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之前扫描了整个实验室,在视野里面就像是游戏,在右上角的位置开着地图,上面有着很多的小点。
只是单纯的扫描,所以无法分辨出什么敌方友方,小点的颜色代表着的只有单纯的死人和活人,如果点开的话,可以看到详细的体型,但一个个检查太麻烦了,所以夏油杰在安娜的位置被特别的注明了下,以防止不要偏离位置。
整个地图就三个颜色,代表死人的黑色,活人的白色,以及安娜的红色。
即使有着像是作弊一般的地图系统,但五条悟他们的推进速度也并不快。
并不是因为实验室里面有什么复杂的机关,这里的高科技比我们那高级多,但太过依靠科技就会只要主系统被入侵了,一切就会变得没有什么作用。
scepter4接管了这里的系统,导致这里门户大开。
而偶尔的一些破损,也可以告诉五条悟他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周防尊追求十分简单粗暴的方法,只要挡路的就毁掉,很多半卡住的门都被一脚踹开,在边缘的地方能看到还在燃烧着的星星点点的火焰,由于是因为周防尊的力量控制着才能再没有什么引燃物的情况下还在灼烧着剩下的钢铁。
周防尊还从来不走回头路,如果遇到死路,也很单纯地直接一脚把墙壁踹开。
不过我觉得这并不是嫌麻烦,而是走这种新的路会比较安全,周防尊本人就算对那些墙壁上面的画不在意,但他肯定在乎安娜的感受。
周防尊挑选的位置有很多并没任何用鲜血图画的房间,就像是一个个安全屋,但数量十分稀少,这些血液也像是活着的一样,一些房间,从周防尊弄开的墙壁开始出现了像是血管一般的痕迹,而另一端则连接着屋外的那些诡异的画,就像是某种侵蚀,这也代表着房间不再安全。
而这些由血液刻画在墙面上的近乎癫狂的画也是五条悟和夏油杰推进的如此之慢的原因。
随着五条悟他们得往实验室的深入,实验室的墙壁地板天花板就全部都是被血液泼洒出来的画,明明应该只是人自杀或者自残的时候随意喷洒在墙面上的血滴,但却组成了画。
这些画无法评价,只能用很混乱来表明,甚至于看到的东西有得时候还是不同的。
在不久之前就经过一个尸地,我觉得用这个词汇称呼是比较恰当的。
一堆研究人带着奇怪的笑容仰躺在地上,但是他们的双眸却充满了惊恐,就像是从天堂落入到了无边的绝望。
无数的血在他们的身下汇聚着,在地底下建立的实验室着有着非常强大的排水系统,但这些血却粘稠得堵塞了排水孔,血液漫过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鞋子的鞋跟,并且还在缓慢地上涨。
这让五条悟有些不适,在大多数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洁癖的。
他想到了什么对夏油杰说,“要我背你吗?”
夏油杰无语,“放心,我比你防锈。”
无比的默契,不会让夏油杰误解五条悟的想法,但同时却是更多的无语,在他变成这幅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五条悟随之而来就十分担心他会锈,在他洗澡之后都得绕着他检查,最后被他一巴掌从房间飞到另一个房间。
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这样被血液浸湿的地板明显就算图画也会被遮掩,但可墙壁也很干净,没有任何的血液,但这份干净却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可怖。
五条悟,不,是我们一行人顺着那群尸体的眼睛往上看,天花板上画着混乱的无法表述的图案。
如果多看几眼的话,就会变成梦里面的人脸花,在像是无数蛇一般盘旋着的藤蔓之中,长出得一朵一朵的没有五官的人脸花,他们盘旋在形似亚路嘉还有柯特身上,没有任何脸,但是我知道就是他们,他们的身体是破碎的,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分割,是柯特的“纸吹雪”,没由来的我就想到了这一点。
而那些人脸花则将他们碎裂的身体捆成一团,或者说从他们破碎的身体里面长出来更加恰当。
他们朝着我望了过来,黑色的阴影拉出了一道讥笑的幅度,然后分崩离析,像是被风吹走的纸屑一般。
我知道这是某种幻境,但我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指甲刺在肉上面的疼痛感让我能冷静下来。
不过其他人看到得却不一样,夏油杰看到得是被他杀死的作为普通人的双亲,而五条悟则是看到了死在他手下的挚友。
而在下一瞬间,幻觉就调换,双亲一边质问着夏油杰一边举起了刀,而五条悟则被夏油杰用手贯穿了腹部。
所幸,五条悟和夏油杰都算是十分可靠的,并不属于猪队友一列,很快就挣脱了幻境,只是微喘的呼吸能表现出之前的惊险。
五条悟想起什么盯着夏油杰,“你能看到?”
