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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自己的婴儿床上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漆黑,我转过头, 透过婴儿床的栏杆望着厚重的窗帘。
我并不是在思考人生,而是在认真地看着外面的天色。
和自己预想的一样, 是个没有半点月光,一片漆黑的好天气。
呀咧呀咧, 特指适合离家出走。
我从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什么大话,我的确能透过窗帘或者墙看到外面,而现在我也正在认真地打算执行离家出走的计划。
虽然我现在才一周岁零三个月, 以一个婴儿到一到二岁才会有了自己主动学习的意识来看, 远不到产生自我意识还想要离家出走的阶段。
更别说, 一般的婴儿八至十个月才会爬, 到了一岁零四个月才勉强能走几步。
一个婴儿在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以一岁零三个月的身体从五楼跑到一楼, 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从心灵还是身体,都无法达成这个伟大的愿望。
但是我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婴儿,而是拥有瞬间移动、心灵感应、透视等等能力的超能力者。
呀咧呀咧,我个人认为超能力者真得是一个不错的词,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就是超能力者,多么简单易懂, 但是我的父母却并不这样想, 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就算是我,一个婴儿, 也需要尊重,而一直矫正我的说法, 想让我承认自己是一名念能力者。
念能力者, 就是能自由地操纵身体内部的生命的能量, 形成各式各样的有个人特色的外放的能力的人类。
一般的念能力者都需要经过训练才能开念,不过也有一部分天生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似乎听上去没有任何差别,但介于念能力者还归成了好几大类,还有什么复杂的修炼方式,发动的时候还有很大的念力波动需要避免被别人发现。
而我只需要躺着就可以得到日益增长的能力,在发动能力的时候也更加隐蔽,甚至有些完全属于被动技能来看,我绝对是完全不需要努力的超能力者。
虽然我的二哥糜稽·揍敌客时常对我的能力羡慕地流口水,像是恰了三斤柠檬 ,但实际上我本人并不喜欢。
倒也不是带给我太大的困扰,虽然心灵感应完全是被动的技能,但揍敌客上下所有的佣人都会在我面前屏声静气,连思想都没有,绝对不会吵到我。
倒不是他们都是机器人,而是我的狮子头父亲席巴·揍敌客在我出生两周用心理感应表示了自己不喝加了药的牛奶之后就下达了这个命令。
你以为他是关爱自己的小孩吗?
那就大错特错了,这是为了训练其他人的隐蔽能力以及为了应对在以后有其他人拥有读心术这类的能力时的反应。
这听上去不可思议,不过联想到我们家族的职业也可以理解。
我们揍敌客是杀手家族,不仅全家上下都是杀手和杀手预备役,连佣人都会出去接单子。
“你大脑思考的声音吵到我儿子了。”
这种放在任何一个环境下,都显得雇主的特别有病到连思想都要控制的命令,我们家的佣人对这个居然还特别喜爱,每天为了来照顾我还在私底下“友好”切磋。
综上所述,我只是成为了一个免费的培训师,而且是个婴儿工。
实在是可以写大字报控诉一下席巴·揍敌客的惨无人道的压榨行为。
所以你们从以上的事情就可以发现了,我的父母,尤其是父亲是多么的执拗,并且独断专行,想要操纵他们的小孩也就是我的思想。
我严重怀疑我大哥伊尔迷·揍敌客,目前喜欢s贞子在屋子的任何角落里面神出鬼没,并且时常拿着大头钉在自己的脸上比划,是由于两个并不靠谱的家长而不是他本身有什么问题。
不过一想到照顾我的佣人在我没暴露心灵感应能力之前,时常在心底里感叹,照顾我这么一个经常躺在婴儿床上的三少爷,要比在我这个年龄就开始为了从婴儿床里面出来就掰断了婴儿栏杆之后到处变身鬼婴儿的大少爷好管多了这件事。
呀咧呀咧,也许是双重影响,外加他可能也是超能力者吧?
可惜的是,揍敌客家天赋异禀,我大哥这样的人才只能算是天赋上佳,还没达到我这种程度,被无情地给抛弃在了超能力者的行列外面。
我其实也还挺想多听一点大家的想法,主要是为了学习,不过自从我的心灵感应能力暴露了之后,人人都把我当成一个训练用婴儿也完全听到不到什么消息。
在这一点上面,我妈是个意外,不过她抱住我的时候心底里只有一百分贝的尖叫声。
当然我的离家出走的原因也不仅仅是这样。
只是我在前几天终于发现了自己经历了人生最大的骗局——世界上所有的家族都像是我们愉快的揍敌客一家一样快乐地生活着。
要我举例愉快的揍敌客一家的生活?
比如在出生的时候就要在奶粉里面添加毒料,在三岁就得被迫玩着并不有趣的以必死的信念进行的躲猫猫,到了四岁就要开始强身健体的刑讯训练,同时还有自发地靠着电椅做发型的能力。
长久以来都是这样的认知,所以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因为年龄太小我都还没有经历过,不过我的二哥今年刚五岁,每次在训练结束都会拖着他残破的身子跑到我的婴儿床边上,把我当成树洞来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他的痛苦,时而还会嘤嘤嘤两句,并且最后都以“嘿嘿”一笑来表达一下对我未来的喜闻乐见。
让我时刻怀疑他被训练到精神分裂了。
不想承认的在血缘上面有关系的亲哥。
呵呵,我可是万能作弊器,还会怕这个?
