立即做出决定,让城北的官兵支援另外三处,理由是城北这里流寇们曾经进入过,知道城里的官兵会重点防范这里,所以指挥使将计就计,索性将城北的官兵派往其它地方,协助守城。
可惜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正午时分,雪势刚停,城北突然出现大批的流寇,人数超过了进攻另外三门的总和!
守城北的官兵们瞬间慌乱了。
在指挥使调度了大批人马走后,这里仅仅剩下不到十人,而城外的流寇人数是他们的十倍之多!
虽然因为雪冻墙面湿滑,但流寇们显然早有准备。
扔出飞爪卡住城墙上的石块后,鞋上绑着麻绳的流寇们开始依次向墙上攀登。
粗糙的麻绳绑在鞋上后,增强了攀岩的摩擦力,那些流寇们很快便攀上城墙。
成为五当家的毒蝎一马当先,率先爬上城北的墙头,从腰间拔出双叉,两三下就将两名官兵打落城墙。
有其他流寇第一时间将北门打开,黑压压的人头纷纷涌进城里。
当指挥使听说北门被攻陷后,懊悔不已,连忙带着一队人马赶往北门,但为时已晚。
流寇们进城后先是到处放火,扰乱军心,接着挨个里应外合,将西门、南门、东门依次攻陷。
这一下,寿霖城四门大开,流寇们毫无阻碍,纷纷涌进城开始了一场屠杀。
随着流寇们的侵入,躲在家中的百姓根本无处藏身。
他们纷纷从家中逃出,但根本无法抵御心狠手辣的流寇。
一时间,城内到处是熊熊火光,哀嚎嘶吼。
林易按照曹达华的建议,躲在铺子里,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苏绣儿和曹达华等人。
继续苟在这里,还是出去援手?
万一这些流寇里有像蛇带那样的高手怎么办?
他败过一次,知道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没有人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被连救两次。
假如自己再遇到实力能够碾压自己的对手,恐怕不会再有人恰好救了自己的命。
林易的内心很纠结,一时竟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杂乱的脚步声经过自己的铺子。
接着就听见一声女人尖叫的声音,然后是男孩子的声音。
“你们不许伤害我娘,快滚开,你们这些坏人!”
接着,林易听到了流寇们的声音,从声音听来,应该有三人。
“嘿嘿嘿,小娃娃,还不让开,让你娘和我们走,就可以饶你不死。”
“和这娃娃那么多废话作甚,这娘们细皮嫩肉的,我都等不及了。”
“娃娃,再不让开,休怪老子手里的刀剑无眼!”
然后,男孩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们休要欺辱我娘,我和你们拼了!”
只听男孩带着童呛的一声嘶吼,接着便是有人摔倒在地的声音。
“嘿嘿,早叫你让开,你这是自讨苦吃。”
男孩哭了起来。
然后,女人惊恐的声音响起。
“你们放了我儿子,别过来别”
衣服撕扯的声音,夹带着流寇们的淫笑。
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林易双手握拳,在女人的叫喊和男孩的哭声中,终于忍不住了!
“啪”的一声,铺子的门板突然爆开,一人从铺子里冲了出来。
“什么人?”
那拎着男孩的流寇话音刚落,只觉喉咙一震,咔的一声,喉结断裂,立即倒了下去。
两名正将女人压在地上的男人连忙捡起放在一旁的武器,与林易面对面对峙。
那女人将被撕开的衣衫重新裹好身子,与跑过来的儿子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我说,这人好像会功夫。”
“那又如何,咱们可是两个人,还有武器,难道还办不了他一个人?”
“说的对,咱们上,先将这不长眼的小厮给料理了,再接着办那娘们!”
两人手持武器,同时刺向林易。
林易一招青龙千水拳,绵柔之力带着其中一人持剑的右手,刺向另外一人。
只听“噗”的一声,一名流寇被他的同伙刺了个透心凉。
“你”
那流寇到死都不明白,平时称兄道弟的好哥们,为何会突然刺上自己一剑。
“你你刚才干了什么?”
另外的流寇更是闷了,刚刚那一剑明明刺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怎滴一眨眼就把自己的兄弟给刺死了。
“想知道吗?自己下去问他吧。”
林易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流寇身前。
一手按住流寇的脑袋,直接砸进了地里!
那流寇身子就如同对折一般,两条腿还站立着,但上半身已经连带着脑袋被林易按进了地下。
地面很快就被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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