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棍成风,是卫一屠没有想到的事情。
可,卫一屠的实力表现的远远比许孟州想象中的要稳定很多。
原以为卫一屠会因为突破,再加上没有妖神承认,实力会变得不好控制。
没想到,卫一屠的表现这么好,倒是让许孟州刮目相看。
许孟州很清楚,自己的时间没有多少了,剩下的时间里,在这龙渊,能够做到这件事情,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
许孟州心中的想法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
卫一屠脚下的阵图变得异常清晰,而那座山峰上的重力也是变得异常明显。
作为承受一方的许孟州对于这样的变化,最是有感触。
那大手虽然被长棍 借力断开了,可石头又会重新凝聚上去,那大手便是安然无恙。
人影分开在两端,一手持长棍,另外一边则是匕首。
那匕首与一般的匕首不太一样,那刃背上有着齿轮,细齿很是明显,而刃这一边却是光滑无比,吹毛断发,若是一击必中,必是见血的存在。
先前所说的擀面杖不过是调侃的话,许孟州既然能够让这两人影去对付卫一屠,就必然想过这种可能性。
又怎么会真的小瞧进阶成为妖君之后的卫一屠了?
这样的想法,若是出现在许孟州的身上,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去!”
许孟州看着那石人,大手一挥,妖力汇聚到人影的体内,青色的纹络从人影的全身遍布而过,那之中流淌着的便是妖力。
若非全力以赴,必然是会被打败的,这样的可能性,可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卫一屠深吸一口气,脚踩阵图,一连三脚下去,阵图便是升起晚霞般的光圈,那颜色当真是好看极了,在现在这个时候,平白多出一股让人心平气和的气场。
与此同时,那石人的表面上多出一层黑色的石皮,表面泛着光,看起来,甚是有些特殊。
这是因为卫一屠带来的变化,最多的可能性就是跟卫一屠脚底下的阵图有关系。
但是,许孟州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是没有办法知道这石人表面上的黑色究竟有什么作用。
许孟州吐出一口气,手指一动,人影便是动了起来,长棍正向石人,而另外一人影则是消失了。
是的,一缕青烟散开,那人影就是消失了,这一片区域中察觉不到那手持匕首人影的气息。
不过,这两道人影都是许孟州分化出来的,若是真的去感知的话,难道最后感知到的不就是许孟州本人?
这样的情况最是适合来隐匿身形了。
现在,那手持匕首的人影消失,谁又知道许孟州究竟想要做什么事情了?
卫一屠屏住呼吸,无法感知到的存在,随时随地都会出现,一旦出现,必然是带着杀机而来,不然的话,就不会做出隐藏的行为。
这个时候,必须要小心一点,小心无大错,这是最基本的事情。
而,另外一边,许孟州的身影也是消失不见了,卫一屠是很重要,但是另外一件事情,也确实需要许孟州去做。
卫一屠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大常山山脉的那些存在有一部分也会出现在龙渊,剩下的就需要自己的感知能力,能够做好,或许就好了。
那两道人影绝对不是许孟州的妖力汇聚那么简单,那之中还有许孟州的精血。
除非一击杀之,否则那两个存在并没有那么简单就是能够消失的。
许孟州之所以能够离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许孟州的离开,卫一屠是清楚的,许孟州本身也没有想过要避着卫一屠,能被卫一屠知晓,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不过,知晓这件事情以后,卫一屠并没有追上许孟州,只是警惕着那手持匕首的存在,许孟州走了就是走了。
每个人的路都是不一样的,如果可以的话,卫一屠并不想许孟州一直走一条通向死亡的路,那并不是真正所想,卫一屠有理由相信这样的事情。
许孟州的离开,现场中知道的并不仅仅只是卫一屠一个人,比方说梅若清,比方说一些妖族,天生的敏感度,足以让他们知道很多事情。
这之中,便是有师鸿鸣。
而,许孟州大概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直接站在他的面前。
这个人,不对,是妖族。
也就是师鸿鸣直接拦在了许孟州的去向前面,面无表情地看着许孟州,身体上火舞苍狮的气息泄露的很明显。
看到师鸿鸣站在自己的面前,许孟州也就是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师鸿鸣,不知道这后辈是想要做什么。
“妖族之事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么多?”
师鸿鸣也不想说一些有的没的,以他的原身——火舞苍狮,很多事情,狮族之内,并不会隐瞒着师鸿鸣,所以师鸿鸣知道的事情挺多的。
现在,在这个时间点质问许孟州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可看过许孟州跟卫一屠之后,师鸿鸣就是很想问这样的话,妖族的事情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步?
