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岩一路把李雪冰抱回病房,两条胳膊又酸又胀。
别看她很瘦,浑身上下没什么肉,但她的个子高,骨架子大,抱起来还挺沉的。
即便是两条胳膊累得要死,他也没吭一声,就一直忍着。
谁让他抱的是他的全世界呢?
再累,都是值得的!
进了病房,萧锦岩就把李雪冰放到床上去。
紧接着,他从床头柜上的医药箱里,拿了一支电子体温计。
校了下零,他便将体温计,往李雪冰的面前递了过去,“测一下体温。”
李雪冰懵懵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见他对着递送过来的体温计点了一下,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体温计就开始测量体温。
萧锦岩回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再又拿了一瓶退烧药,又往她的面前送了过来。
“来,把退烧药给吃了。”
李雪冰看了眼他递过来的退烧药,再又抬起头来,看向他,涨红的小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啊?还要吃药啊?”
“发烧了,肯定要吃药。”萧锦岩说着,又再把温水跟退烧药往她的面前送得更近了些,“快把药吃了,好好睡上一觉。”
“能不能不吃药?”李雪冰不知道为什么天生对药这一类的东西就很反感,也很抵触,她面带委屈地同萧锦岩商量起来。
萧锦岩看着她委屈的表情,是有一丝丝的不忍,他扬唇对着她笑了笑。
李雪冰以为他这是同意自己不吃药了,正想要开口跟他道个谢时,哪知道他却在这时,又补说了一句,“不能!必须把退烧药给吃了!”
“……”李雪冰内心的希望,彻底落了空,大受打击。
萧锦岩将水杯跟退烧药,往她的两只手里递了过去,“快点吃吧!你要是再不吃,我可就要动强的了。”
“我都打了吊瓶了,还要吃药,真的是麻烦死了。”李雪冰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将水杯跟退烧药拿了起来。
虽然她的心里很不情愿,但还是要乖乖地吃药。
因为她知道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好!
而且萧锦岩一直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她也不好意思不吃。
马上要吃药了,她一脸的苦涩,就跟个怕吃药的小孩子似的,跃跃欲试地将退烧药拿到嘴边,好几次想要喝下它。
可一闻到那股苦味儿,她又立马把它拿开。
萧锦岩见了,只好再继续温声劝慰她,“吃个药而已,没你想象得那么可怕。”
“可是它闻起来好苦啊,一定很难吃。”李雪冰把退烧药拿到面前看了一眼,又再嫌弃地拿开,她就是怕喝药,哪怕是不难喝的药,也还是很害怕。
总之,她宁可打针,也不愿意吃药。
每次让她吃药,她就觉得好痛苦好痛苦,实在是有点难度。
“你把心态放好一点,自然就不会觉得难吃了。”萧锦岩再次安慰她。
李雪冰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又试着将药拿到嘴边来,闻了一下,顿时她的胃里涌起一股恶心感,这药她还是吃不下去。
她再次嫌弃地将药拿开,露出一脸的委屈神色,“不行啊,我真的吃不下去。”
“怎么吃个药就这么难呢!这药真的不难吃,换做是我,一口气就吃下去了。”萧锦岩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想不到她吃个药会这么难。
他边说着,边看了下手腕上的时间,差不多到时间了,便伸出手去,从李雪冰的腋下将电子温度计拿了出来。
举起来一看,双眉立马又拧紧起来,“三十九度八!”
严重高烧了!
所以,必须得让她吃药了!
“啊?三十九度八,温度这么高啊?”李雪冰听到自己这时的体温是三十九度八,也有点被吓到了,难怪她这身体那么不得劲,浑身上下软得跟一团棉花似的,双颊滚烫,头也晕沉沉的,特不是滋味儿。
萧锦岩表情严肃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是,你这体温必须马上吃药,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他真怕她的身子会承受不住,再出现一系列的高烧惊厥并发症。
“可是这个药,我真的……吃不下去。”李雪冰晃了晃手里的退烧药,虽然知道吃药会让身体好起来,但她还是有点抵触。
萧锦岩看她一脸委屈的模样,也是着急得很,锁着眉心,干站在她的面前。
他在想,她这都已经烧到这种程度了,不吃药,肯定是不行的。
到底该用什么办法,让她把药给吃了呢?
想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从她的手里把退烧药拿了过来。
萧锦岩的速度可快了,李雪冰还没反应过来,他都已经把药给拿走了。
等她慢慢地反应过来,她便看到他将退烧药的瓶盖拧开,然后,拿到嘴边去就把药给喝了。
“唉,你……怎么把药给喝……唔……”李雪冰瞪大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俯下身,朝她面前挨靠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片,挡住了李雪冰的视线。
很快,他那薄唇便又堵上了她的唇瓣,口对口的,把药喂到了她的嘴里去。
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了,他也就只能这样亲自来为她吃药了。
李雪冰的嘴里立马泛起一道苦味来,同时,还伴着一丝丝的甜味。
等萧锦岩退开身去,李雪冰仍在嚼舌,品尝着嘴里的这股味道,突然觉得这药味也没她想象得那么难喝。
“怎么样?苦不苦?”萧锦岩退开身后,又站直身子,立在她的床边,柔和的眸光定定地看着她,眼底仍旧浮现出一抹担忧。
李雪冰还在品味着嘴里的味道,直到被他问起来,她才慢慢地缓过神来。
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忽而,又想到他刚刚是用嘴对着自己喂的药,脸颊瞬间烧红起来,变得害羞极了。
她不好意思同他对视,本能地把脸转到一边去,背对着他,小声地哝哝了声,“还好!”
“噢……”萧锦岩先是意味深长地应和了声,再又挑起眉梢,自信地笑了笑,道“那这么说,我这样喂药的方式挺不错的,那下次你不想吃药的时候,我就这么喂你好了。”
他边说边笑着,而某人的脸早已经像煮熟的虾子那样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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