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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第254章
    不过在哪里安置糜稽他们我又犯了难。

    我虽然不算是全程参与了贪婪之岛的建设,  但也是看见过它从无到有的,自然知道这里哪里是最安全的。

    一个就是g小屋,另外一个就是窟庐塔族的族地。

    但现在g小屋根本进不去,  当然也因为爱莲娜和伊妲的状态不明也不怎么安全,  后者也不一定安全。

    原本窟庐塔族的族地就另外设了一层“结界”,  再加上还有窟庐塔族保命用得植物掩藏,可以说是极为安全的一个地方。

    但我也有所顾虑,  窟庐塔族无论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  还是摆在族地里面的“圣石”都极为有吸引力,很难说,  幕后之人不想顺便啃下一块肉来,  毕竟都摆在了眼前了。

    如果他们真得短时间通过爱莲娜和伊妲接触过“结界”,肯定知道窟庐塔族的具体位置,  之前窟庐塔族也把自己一族的保命用得植物掩藏无偿地教给了其他人,不说其他,被感染的“幸存者联盟”的人都知道该怎么走。

    虽然可能窟庐塔族的布置和外面的不同,但基本的原因是一样的。

    我对着金说,“我原本想要去窟庐塔族,  但我觉得那里也并不安全。”

    金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幕后的黑手,目前最大的可能性是帕里斯通,  你也说过他貌似想当二五仔,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有,但也不妨碍他拿窟庐塔族来进入‘绝望教’的中心,  也有可能没有,  这也不妨碍他想要拿到‘圣石’去研究。”

    现在“红宝石碎片”,  里面有蛇的阴影的,已知的,在尼特罗会长这边有一枚,他大概也是知道帕里斯通的性格,没有给帕里斯通。

    剩下的一枚,被尼特罗会长还给了我们,现在在地下室里面呆着。

    但不是有蛇的阴影的“红宝石碎片”才是有意义的,普通的“红宝石碎片”也是有研究的意义,不过现在基本上在外面的,也就只有窟庐塔族这边的“圣石”了。

    想要拿到手才是正常的,放着不管才奇怪。

    金揣测着帕里斯通,“他这个人了为达成目的,死几个人或者灭了一个族都对他来讲是无所谓的事情。”

    “我虽然没有和他合作过,但是也听说过他做过的几次任务。”

    帕里斯通出过几次任务,原本都是中等任务,符合他的等级,但做着做着就变成了高难度的任务,他还喜欢组队,基本上最后的队伍都得死上一半。

    但你要说有问题吧,也有死掉的猎人自发组织的调查小队,查个底朝天也只能说是个意外,而且活下来的人,也不完全是帕里斯通的人,还有一部分路人甲乙丙丁。

    金觉得大概率就是帕里斯通做得,但是没有人能抓到他的把柄。

    不过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我觉得都不会放过窟庐塔族的。

    我倒是可以在安顿了糜稽他们之后,跑到窟庐塔族那边坐镇,这样至少也能保证窟庐塔族其他人的安全,所以倒也不用那么着急去询问他们。

    那窟庐塔族就不在安全了,我陷入了沉思。

    但因为金一直打量着我,我对视线又很敏感,根本无法认真地思索,所以我就抬起头问,“有什么不对?”

    金说道,“除了之前说得那一点以外,我觉得你还有一点很奇怪。”

    听到这话,我有些疑惑地问,“什么?”

    金摸了摸下巴,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想要故弄玄虚,我有些无语,把头撇到另一处。

    金这才说道,“你不觉得你一般遇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都是想要先把家人们放置到安全的地方吗?”

    这有什么不对的

    “揍敌客本身就是亲人至上。”

    金给了我一个“认真地嘛”的眼神,“你更像是一个人打算扛着,而且像是有什么心理阴影一般,明明你的爸妈都很强,也没有听说过你的兄弟遇到过什么危机。”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面闪现过一张烧得不成型的合照,更奇怪得是,明明都烧得不成样了,但是我还能知道这是一张合照,并且还是一张家庭合照,上面有四个人。

    但上面的人长什么样就完全不清楚了,一旦细想,就感觉不舒服,胸腔内部有什么东西要满溢出来,那种情感很陌生,让我无所适从。

    “怎么了?”金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没事,”即使胸腔的那种情感还有点残余,但我还是能蹦出自己的脸,我也不想和金说这事,就找了一个理由,“之前真人打伤过糜稽,他差点就死了,大概是这个的影响吧。”

    金拖长音说道,“哦。”

    我指了指他放在我脑袋后面的手,“你这是预备把我打晕吗?”

