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千雅沉默了一会,才说:我爸跟我妈离婚,我自小跟我爸过。
哦,怪不得你爸这么关心你的婚事。
叶洪刚说着,随她走进病房,走到她爸头边去用心看了一下。
你的肿瘤,在脑后吧?
叶洪刚问了一句,伸手去摸他爸的后脑勺。
汪千雅惊讶地看着他说:
你干吗?
叶洪刚轻声说:我摸一下,看能不能不开刀?
你会看病?
汪千雅惊得嘴里能塞下一只苹果。
叶洪刚伸手在她爸的后脑勺轻轻摸了一下,说:
你爸的肿瘤不大,可以不开刀。我给他扎几次针,能让它消退。
真的?汪千雅更加惊骇,你刚大学毕业,又不是学医的,怎么能看病?
叶洪刚继续说:
有时候开刀,反而会开坏,而且化钱多,钱都是白化。
他这样说,汪千雅以为他是心疼借给她的三十万元钱。
她马上用眼睛把他勾出去,在门外对他说:
你不要急啊,这三十万元钱,我会还你的。不是有大病医疗费报销吗?拿到报销的费用,我再凑凑,争取尽快还你,保证不超过一年。
叶洪刚说: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为了钱。这三十万元钱,你不还也无所谓。
他这样说,汪千雅又敏感地想到婚事上去,赶紧说:
怎么不还?肯定要还的。我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怎么能不还钱呢?
叶洪刚懂她的意思,说:
你有钱就还,没钱也不要急。我觉得你爸的病,不用开刀,一是省钱,二是治愈快,也减少他痛苦。
他说得这样肯定,汪千雅说:
你真的能治病?这可是大病啊。
光说没有用,我还是回去拿一下针包,有没有效果,给他扎一下就能知道。
叶洪刚没等汪千雅反映过来,就说:
你呆在这里,我回去拿针,也跟公司请假一下。你爸脑部的肿瘤,起码得扎四五次,才能消退。
汪千雅被他说得将信将疑,弄得云里雾里,越发感到这个司机有些神秘莫测。
叶洪刚边走边对她说:
我吃好晚饭来,你去跟医生说一下,不要给他安排手术。
这怎么可能呢?
汪千雅看着叶洪刚急匆匆走出去的背影,摇着头嘀咕了一句。
叶洪刚回到单位,走进总裁室,见陆芳菲端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看着公司材料和各种报表。
她在熟悉公司情况,说明也是敬业的。叶洪刚想,但方法不对,光看表面的东西怎么行?要深入下去,才能发现问题。
叶洪刚坐到陆芳菲前面的工作椅上,一本正经地说:
温总,向你汇报几件事。
陆芳菲抬起头,高冷地看着他问:
什么事?我要用一个星期时间,熟悉公司情况,然后搞一套管理方案出来。
温总,你也你很敬业啊。
叶洪刚说了她一句好话,才向她汇报说:
我跟你说几件事,一,高启明的一百万元赔款,已经打给我了。
这么快啊?陆芳菲惊喜而又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叶洪刚说,我把它打给你,你让人赶紧去修这辆车。
陆芳菲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他怎么会那么爽快,就把钱打给你?
他不打行吗?你把银行卡号发给我,我去银行汇一下。一百万,手机上恐惧不好转。
叶洪刚再说第二件事:
第二,今天我在这幢楼上转了转,找人了解情况,发现了不少问题。
陆芳菲身子一震,抬眼急问:
什么问题?
公司里有许多蛀虫,还有一些色鬼,正在蛀食雪霖集团的根基,败坏雪霖集团的声誉。
叶洪刚声音不高,陆芳菲如闻惊雷,脸色大变:
你又耸人听闻了,哪有这么严重?除了内斗,还有什么事啊?
叶洪刚提着嘴角浅笑了一下说:
他们为什么要抢班争权?还不是为了利益啊?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你知道吗?
陆芳菲不太相信地看着他,摇头不语。
叶洪刚把今天上午见的耳闻,和汪千雅的话复述了一遍,回避他用双手推在于诗曼的细节。
有这么严重?哪还了得?
陆芳菲也紧张起来;
这些情况,我爷爷一点也不知道?他怎么没跟我说起过?
应该不知道。他不在这里上班,温兴华和温兴中都瞒着他。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陆芳菲也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又说了我们两个字,表示对他认可。
叶洪刚已经想好对策:
必须进行整肃,否则,雪霖集团很快就会走下坡路。一个大厦根基被掏空,坍塌是迟早的事。大厦塌起来,是顷刻之间的事。真的坍塌,正好在你当总裁任上,全是你的责任,你明白吗?
陆芳菲点点对,神色严肃起来:
具体怎么干?你现在是总裁助理,要给我拿措施。
叶洪刚像军师一样,给她出谋划策说:
事情都是人做的,一个集团能不能兴旺发达,也是靠人。你首先要治人,然后才立规。人好了,规严了,才能充分调动员工的积极性,拧成一股绳,做大做强雪霖集团。
怎么治人呢?
陆芳菲头脑混乱,心里着急,只得请教面前这个她感觉越来越深不可测的助理。
要不声不响地调动集团纪检部门力量,会同市监察局,对雪霖集团来个彻底调查和审计,把蛀虫挖出来,趁机来个大换血,纯洁管理队伍,提高战斗力。
嗯,好,我来安排这事。
陆芳菲眼前一亮,下着决心说:
不治理看来真的不行,我不能替他们背这个黑锅。
叶洪刚说:第三件事,我要向你请假。
什么事?
汪千雅的爸爸有病,我要给他针疗,起码四五次。
陆芳菲脸色阴下来,她沉默了一下说:你收钱吗?
不收。
你做好事,我不挡你,也可以给你时间。但有两条要注意,一是不能影响公司工作,二是不能趁机心存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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