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鞭,犹如刀割凌迟,血肉横飞,但她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只是一遍一遍的祈祷着,隐约间发出沙哑的呻吟。
随着身体逐渐的失血过多,视线与意识也变得随模糊不堪,难道她就要这样死了吗?不!她不要就这样结束,她不要!
墨凌霜这样想着,拼命地想挣扎起身,只是眼皮却越来越沉,力量不断的被夺去,鲜血疯狂的喷涌,也许昏迷对她来讲是最好的解脱,至少不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恶毒的鞭子抽打的只剩白骨。
时间流逝的飞快,意识恍惚间墨悠然居然感受到一阵冷风吹过苍白的面颊。
睁眼望去,四周都是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冰冷的触感紧紧束缚着她的身体,难道这就是地狱吗?
她死了,然后来到了地狱,可是这份怨恨愤怒又要如何平息,这份不甘又要放置在哪里?
她好恨!并愤怒且悲痛着,墨凌霜暗自发誓,她发誓死亡并不是结束,总有一天,她要从这漆黑的地狱爬出去,站在那些眼睁睁看着她被凌迟羞辱致死的人的面前&nbp;。
她会站到这世界的最高峰,成为蔑视苍穹的存在,夺走他们每一个人所珍惜的一切,就像他们夺走她所珍惜的一样。
她要复仇!从这深渊地狱中爬出去,向着这个令人憎恶的世界复仇!
大殿之上的欢呼声震耳欲聋,&nbp;一把绝世宝刀马上就要出世了,廖绮山到底要怎么铸造,真是令人拭目以待!
墨凌霜的血肉已经被绮山尽数抽离,只剩下一具阴森森的白骨,而那血肉也正在顺着玻璃大殿上那被巨大嗜血石砸出的裂纹,流向最中心的血石。
随着那血肉的不断汇集,那血石居然随着表面的石壳不断接触血肉,发出如同热锅上的沸水被蒸发的滋滋声,很快冒气了一股诡异的黑烟。
看着那缓缓升腾又在大殿中挥发的黑烟绮山的表情带上了几分不安,这是怎么回事?他还没有铸造,怎么已经开始自己挥发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廖绮山焦急,但又不敢靠的太近,虽然以前用嗜血石著刀的时候,也有过挥发情况,可是从未见过如此漆黑的烟雾,他的大宝贝不会就这么直接挥发干净了吧?
黑色烟雾中似乎包裹着什么,像是一团漆黑夹杂着黑色闪电一般的东西,光是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很快,诡异的滋滋生越来越大,那声音吵得令人发慌,一瞬间盖过整个大殿的喧闹,突兀的发出一种几乎穿透耳膜的尖锐摩擦声,就好像地狱里的鬼魂在歇斯底里的尖叫。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下意识的捂住双耳,甚至还有内力薄弱的人痛苦的跪倒在地,双耳渗血,两眼瞪得几乎跳出眼眶,就连许多武神级的高手也捂住耳朵,冒了一身的冷汗。
与此同时绮山也被吓了一身冷汗,只是故作冷静,如果在这时候让人觉得他根本没在专心铸刀,又或者完全无法掌控铸刀过程的话,那他的名声恐怕就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毁于一旦了。
该死的,难道失败了吗?这简直要人命的声音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廖绮山在心中暗骂,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着持续了很久,玻璃剧院内许多比较单薄的玻璃饰品,都被这极高的分贝震出密密麻麻的裂纹。
廖绮山冒着冷汗,脸色有些苍白,心中不由得也升起了一丝对墨凌霜的忌惮,他果然没看错,她正在用灵魂,疯狂的刷新着他对她的认知。
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停止,黑雾忽然散去,露出中心的那块嗜血,之间原本漆黑的嗜血石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融化,并一点点与那血肉融合,最终化为一滩粘稠的液体。
原本巨大的嗜血石随着时间不断缩小蒸发着水分,见状廖绮山也顾不得惋惜心疼了,赶紧凝神聚气为此塑形。
虽然铸刀过程出现了认知上的不小偏差,不过铸造的塑形过程应该都是一样的,想到这里,廖绮山才小心翼翼的用内力托起那粘稠的液体,试探着引导,随后迅速用那夸张的包容力将整滩嗜血石托起。
然而那逐渐成型的鬼刀,锋利所指的地方,险些刺穿廖绮山的内力,吓得廖绮山赶紧将所有内力都集中在刀尖之上,避免内力被这惊人的重量与贯穿力刺穿。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廖绮山依然卖力运功,满头大汗汇成一条条水流,打透了衣衫。
大殿之上早已有不少人等的不耐烦,议论声随即迅速蔓延,有感叹的,有抱怨的,有蔑视的,也有崇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