    “因为我看你的情况不对,”金把手收了回来倒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就承认了这一点,“如果你像是奇犽那突然变成那样见人就不由分说地打起来,我可没有办法制住你,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金十分认真地和我强调,“很久之前的研究就表面了,负面情绪是引出‘绝望病’发的原因之一。”

    我面无表情地说,“那肯定是我的反应快。”

    我觉得我真得发了疯,肯定没有什么人能制得住我,就算是席巴、桀诺、马哈亲自上也是,不过也许齐木空助会有办法,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认为。

    明明另一方面,我还觉得齐木空助是个战五渣来着。

    呀咧呀咧,还真得挺矛盾的。

    金掰了掰拳头,倒是对此颇为兴致勃勃,“我倒是也挺想进全力和你打一架的,你一般打架都是以逃为主,这样很没意思。”

    他是认真地嘛?我一拳下去他可能会死,也许死不了,但如果强接我的全力一击的话,绝对会受伤。

    还好金虽然对和我的战斗有兴趣,到底还是和西索这样的战斗狂不一样。

    “说回正事,”金突然正色道,“其实我觉得应该主动出击。”

    “我也没不打算出击,”我说道,“我会去窟庐塔族。”

    “不过在安顿好了你的兄弟之后,”金接过我的话,“但我觉得你这样做会很被动。”

    “如果你安顿好的地方也被他们发现了呢?”金说着,“你倒是不如把他们放到一块,这样还安全一点。”

    一起到窟庐塔族吗?

    我有点举棋不定,一方面,我觉得金说得对,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我可能会护不住他们。

    因为我之前就……

    奇怪,我为什么会有我之前就没护住人的想法?

    金看了我一眼,“你想到了什么?”

    “没有,”我回答道,我有些纠结,但想了想还是开口,“我感觉我的情绪出了点问题。”

    虽然之前也时不时地会闪过一些片段,在齐木空助出现之后更是次数变多了,可这段日子的次数又变频繁了,尤其是今天。

    金说道,“这很正常,揍敌客也应该有研究过,‘绝望病’的病毒会不断地刺激你的大脑细胞,让你想到不愉快的能产生负面情绪的记忆来刺激感官。”

    还有一部分能保持清醒的“绝望病”的患者,提供了一些他们得了“绝望病”之后的变化,这份报告在揍敌客也有一份,这种东西,席巴都是第一时间给我看得,我也有印象。

    但问题是,我回忆起来的东西,都是我记忆之中不存在的。

    我有些后悔了,之前应该不选择离家出走,而是和齐木空助谈一谈。

    金说道,“不过你选择这个时间点离开揍敌客,感觉也有些微妙。”

    我回答,“因为西索到我们家了,我的弟弟受到了影响。”

    亚路嘉因为察觉到我们对西索的不喜,还跑去朝西索“要求”了,还好,“要求”的时候,那尼加没有出现,要不然现在在家里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情况。

    金没亲眼见过西索,我就把席巴搬出来,说是让他都头痛的家伙,金立马就秒懂。

    金想了想说,“你现在的情绪不稳,如果他们真得因为你和糜稽他们分开就把他们抓住了,我印象之中,你的兄弟们并没有觉醒什么念能力,很难自保。”

    “以他们威胁你的话,引出‘绝望病毒’的话,也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地考虑这一点比较好。”

    柯特是有念能力的,但席巴不会和金特地说这个,我是因为意外,他需要金帮忙找除念师。

    除了柯特以外,糜稽也有,自从真人那次事件之后,他一直在冥想,如果冥想不成功的话,在12岁的时候也会进行强制开念,不过很幸运得是,他在此之前就成功了。

    不过糜稽没有告诉我他自己练成了什么样的念能力,大概是还没有练成,念能力也不是和我一样的,不去怎么思考都和呼吸一样再增长,他们只能靠着自己慢慢地磨炼,然后让自己的能力成形。

    金这话说得有点道理。

    再加上我想起了之前进入到安多尼拔市的时候,大家一起作出决定,重大的事情都要让家人们知道便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回去。”

    金对此没有什么异议,我就把角落里面还昏睡着的奇犽抱着,再拉着金的衣服,一道瞬间移动回来了。

    家里面门窗都紧闭,在隐秘之处还摆放了一点陷阱,我“瞬间移动”回来还差点中招,不过我和金的反应能力都不错,立马就避了开来。

    不过在下一秒,室内就飘起了纸花,柯特拿着一把扇子站在了茶几上,见到是我,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纸花才又晃晃悠悠地落了下来。

    “你们遇到袭击了?”我下意识地问。

    “那倒不是,”糜稽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这座别墅也是中间镂空的设计,他探出头解释道,“柯特说奇犽出事了,我就布置了点陷阱。”

    我虽然说了没有事,但柯特却还是不怎么放心,他现在不是那种家人怎么说就乖乖听话的类型,所以也没有在客厅里面等着,而是去找了糜稽。

    糜稽对此更有经验点,之前就说过贪婪之岛有感染了“绝望病”的,所以糜稽担心出事,就在房子里面布置了点陷阱。

    糜稽不太擅长正面对敌,柯特就主动承担了这个职责,而糜稽就负责在楼上偷袭。

    至于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亚路嘉,糜稽就让他躲在了地下室的隔间里面,西索解封的时间快到了,真遇到了问题,还有西索能冲锋陷阵。