夏油杰也有些凝重起来,在不久之前他是无法看到任何幻觉的,“这里的污染变严重了。”
即使他的身体变成机械体,灵魂都能被感染。
“我觉得像是另一种‘绝望病’。”五条悟突然出声道,“猎人协会的关于‘绝望病’的研究资料我看过。”
“那些人最初都会看到幻觉。”
我们那边的“绝望病”和狛枝凪斗那边不一样,明显要更加激烈点,而现在五条悟他们经历得倒是有点相像了,只不过是最初的版本,也就是第一次见到那群绝望教使用传送机器,就是类似于献祭一般的场面。
反倒是之后,就没有那么复杂,都是通过“守护甜心”执行了。
我好想隐隐约约抓到了什么,但继续想又觉得仿佛蒙上了一层迷雾。
夏油杰看了地上的那群人,他们的笑容如此古怪,“我觉得他们看到的幻觉和我们不一样。”
五条悟接过了话,“至少一开始是美妙的。”
他们不知道这个变故是因为什么,不过此时也无法太过在意这些,毕竟时间紧迫,连他们都受到了影响,那些负责调查的人员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五条悟和夏油杰小心地绕过这群死尸,并没有像是之前那样大大咧咧地把他们堆成一堆。
很难想象在实验室里面死过多少人,一路走上去几乎都是诡异的尸体,除了研究员以外,还出现了一些应该是实验室的后勤人员,还有一些被抓过来的实验体。
实验体像是干尸,他们的身上的血液都被流干了,而且很轻而易举地能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指头血肉模糊,而在墙壁,地板上,总之能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是画,上面夹杂着一些碎肉。
这些实验体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不断地画着画,无知无觉,直至死亡。
画也很混乱,像是一棵树,树上长满了眼睛,又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线条,越往里面走,墙壁上的血迹也就更混乱,那些血迹被当做画画用的颜料,在上面画着让人极为不适的画面。
周防尊开辟出来的安全屋也越来越少。
甚至于五条悟他们都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了路,因为眼前的画面,明显不是一条正确的道路。
“我真得不太想往里面走。”
五条悟看着眼前的通道说道。
通道上面被血迹画满了无数的眼睛,无论视线朝着哪里都仿佛被无数的眼睛注视着,明明并不是用素描的手法,只是最为普通的圆圈加眼珠的方式,或者说用这种方式才更加诡谲,如针芒背刺。
如果要说复杂或者混乱还是原先的那些无意义的线条照理说更加恐怖,但实际上这里才更上了一层楼,有一种仿佛被什么审判着的错觉。
“我也宁愿去和特级咒灵对打。”夏油杰仔细观察着四周说。
五条悟凑了过来,盯着他的脖子,“的确,你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夏油杰“……我并没有害怕到这种程度,只是某种程度的残次品。”
为了把机械的身体做得像是人类,所以在受到刺激的时候也会有正常人的反应,像是汗毛竖起还有鸡皮疙瘩,也并没有考虑到使用者本人的承受度,只要在机器识别为普通大众的平均值以上,就会表现出来,这大概是这件身体的唯一的缺点了吧。
五条悟挑了挑眉,故意张开手臂,“躲在我的怀里也是没有问题的哦。”
因为通道并不算特别宽敞,只能容纳两个人正常的并肩而行,也就导致了夏油杰想要踹五条悟都得担心会不会直接让他直接和墙壁上的那些眼睛来个脸贴脸。
我很怀疑五条悟是不是因为知道夏油杰不想冒这个险才故意惹怒对方。
然而五条悟却依旧把锅甩到了我的头上,“你看,楠雄的方法真得不错。”
我我有句话很想送给他。
夏油杰说,“你就仗着楠雄不在这里。”
随后他又说回正事,“安娜很久没有动了,我有些担心。”
“那个……”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五条悟和夏油杰顿时做出了战斗的准备,双方盯着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很狭窄的转角,这条通道上面都是眼睛,精神污染太过严重,还造成了一定的视觉盲区,这才导致了他们没有发现这一点。
从转角出来得是个人类,一头金色的短发,身材很纤细,个子很高,戴着一副墨镜,穿着一身不怎么适宜的酒保服,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实验室里面的科研人员都穿着白大袍,后勤人员则是一些蓝色或者绿色的制服,被抓过来的实验体则是一身白衣,在上面绣着他们的编号。
而scepter4的人则都是一身非常显眼的制服,任何人都不会认错他们的服装,另外他们还佩剑,像是伏见猿比古这种性子的人都会好好穿着制服,自然也不可能穿着一身酒保服。
说起来这身打扮倒是挺像是草薙出云,在平常的时候就经常这幅打扮,这和他的工作有关,不是指讨债公司的幕后之人,而是酒保。
不过根据他们的情报,吠舞罗只进来了他们的王还有安娜。
“你是谁?”夏油杰问道,他的语气不算是咄咄逼人,还有一种能感觉在这种地方见到人的喜悦。
这家伙就算是机械体了,也自带着演技,哎,只有我没有演技的世界。
对方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并且十分粗暴地喊道,“这里不是普通人能进来的?你们得快出去!”