牵连甚广,人族难不成到最后也依旧是胜利的那一方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能够看到的世界,又会是什么样子了?
师鸿鸣看向许孟州,这一切本身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说明白的事情。
许孟州面对这样的师鸿鸣,又会怎么去回答了?
再者说,现在这个时候的许孟州,有那个时间去为师鸿鸣解惑吗?
“狮族的长辈就是这么跟你说的吗?你是狮族的哪一脉?”
许孟州看着师鸿鸣,突然有些好奇师鸿鸣的身份。
“狮族火舞苍狮师鸿鸣。”
师鸿鸣看着许孟州,皱起眼睛,还是回答了许孟州的话。
“师之一族,难怪你会知道这些事情了。不过,我作为过来者,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要钻研过多,那于你,本身就是没有关系的。”
许孟州对着师鸿鸣说出样的一番话,隐隐有着提醒之意。
至于师鸿鸣听着这话能够想到多少,那都是师鸿鸣自己的事情。
而且,师鸿鸣相不相信许孟州这话,都是两难说的事情。
“我如何得知你所说的话不是虚假的?”
师鸿鸣看向许孟州,并不是很相信许孟州说的这些。
狮族既然敢当着他的面讨论这些事情,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火舞苍狮,更多的还是因为师鸿鸣身上地可能性。
有些事情,师鸿鸣能够看透的,必然是很多时候就能好好看清楚的。
许孟州想要这样就能够让师鸿鸣知难而退,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信不信,在于你,现在我还有事情要去忙,并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说着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能否请你让开了?”
许孟州就是这样看着师鸿鸣,而后看向师鸿鸣背后的道路,那条路是许孟州唯一的一条路,师鸿鸣所站的位置,是许孟州的必经之路。
师鸿鸣就这么看着许孟州,许孟州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因为他的疑问而变了神色,一直都是这么淡然自若的,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引动他的情绪。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
师鸿鸣的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就是捉摸不透许孟州这个人。
最后,师鸿鸣吐出一口气,就是列开自己的身子,对着许孟州微微颔首。
他没有必要在这里纠结这些事情,让许孟州走,是对他自己的安危负责人。
敏锐度这个东西,真的是,若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很难相信这东西的准确度。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却是刚刚好的。
许孟州往前走了两步,正好站在师鸿鸣的掐面,一个低头就能够看见师鸿鸣的脸。
许孟州看着师鸿鸣很久,都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许孟州就是这么离开了,师鸿鸣侧身看向许孟州离开的方向,未见许孟州有过一次的回头。
那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随着许孟州的身影全部消散,师鸿鸣的心中依旧是有着这样的感慨。
或许,真的是许孟州的身份太过于敏感了吧。
师鸿鸣摇摇头,自己来这么一趟,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了?
想着这件事情的师鸿鸣,就是这么摇着头,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地方,然后一抬头就是看到了目光灼热看着自己的柳书白。
这儿,还有一个坑在等着他。
所以,为什么就是头脑发热,一口气就是跑到那个地方了?
看着柳书白,师鸿鸣站在原地,浑身的气都是泄了下去,面对柳书白,有些事情还真的就是不能够糊弄过去。
一旁的顾秋白,反而要更加好说话一些,要不让顾秋白去解释这件事情?
脑海中转过这样的想法,师鸿鸣就是伸手猛地拍向自己的脑袋,自己这是犯糊涂了,连这样的想法都是能够说出来。
“怎么了?”
师鸿鸣这动静并不是很小,顾秋白一下子就是被惊动了,转过身,有些纳闷地看向师鸿鸣。
“怎么突然这个样子?”
顾秋白看着师鸿鸣,有人这么莫名其妙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吗?
这样的事情应该发生的很少吧?
确实,没有多少人会在突然之间拍着自己的脑袋,这确实是个问题。
“突然忘记了一件事情,想让自己清醒清醒一下。”
师鸿鸣看着顾秋白,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个样子,才让很多事情无法宣之于口,那样对顾秋白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了。
多看了两眼顾秋白,师鸿鸣的视线就是从顾秋白的身上挪开,落到柳书白的身上。
柳书白这边究竟要怎么解释?
妖族跟人族之间,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可,这件事情背后,是不是应该先处理好南洲白家的事情?
是的,师鸿鸣作为妖族,对于南洲白家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
再者说,之前问剑王朝边界三城的事情也是妖族跟南洲白家以及南洲白家背后的势力相互合作的。
师鸿鸣知道一点儿南洲白家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不是特别令人震惊的事情。
柳书白回望着师鸿鸣,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了这个解释,可以等,但不可以一点儿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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