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出手的人会是谁？”
曹青云看着李淮水问道。
“我看不出来。”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留下他们？”
“因为根本没必要。”
“难道你很喜欢这样每天出现的骚扰吗？”
“当然不是，只是有一点必须要清楚：我无论喜欢与否，这种事都会经常出现，因为这是躲在后面的人最愿意采用的一种试探。”
“使用这么拙劣的试探，他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信息呢？”
“你又错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希望你这样想，他们希望你每天睡不着觉，去琢磨到底背后动手的人是谁！我为什么要如他们的愿？”
“这种事也就你做的出来，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我这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交给你办的那两件事都做到什么程度了？”
“第一件事，我和刘统勋分别从东部统辖局和中部统辖局一共选了三百个资质极佳的武者，现在他们已经聚在一处，开始魔鬼训练。”
“经过遴选之后，会剩下多少？”
“最少二十一人，最多三十人，这将是两个统辖局最放心的执法队，有他们在……像当日东部统辖局出现的叛乱，就永远不可能再出现。”
“很好，你们现在需要一把快刀，在这特殊时刻，可以选一些特殊的方法，比如说……速成。”
“丹药拿来。”
曹青云把两个手都伸出来。
“你真的确定还想从我这里要丹药吗？”
“那……要不我暂时先缓
缓再要，让你也缓缓。”曹青云这种看脸色的本事，让李淮水叹为观止。
“您呐……”李淮水实在是无力吐槽。
有些人从小穷惯了，所以，对钱的态度，太亲。
这可不是有点钱了就能扭转过来的习惯。
“第二件事，你要成立武校，经过我和子莲、子丹多方探讨，我们认为……此事不可行。”
“哦，说说理由。”
曹青云狠狠瞪了李淮水一眼。
他确信这家伙语气这么轻松，绝对是因为自己拉了两杆大旗的缘故——要是没加上自己那两个宝贝女儿的名头，这个臭小子绝对能当场翻脸。
“现如今这个世道，武者有三条路走：第一就是宗门，第二是家族，第三，就是那些武馆培养出来的散修。
而前两种出身，占据武者的绝大部分。
你现在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不可行之处，就在于学成之后，没有宗门或者家族才有的约束力，所以，如果不能为你所用，最后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李淮水有些感慨。
“我的想法和你有些不同，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没想着未来要利用他们。”
“那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和那些兽人比起来，普通人实在太弱了，他们需要有最基本的自保之力——各个家族和宗门都限制了太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恰恰是我不需要去限制的，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说……这绝对是费力不
讨好的一件事——你刚才还在说武者是乱之源，你又怎么能保证从你这个武校出去的武者不会成为恶徒？”
“这一次你的思考，稍稍的深入了一点，但是染上了一个毛病，那就是任何深入都是以悲观为代价。
即便他们会变成我们不喜欢的模样，但是有一点我相信他们能做到，那就是当兽人去欺辱他的家人的时候，他们一定会站出来，而我要的就是这一点。”
“好吧，既然你这么固执，那就搞下去——不如就叫过江龙武校，如何？”
“不必。就叫爱家武校。”李淮水忽然来了兴致：“你看现在遍地都是广场舞，也参照它的那个形式，只不过吸引的是年轻人，也叫广场武。”
“唉……”
曹青云摇头。
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有的时候单纯的像个孩子，有的时候却又有着一种深深的担心，而这些担心并不是担心自己。
真是一个矛盾的人啊！
“找到那四个人了。”
曹子丹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大声说道。
李淮水笑着说道：“看看你急的，快坐那缓缓。”
“但是，我们还是去晚了。”曹子丹的神色之中，全是惋惜。
曹青云：“这么快就被人灭口了？”
“是，我们找到的是四具尸体。”
“这些狗东西，为了陷害阿水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这四个人，都是城西夜轰车队的成员，也就是半夜压街的一帮小混混，头顶上的老大，是斧头
帮；而斧头帮，是老刀会的一个分支——老刀会是斧头帮的幕后老大。”
“欲盖弥彰，藏头盖脚，真是……”
“嘟”“嘟”
是褚飞雪的电话。
“阿水，我们找到那几个人渣了，但是他们都死了，被人弃尸荒野。”
“好的，不用管他们了，让你的人回来吧，这件事到此为止。”
“为什么？”
“子丹手下有一部分人正在追查这件事。”
“哦，好的，那我立刻把人撤回来，但是你记住，再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在意。”
“一定！”
挂了电话，李淮水笑着说道：“焦亮呢？把焦亮喊过来。”
焦亮现在是服服帖帖的，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子丹，告诉焦亮斧头帮的堂口在哪。”
李淮水转头对着焦亮说道：“现在去斧头帮，带上微型摄录装置，去现场给我直播一场好戏。对了，这是隐身丹，药效四个小时。”
焦亮先是一愣，转而有点不敢相信：“老板，隐身丹？这个东西真的能隐身？”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不过记住哦，要是被乱斧砍死，可怪不到我头上。”
焦亮早就乐的屁颠屁颠，转身就跑。
“你看看我。”曹青云手指一抖，一道灵气飞出，两米外的桌子上水杯晃了晃，并没倒。
“我已经是练气一层了。”曹青云极为兴奋。
“非常好。”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修炼。”曹青云颇为感慨：“对了，子丹什么时候开始修炼？要知
道早一天修炼，未来能达到的高度，可能就会有极大的不同。”
曹子丹立刻满脸通红，偷偷看了李淮水一眼，把头低下，不敢抬头。
李淮水拉过曹子丹笑着说道：“曹宗，这种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先放你跑五百米。”
曹子丹往李淮水的怀里靠了靠：“这四个人当初搞出的动静很大，现如今是这个样子，一定又会出现很多传言，我们该怎么办？”
“我现在已经是粪坑里的石头了，所以不必在乎太多。”
“那也不能任由他们这样胡来呀。”
“到了咱们这个境界，有些事懂得自然懂，不懂的也不必强求他们懂。另外，你看他们哪一个没有受到惩罚？”
“有意思。”曹青云看着李淮水问道：“你现在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按照你的修炼水平，也许终其一生你也到不了我现在的境界。”
“我靠……有必要把牛吹得这么山呼海啸吗？”
“我听说打击人可以让人更加奋进，所以今天就拿你来试一试。”
“子丹……我的好姑娘，你妈死的早……呜呜，是我一把屎一把尿……”
“打住，你再说一个字，我立刻就走。”
曹子丹早就熟悉他的套路，自然不能再让他尽情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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