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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月之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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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该如此,那洛公子断然不是我等能招惹的存在。”

    不管是轩辕忆馨,还是霍炎,对洛白这个人只是忌惮,充满着不可言说的抗拒。

    洛白这个人,仿佛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的世界更为广阔,更为宽广,这偌大几洲不过是沧海一粟。

    不知何时起,众人脑海中就会浮现这样的想法,并且深以为然。

    “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洛公子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又要做出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轩辕忆馨吐出一口气,生活在明水涧,受长老们教诲,她的身上有一种很是淡然的气息。

    这与常年待在明水涧是分不开的,轩辕忆馨也不愧是这一代天马一族最有天赋之人。

    有了天赋,再悉心教诲,出来的必然是妖君的起步。

    之后,各凭造化,却也是各自机缘。

    一转眼,轩辕忆馨就是跟霍炎相顾无言,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事情了。

    而,另外一边,有一个人仿佛被他们遗忘了,千家——千棠月。

    千棠月的身份比不上千家十二天流,其大致地位与千雪棠相似,却又不是那么相似。

    雪之辈在棠之下,千雪棠的地位才是最尴尬的那一个,就是不知道千家到最后会如何处理千雪棠的身份问题。

    而,千棠月的地位比千家十二天流要低一些,为什么会出现在龙渊,甚至出现在龙帝山,只能说这是千棠月的缘分罢了。

    谁让千棠月身上拥有着月神之力,机缘天定,谁又能想到钱塘玥的身上拥有着月神之力了?

    至于为什么拥有着月神之力,千棠月还是在十二天流之下,那具体原因就是不得而知了。

    千棠月的存在感很低,除却明着对洛白产生一丝厌恶的情绪,对于其他人,便是没有这种感觉。

    因此,众人关注的视线中没有千棠月,也是一件相对来说比较自然的事情。

    众人所遗忘的千棠月现在做着什么事情了?

    她什么都是没有做,一直都是站在原处,没有了洛白,她更是不知道找谁的麻烦,这件事情本身上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现在真正有问题的应该说是龙音台上的人,那苏忆汐跟柳暄和两个人之间,必有一人率先放弃战局,否则这一战始终都是不能够分出胜负的。

    金色光束依旧在柳暄和的背后,只不过,琴弦交错,愣是将柳暄和整个人给保护住了。

    那金色光束才是没有再进一步,而柳暄和的脑海中一直琢磨着月之七杀,月之七杀这几个字突然出现在脑海中,这么短的时间里,柳暄和根本不知道这几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偏生,龙音台的另外一端,苏忆汐虎视眈眈的,他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件事情。

    不行!

    不能再是这么下去了,一定要想到一个办法,[风花雪月]的最后一式,如今看来对苏忆汐怕是没有什么威胁力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面对这一切,许多事情都不会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有时候,是真的需要去下定决心,并且认定这个行为是可行的。

    不然,到最后,依然只能是失败的结局。

    一瞬间,柳暄和的脑袋中甚至是混乱的,不知道如何去抉择。

    “这就是真实的你?”

    苏忆汐手顺着血棺一寸一寸移动着,看着被桐月琴保护着的柳暄和,声音总算是有了一丝丝触动。

    这一点儿触动更像是看不起柳暄和这个人,就好像柳暄和不应该是这样毫无作为的人。

    “你!”

    听到了苏忆汐的声音,柳暄和骤然抬头看向苏忆汐,吐出一个字,其余的便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可能,柳暄和也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去反驳这一点吧。

    然而,龙音台之上,这一切都会有一个彻底的结束。

    谁胜谁败,不过一息之间!

    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压迫,柳暄和突然就是明白了[月之七杀]的含义,一瞬间心神灵至,这一式就能够完全触发出来。

    柳暄和手下拨动着琴弦,身形暴退,琴刃随着琴音不断地浮现,密密麻麻的,让人心生恐惧。

    月之七杀,杀得七进七出,能够承受住的断然不是简单人。

    嘭!

    这光影朝着苏忆汐而去,柳暄和身后的保护也是随之消失,那金色光束落到了柳暄和的身上。

    噗!

    身中这金色光束之后,柳暄和就是落手撑着自己的膝盖,直接就是一口血吐出来了。

    咳咳!

    一大口血直接就是喷出去,一口血出去以后,柳暄和就感觉浑身上下流淌着的感觉全都是消失了,随着这一口血,那金色光束形成的攻击已然是消失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适,柳暄和还觉得很是奇怪,感觉上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难不成是苏忆汐没有对他准备更严厉的攻击吗?

    柳暄和自己怎么也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只得是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看着呗众多琴刃所笼罩的苏忆汐,也不知道那一边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

    苏忆汐这边是什么情况?

