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说谎!”褚飞雪在石床上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的声音原本就已经沙哑了,现在更是带着一丝呜咽声。
她的神情坚定,可是拳头却紧紧握着,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李淮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知道沈名阳说的应该都是真的,只不过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既然你发现了他的秘密,按照他的行事手段,应该把你灭口了才对,为什么还要用一个女人来堵住你的嘴?”
李淮水冷冷地发问:“你可别跟我说,是因为你们师徒情深,所以他才饶你一命。”
“师徒情深?哈哈哈,好一个师徒情深。”沈名阳又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声里听着有几分苦涩。
等平复一些,他才缓缓说道:“老实说,我一开始也很害怕,我担惊受怕了好多年,我怕他哪一天想起这件事就把我杀了。”
“直到我前两天看了他修炼的那本《梵天心魔功》,我才彻底明白他为什么不杀我!”
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古怪,一边笑一边咬着牙,很难说清楚他到底是在笑还是在恨。
“因为我是一味药材,药材你懂吗?就是药引子!在他享用师妹这颗果子之前,必须要以我的精血作为药引。”
“所以我不能死,我得活着,一直活到他的计划开始实行。所以他才会把虚情假意地把小师妹许配给我,以此来堵住我的嘴。”
“嘿嘿嘿,所以说小师妹你别太伤心,你是果
子不假,可老不死的为了他的魔功,会让你好好地活着。”
“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只不过是药引子而已,会被他一点一点地放掉精血,最后就是乱葬岗上的一具无名干尸而已。”
沈名阳说完,泪水已经糊满整张脸,可嘴角却依旧笑着,看上去有那么几分渗人的神经质。
褚飞雪彻底沉默了。
她不是傻瓜,只不过是她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现在真相大白,那个一直被她看做爷爷的那个人,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李淮水能感觉得出来,她此刻内心是多么地煎熬。
别说是她,就连沈名阳,李淮水也觉着有几分可怜。
说到底,他们不过都是灵煞老人的工具和棋子罢了。
只不过沈名阳虽然可怜,但他滥杀无辜则更加可恶。
李淮水自问不是什么正义的使者,却也不能容许这种人继续活在世上。
也许是感受到李淮水身上气场的变化,沈名阳猛地抬起头:“你不能杀我,现在只有我知道享用她的方法,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
他后面的话还没来得急说出口,就永远闭上了嘴巴。
李淮水一脚踏出,沈名阳的脑袋便像熟透了的西瓜一样四分五裂,浓浓的血水混合着白色的脑浆潺潺流出。
李淮水捡起地上的衬衫,剑气迸发,褚飞雪身上的绳子便自动脱落,早已虚脱的褚飞雪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软弱地倒在一旁。
幸好李淮水眼疾手快,将
她轻轻揽在怀中。
温润如玉的香肩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肌肤触碰之间,感受到对方身上温热的体温,李淮水竟一时很难为情。
果然是千年不遇的奇异果,只是那淡淡的体香就让人欲罢不能。
李淮水深吸一口气,将衬衫披在褚飞雪身上,一手揽腰,一手抱着交叠的**,缓缓走出了地下室。
在甬道即将合上的前一刻,他的脚尖扫过插在墙上的一堆蜡烛,屋外的狂风卷起烛火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是那些枉死的冤魂正发出畅快的大笑。
火势越来越大,转眼之间整座别墅都已付之一炬,李淮水抱着褚飞雪站在门外,看着别墅塌陷,转身缓缓离开。
把褚飞雪送回家,一直等到她睡着,李淮水才起身离开。
可是他前脚刚走,原本已经躺在床上熟睡的褚飞雪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转过头,床头柜上的照片映入眼帘。
那一年盛夏的海边,那个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姑娘,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纯真。
她旁边站着一位慈祥的老爷爷,祖孙两个站在夕阳下,海浪从身后打来,两个人狼狈地逃开。
“哐当!”
相框被狠狠扔在地上,玻璃碎片溅的到处都是,那张有些泛黄的老照片从空中慢慢飘落,风一吹,从窗口慢慢飘出窗外。
褚飞雪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抓,但她的手刚抬起,便僵在半空中。
……
“喂,臭小子,在干什么呢?”
“爸,您有什么事儿吗?
”
刚坐进车里,老爸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是时候该成家了,你姨妈给你介绍了一个女孩子,今天下午抽空去见见人家。”
卧槽,什么情况?
相亲?
李淮水愣在车里。
“臭小子,我可警告你啊,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对待。晚上我再给你姨妈打电话,问问人家女孩子对你印象怎么样。”
李淮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相亲,有气无力地回道,“我才多大呀,不去行不行?”
“当然不行!人家女孩子可优秀了,你妈求了多少人,人家才愿意跟你见见,你小子还别不识好歹。”
“好了,别废话,就这么定了。我已经把你电话号码还有住的地方都发给人家了,估计一会儿人家就要打你电话了。”
李建国挂掉电话,看着刘秀芹笑道:“幸好我挂得快,要不然这小子不知道要讨价还价到什么时候。”
刘秀芹已经能正常行走了,正坐在织机前忙活,听到李建国的话她抬起头:“行啦,父子两个没一个正行。”
她嘴角有笑意,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突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人家姑娘能不能看上淮水。”
“凭啥不能?”李建国把头昂的高高的,瞪圆了眼睛:“我们老李家的男人个个踏实肯干,身体更是一等一的棒。”
“去去去,刚说你,你还更来劲了。”刘秀芹翻了个白眼:“就怕人家姑娘眼光高啊,咱
家可买不起庐州的房子。”
说到房子,李建国也渐渐没了声音。
……
“叮咚。”
值了一个晚班正在睡觉的吴瑕,突然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她揉揉脑袋,起床去开门。
原以为是谁没带钥匙,可等门打开,看到外面站着一个陌生女子,她瞬间清醒了许多。
“请问,你找谁?”
门外女子画着精致的妆容,手腕挎着普拉达限量版的手提包,一看到吴瑕,她的手中先是露出一抹惊艳,随即她的视线越过吴瑕,看向屋内。
“是群租房啊?”女子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抬脚走了进去,“唔,还都是老式的家具,这么老土。”
吴瑕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小姐,请问你找谁?”
“我吗?”女子转过身指着自己,“不用叫我小姐,听着感觉怪怪的,我叫郭晓燕。”
“本来我是过来找李淮水的,不过现在看来,怕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环视了一圈屋子,皱着眉头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捂住鼻子,好像这房间里有什么细菌一样。
一听说是来找李淮水的,吴瑕认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位郭晓燕。
二十八岁左右的年纪,打扮得非常时尚,衣服也都是名品店里的当季新品,身上的香水是迪奥的甜心精灵系列,象征着感性迷人。
这匆匆一扫,吴瑕便对她大致有了一个判断,这是一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再加上这幅高人一等的做派,吴瑕瞬间对她
没了什么好感。
“小姐,李淮水现在不在家,你是坐一会儿等他,还是下次再来?”
不等那女人回答,她又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我看你最好还是下次再过来吧。”
郭晓燕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仿佛看穿了吴瑕的小心思:“没事,来都来了也不着急,就先坐着等一会儿吧。”
说着,她走到沙发边上,仔细挑选了一个她觉得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手帕依旧紧捂着口鼻。
吴瑕无奈地关上屋子大门。
来的都是客,又是来找李淮水的,她也不好给人家脸色看,只好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一边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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