    糜稽倒不是相信西索,只是他相信伊尔迷还有我,觉得大哥认识的人,还能领到家里,绝对不会对他们下手,即使得了“绝望病”,我也说过西索还是有自己的意识,活像是个有“绝望病”抗体的。

    这倒也不错,虽然西索完全是自己拿着玫瑰花闯进来的。

    金夸赞道,“你们做得不错。”

    糜稽现在没有大肚子了,也没有办法向之前那样高兴地挺起自己的小肚子,只说道,“那当然,怎么样也不可能拖楠雄的后腿。”

    金像是闲聊一般说,“你倒是瘦了很多。”

    糜稽盯着金,“我只是沉迷于研究,老是忘记吃饭。”

    “老是忘记吃饭可没有办法一下子瘦这么多。”

    “你在说什么?”糜稽有些慌乱,“你都有多长时间没见过我了?”

    金也就在糜稽小的时候见过他,之后糜稽也被我带到贪婪之岛,不过都没碰到过金,这么一算的话,也就将近8、年了。

    金收敛了笑意,“我只是觉得你再使用自己的念能力,会死。”

    闻言,我面无表情地盯着糜稽看。

    直把糜稽看得低下头,他也一声不吭。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很担心你,哥哥。”

    糜稽这才小声地开口,“你放心,我有数的,楠雄。”

    他的语气很慌乱,焦急地说,但说来说去也就只有这一句。

    但他这么说,再加上金都说了是透支了套多的念能力,我就知道糜稽没有什么数,尤其是在揍敌客他的体型还算是掉得比较匀称,正常,但在贪婪之岛之后,就瘦得不正常了,现在一看他,就像是皮包着骨头,十分吓人。

    我说道,“你感染了‘绝望病’,会影响你的判断。”

    闻言,糜稽不可思议地说道,“怎么可能?”

    但见我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瞧,也知道我不会拿这事开玩笑,咬了一下下唇,解释了起来。

    “我的能力是操作系,但这对我没有什么用,我想要一个对我有用的能力,所以使用了‘约束’。”

    糜稽把自己的念系变成了特质系,但这个特质系并没有什么攻击力,糜稽要得是能力只是增加他的智慧,付出的条件就是每使用一小时都会消耗他的一斤体重。

    这条件粗看并不苛刻,但是他这个能力只能增长的他的智慧,在绝对的武力值下面没有办法自保,也就可能完全地让他无缘于做揍敌客的主业,当然这也没什么,他完全做个科研人员,如果对揍敌客更有利,席巴也不会拒绝。

    但一开始糜稽的体重重,消耗自己的体重完全没有压力,但人一旦增长了智慧,做实验就会如鱼得水,灵感爆棚,到了时间,打回原状,就会各种不顺,甚至会没有耐心。

    只要消耗一点体重就能变得聪明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了,就很容易让人迷失,但体重虽然长长挺快,但还真得没有想象之中得那么好长。

    不过糜稽在揍敌客还是能够克制住自己想要变得聪明的,每次都在他摄录的卡路里的临界点,但就算这样还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几个月下来累积起来也瘦得惊人。

    等到贪婪之岛,我觉得是因为感染了“绝望病”的原因,糜稽没有办法再好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这个,使用自己的“念能力”就更加狠,毫无节制,这才过了一周而已,就瘦成了皮包骨头。

    金叹了一口气,说道,“当你的肉没有办法支撑你的消耗的时候,就会变成你的骨头,你的脏器的重量来弥补,到时候你就会被自己的念能力给吞掉。”

    我听着糜稽说得时候,就又给他检查了一遍身体,还好内脏骨头都没少掉一部分。

    我又尝试了一下对着糜稽使用“时间回溯”,他并没有胖起来,看起来这种为了使用念能力付出的代价,也不是能够被“时间回溯”的范围,付出去了就没有办法再拿回来。

    糜稽像是崩溃了一般喃喃自语地说道,“但是我真得很笨,和齐木空助相比差远了,如果不使用念能力加持我的智商的话,我根本无法制造出来超能力抑制器!”

    “这是我和楠雄的约定,我想亲自给他作出来一个超能力抑制器,”糜稽哭喊着说,“他那么期待我,我不想让他失望,不管怎么样的后果,我都想制造出来他想要的超能力抑制器!”

    听着糜稽的哭喊,我如遭雷击,我完全没想到我和糜稽的约定,会让他执念到这种程度。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无法对这样付出一切想要完成和我的约定的糜稽说,没关系,超能力抑制器不重要。

    这简直就像是宣告了他的无能,还顺道毁掉了他一直记在心里面的和我的约定。

    就算我自誉为无所不能的超能力,都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瘦得脱相的糜稽泪眼满面。

    他瘦得就像是一阵风吹过就能倒下,但是又重重地在我的心中给了我一拳,这是我受过得最严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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