    苏忆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团的琴刃之影,根本不受她跟血棺的阻挡,一次一次从她的身体上冲过,冲过,来来回回怕不是有五次了。

    而,这样的情况之下,苏忆汐偏生还感觉这样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紧接着,这样的回数又是来了两回,那琴刃之影才是在她的面前再也没有动弹,静悄悄的,一动不动,那仿佛兵刃的琴刃光是停顿在那里,就能够反射出一定的光芒。

    瞧着与寻常兵刃无异,杀伤力也是足够的。

    然而,让苏忆汐真正奇怪的就是这一点,这都来来回回七次了,她的身上竟然还没有看到一丁点儿的伤口,这样的事情难道不奇怪吗?

    总之,苏忆汐自己是觉得很奇怪的。

    呼!

    苏忆汐吐出一口气,总觉得面前的这一团琴刃之影藏着什么事情,是她还没有看透的。

    苏忆汐看着近在迟尺的琴刃之影,仔细想着前因后果,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遗忘了什么地方。

    这边没有什么动静,柳暄和也是咬着指头,想着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不是[月之七杀]吗?杀伤力这么低下的吗?

    龙音台上,两个方向,两个人,两种疑惑,却也是不足为外人道哉。

    而龙帝山之下,常亭玥的心情很是微妙,甚至觉得大事不妙,觉得苏忆汐那边可能会出现大问题。

    偏生,现在,洛白不在,她完全不知道找谁商量这件事情,难不成要找身边的黄天一吗?

    一看着黄天一这个人,常亭玥的头就是有些疼,跟这个人说话说的通吗?

    万一不是很理解自己所说的话怎么办?

    不行,自己不能够这么做。

    常亭玥很是干脆地把自己这个念头给打消了,甚至是不允许自己再有这样的念头。

    那,接下来,自己又应该去找什么人了?

    常亭玥仰头看着龙音台,眸中的情绪是无法理解的。

    “三小姐,那洛公子已经是走了,三小姐为什么不愿意离开?”

    常亭玥出神之际,常五通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边。

    而,常五通说完这句话,就是对着黄天一行礼,显然是明白黄天一的身份。

    也是,黄州黄家、常州常家也算是不解的缘分了,作为常家侍从的常五通认识黄家的主子,也不是特别令人震惊。

    黄天一摆摆手,没太管常五通这个人,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常亭玥因为这话而产生的变化,好像常亭玥整个人没有什么变动。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许久以后,就在常五通以为常亭玥不会开口的时候,常亭玥开口说话了。

    “我等不必拘泥于洛公子行事,此时此刻,是我自己想要待在这里的。你若是看不惯,可直接离去,常家又不是只剩下我一个小姐,唤我一声三小姐,就应该明白一些事情,你说是不是啊?常五通!”

    常亭玥这话说到后面可是说的有些重了,常五通可不敢站着听这些话,刷的一下就是跟另外两个人跪了下去,直接头碰地,双手扑在地上,十足十的匍匐在地上。

    “三小姐恕罪!五通绝不敢这么想!”

    常五通不得不这么说,要是不这么说的话,就常亭玥这些话,他死一百遍都是不能够的。

    常亭玥所说的话,实在是让人承受不住。

    “不敢吗?我看你倒是很敢做这样的事情。”

    常亭玥默然转过身,颔首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常五通,没有任何的触动,白色的瞳孔灰蒙蒙的,似乎从来都不曾明亮过。

    常亭玥现在这个样子,黄天一就是躲得很远,退后了好几步,这常家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他一个姓黄的人还是不要插手,也不要说话比较好。

    反正,他这个人就是胆小,又是不是什么不能够承认的事情。

    “三小姐恕罪!”

    常亭玥这么说,常五通只能是又重重地磕了一头,丝毫不去解释什么。

    有些事情,解释了就等于证实了这件事情。

    所以,有些时候不要去想着解释,而是安抚上层的心情,不然的话,这条命还会不会存在着,都是两说的事情了。

    “过去!到了要走的时候,自然会走的。”

    常亭玥深吸一口气,可能也是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偏激了,就是甩手让常五通三个人回到原本的地方。

    剩下的一点儿都是不想说了。

    常亭玥闭上眼睛,她总归是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这一双眼睛不可能永远是自己的保护符,自己还是要学着长大。

    年岁的增长从来都不是长大的标准,有些时候,年岁越大,却越是幻想着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或者觉得外面的世界太美好,太邪恶。

    善恶有着太明确的定义,这本身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花一些时间,好好的去想通这件事情,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常五通三人谢过常亭玥,就是起身回到了原本的地方,一如他们之前悄然过来,这一次也是悄然归到他们笨应该在的位置。

    而黄天一挪动着脚步,又是暗搓搓地站到了常亭玥的身后,好像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双白色的眼睛,承载着常家?

    还是,那至纯的眼睛能够看透世间所有的虚妄?

    常亭玥的身上,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真的就是一件完全不能猜透的事情。

    世局有如棋局,落子无悔,有人偏偏想着要当那执棋之人。

    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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