不过夏油杰能察觉出这份粗暴实际上是他的关心。
五条悟装作不满地说,“你也是普通人,凭什么让我们走啊?”
对方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像是钢棒,看上去很沉重,但他拿得很轻松,他很凶地说,“快走,要不然我就揍你们。”
他挥舞着棒子,并没有什么章法,但棒子砸在墙壁上的时候,发出的声音的确这是一个实心的很重的棒子。
【怪力。】
因为在普通人里面见过虎杖优仁的不可思议的身体素质,五条悟也没觉得多么吃惊。
在这里出现这么一个人是奇怪的,但对方只是想要把他们驱离,原因也只是因为这里并不安全,夏油杰觉得可以从对方身上套出一些信息。
夏油杰尝试地问,“你是吠舞罗的人?”
对方有些疑惑地问,“什么?”
五条悟说,“就是hora讨债公司。”
对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有些不自在地弄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是。”
【快把我的工作搞没的公司。】
……好吧,这家伙也是一个靠催债为生的人,而且因为吠舞罗的生意扩张而导致快失业了。
我突然想起对方是谁,平和岛静雄。
大家在聊天室里面偶然会说起他,是折原临也很讨厌的家伙。
嗯,对方是做讨债的工作,而折原临也让周防尊开起了讨债公司……唔,有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
说起来,吠舞罗的名字居然没有他们的讨债公司有名,也实在是让人有了哭笑不得。
但怎么说,也不算太出格,毕竟王权者什么得离普通人比较遥远,而池袋又远离吠舞罗所在的地盘,相比较起来,还是会影响自己生计的讨债公司更让人在意。
五条悟非常不客气地反客为主,“我们是负责调查这个非法实验室的人员。”
对方明显用不信任的眼神盯着五条悟,似乎觉得公职人员就是上班戴着黑眼罩实在是不靠谱。
【他能正常走路吗?】
相比较而言,夏油杰的可行度还是很高,尤其是他还有备无患地拿了一些官方的证明。
其他人也就得知了对方的名字,“平和岛静雄”。
如果是宗像礼司或者周防尊都能从这个名字想到某个人身上,毕竟在情报网上,折原临也的关系网里面总是逃不过这个名字。
虽然前者是因为突然冒出来的绿之王还有他强大的像是g君一般繁殖的氏族,而后者则是由草薙出云对于掳走十束多多良的人的情报,敌是后面划掉的。
虽然咒术师们应该也有相应的情报,但由于五条悟因为夏油杰和他们闹翻了,属于游离在组织之外的人,所以并不知道这些情况。
果然如我所料,但我觉得很好奇,他们盯着折原临也,就没派人盯着和折原临也关系密切的平和岛静雄吗?
让这么大的一个人跑到实验室,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我是来找那个该死的跳蚤,”平和岛静雄停顿了一下改变了称呼,“该死的折原临也。”
不过也没有忘记加上“该死的”两个字。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平和岛静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直到他听到了“折原临也”的名字。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就像是他们惯常的合作一般,从平和岛静雄那边套出了一些消息。
该死的跳蚤不知所踪,这对于平和岛静雄来讲,是一件值得放鞭炮的喜事,他觉得连池袋的空气都变得清晰起来。
直到“dolrs”的手机app出现,这个对于五条悟他们来讲,是绿之王折原临也用来筛选氏族的工具。
虽然他们觉得并没有筛选,只是完成一些任务就能获得能力,并不分使用者是谁,老实说,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这也让王权者们在对付“掠夺者”的时候,都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邪恶阵营,当然也和他本人恶劣的性格有关系。
不过对于平和岛静雄来讲,“dolrs”又有另外一种意义。
这原本是个“组织”的名字,没有规则,没有拘束的一个单纯的网络社群,嗯,原本,但在折原临也的推动下在现实也有了影响力,再加上加入了一些暴徒,就变成了一个令人厌恶的存在,平和岛静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退出的。
不过他对于很多事情都含糊其辞,实际上并没有五条悟和夏油杰想得那么复杂,他只是想要保护原本建立这个组织的高中生,毕竟他并不希望自己创造出来的组织变成这样。
【都是那该死的跳蚤的错。】