但糜稽还是给我灌输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以至于我到了现在才想着要离家出走。
在揍敌客外面的小孩子都在成为魔法少女。——来源于我感叹完之后就开始酸柠檬的二哥糜稽·揍敌客的心声。
我看着电脑屏幕里面“吧啦啦啦变身”的小魔女陷入了沉默,不得不说,外面的随时需要变身的世界也很恐怖,当时只有一岁零二个月的我,在无师自通的情况下知道了面无表情的痛苦面具,并且觉得揍敌客还真不错。
高大的围墙阻扰着外界会“巴啦啦里”的小魔女们,我还是在墙内吧。
不过在一周前,我被抱去外面附近晒太阳,我的听力和心灵感应已经进化到了两百米的范围,可以从黄泉之门的游客的心声那得知,原来正常的普通的生活就是一家几口人时不时地逛逛旅游景点,吃点好吃的之后,我就发现上当受骗了。
只能说我高估了五岁的糜稽的智商。
对的,我们家还是旅游景点,山下的一大片相关的产业都需要向我们上交管理费。
是管理费不是保护费。
但这并不重要,土豪的生活和普通的生活相比算个毛线啊。
呵呵,去它的普通的揍敌客愉快的生活,都是大骗子。
我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关于揍敌客的快乐生活这一点?
完全就是我的床头歌曲就是《揍敌客快乐的一家》【注】。
这还算是我的出生礼物。
每次揍敌客添丁的时候,和祖父不和而离家出走到流星街的祖母就会回到家里来庆祝一番。
而口嫌体正直的祖父嘴里说着“管她呢”并且表现出很是嫌弃的样子,但是明面上却也会给祖母准备礼物。
嘴巴里说着是揍敌客的家族活动,实际上为了讨我离家出走到流星街的祖母的欢心,我祖父桀诺·揍敌客用武力值强迫了我爸以及我大哥伊尔迷·揍敌客还有二哥糜稽·揍敌客,并且劝说了一把我的母亲基裘·揍敌客,一同包了整个巴托奇亚共和国·登托拉地区最好的录音室,录下这么一首《揍敌客快乐的一家》。
感谢我这个时候还在肚子里面没有参与这个团体活动。
要不然我会学习某个叫做“哪吒”的孩子在我妈肚子里面呆三年。
录歌也并没有什么用,他们俩个也没有和好,甚至于随着这欢快的歌曲播起,我们家的山顶别墅被打塌了。
动手的是我的父亲。
那个粗暴的银色狮子头家暴男席巴·揍敌客。
在我出生的当天居然就和刚为他生了第三个孩子的柔弱不能自理的我的母亲大打出手,实在是太人渣了。
双方交战激烈,甚至把我们家的耗费几亿的山顶别墅打塌了,虽然最关键的几下都是我的母亲干的,但她纯粹就是自卫而已。
请牢记她只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刚生娃的可怜的母亲。
会在这个照理说应该是喜庆的日子里面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也很不可思议,传出去大概会让人觉得揍敌客终于疯了吧,然后多放几个鞭炮。
实际上在我出生的之后,我爸徒手拆别墅的那三天,揍敌客名下的几个鞭炮加工厂订单量猛增,买揍敌客的鞭炮庆祝揍敌客被拆,嗯,大家高兴就好。
谁能想到揍敌客家还做正常的营生是个冷知识点呢?
就和谁能想到毁了上百亿的别墅,只是因为我的粉色头发一样不可思议。
“你生气了吗?”
“呐,你没事吧?”
天野由雪的声音闯到了我的耳朵里面,眼前的幻觉就被他伸出来的手给挥散掉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睛,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刚刚莫名其妙地看了一场西索的时装秀,他真得很神经,在揍敌客的地盘做这种事,很秀。
可惜的是,我也不看什么,要不然我还能说女主被女配陷害现场拿着窗帘改裙子都有了画面。
当然,我妈这件衣服价值三百万戒尼,比窗帘高档多了。
问题不是西索的骚操作,而是我这个突如其来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在这之前也用“透视眼”看到了这样装束的西索。
看上去像是读取到了物品发生过的记忆这样的能力。
不过应该只有一小段,完全没有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西索突然改衣服化妆是为了什么,但实际上我也不关心这一点。
只是如果每次碰触物体都会在眼前看到景象的话,那就实在是太难办了。
我不想在玩糜稽的电脑的时候,看到糜稽模仿动漫里面的qb对着他自制的伊尔迷玩偶说,“少年啊,去当满勤的拯救世界的社畜勇者吧。”
超能力还真得是很麻烦啊。
我尝试着再摸了一下宝宝椅的板面,还好并没有任何幻觉。
西索似乎还用了口红?也许可以用这个尝试一下,但画面的最会西索一把把口红摔在了地上,这样的话,我们素质良好的佣人都会收拾干净,现在肯定也找不到了。
只能希望这个是可以控制的能力吧。
“宝宝,怎么了?”
【揍敌客的三少爷是个傻子吗?可惜了他的粉头发。】
和天野由雪的关心的话语同时传来的就是他有些过分的心声,我抬起头看了他一脸,在表情上面都是万无一失的温柔。
实在是太可怕了,这就是基裘所说的漂亮的女人都会骗人吗?
现在看上去也不能局限于性别,虽然穿着粉红色的蓬蓬裙,还扎了两个小辫,眼前的这个家伙的确是个男生。
第一次被叫做“宝宝”,身后都差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呀咧呀咧,我抬头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席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在憋笑。
总而言之,现在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能力,记住,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没搭理天野由雪,两眼发呆,又略微抬起头看着他,眉毛皱得像是波浪,铛铛铛,我的绝招——“装傻脸”,看上去很婴儿吧。
【啊,像是下一秒就会流口水,好可怕。】
天野由雪歪着头对着基裘说道“看上去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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