“之后因为同时向黑白两道宣战所以灭绝了。”平和岛静雄说道,“但是它又以app的形式卷土重来。”
平和岛静雄和他的伙伴们便开始着手调查,一开始并没有想到折原临也身上,毕竟做了上面的任务真得会得到超能力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想都和折原临也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有这个能力的话,平和岛静雄觉得他早就杀了自己,毕竟他们双方的关系实在是差到了极点,随后他想到什么,脸变得布满阴云。
我读到了他的想法,一时间也怔住了,有些古怪地盯着他看。
平和岛静雄从一些恶心的记忆里面挣脱出来,他并不算是一个优秀的演员,在演技上面甚至比我还拙劣,不过夏油杰和五条悟都没有逼问他什么,可能察觉出了他的性格。
平和岛静雄缓了一下继续说,“我和我的同伴继续调查这件事,当然很多人并不在意,毕竟很多人都想过着普通的生活。”
在这一点上,我深有同感。
“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其中一个成员在慌忙之中落下的手机,”平和岛静雄即使戴着墨镜都能察觉到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凶恶起来,“我在里面看到有人在说,有人在进行非法实验。”
“还有id是奈仓的回复,”平和岛静雄说,“甘乐是跳蚤,折原临也常用的网名,用来进行欺诈。”
他看上对于折原临也的了解很深,或者说还有折原临也ptsd,毕竟一个网络id都能让人想到对方。
平和岛静雄似乎认为折原临也牵扯到人体实验之中,所以才赶过来想要制止他,他貌似没想过折原临也可能是被抓过来当实验体的可能性,嘛,不过不管怎么想也的确不太可能就是了。
当然我觉得实际上就是折原临也本人,他在故意引导平和岛静雄。
平和岛静雄比其他人都要早到这个实验室,因为无法进来,所以还是装作被抓过来的,也不算装,路见不平在街上面徒手拔起了电线杆然后扔下一笔钱落荒而逃才被当做是独身一个人的权外者被看中。
不过我觉得能做到这种事,的确很像是权外者了,但在聊天室里面聊的时候,平和岛静雄貌似还有医生开的证明,证明他是因为大脑缺乏对肌肉的控制导致的疾病,折原临也不止一次在聊天室里面觉得这是医生的误诊,并且觉得这个医生该被吊销执照,不过他的情报网都无法查到一点不合规的地方。
很可惜得是,平和岛静雄无法提供过多的情报,他只比其他人早了两三天。
他被关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面,身上被打了药物,使不上劲无法把牢笼弄开,两边同样被抓进来的家伙也无法交流,不断地絮絮叨叨听不懂的字眼,并且时不时就像是癫狂一般的大吼大叫。
平和岛静雄能闻到很浓重的血腥味,但负责他们的人都视而不见,当然他也没见过他们把隔壁的人拖出去去研究。
先被带走得还是他,在被拖走的时候,他看到旁边的人拿着血肉模糊的手指头不断地在墙壁上画着画,嘴里嘟嘟囔囔的,隐隐约约只能听到“绝望”这个单词。
在实验室里面有着许许多多瓶瓶罐罐,里面有着奇形怪状的东西,有些像是人体的组织,地板上也有常年无法清洗的血迹。
被注射药物的平和岛静雄被拖到了像是解剖床一般的东西上,他的四肢被紧紧地用金属固定住了,他们并不在意试验品在挣扎的时候弄伤自己,和岛静雄使劲地挣扎,但被注射了奇怪的镇定剂导致他根本无法使出平时的力量,他干脆不再挣扎,打算恢复点力量。
那些实验员也完全不想交流,而且并不怎么专业,他们的手都在发抖,时常拿不住针管,或者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让平和岛静雄十分奇怪,倒不是觉得自己这么一个优质的试验品配不上最好的研究员,只是该说是直觉还是什么,反正他觉得那群人很奇怪。
的确,毕竟连衣服都没给他换就让他上了手术台。
“他们打算给我注射一些东西,然后剖开我的胸口,用奇怪的东西来代替我身体的某个器官。”
五条悟上下打量着平和岛静雄,他看上去不像是受到了实验。
平和岛静雄像是完全不理解地说,“他们突然就开始朝着自己的同伴攻击,然后纷纷自杀。”
“不过至少因为这样我得救了。”
在力量恢复之后,平和岛静雄就挣开束缚他的那些金属,不过那些原本在他身体内的镇定剂大概是什么权外者专用的,效果很大,等他逃出来,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他无法判断具体的时间。
平和岛静雄也找不到人询问,“外面的人都疯了,他们互相攻击着。”
没有办法他治好徒手掰了一个金属水管作为防身武器,就是他手上的这根。
五条悟盯着他看,“那些血液组成的画,你没看到幻觉?”
平和岛静雄出现了慌乱的情绪,这比他说自己被当做试验品的时候情绪更加强烈,后者他还只是愤怒而已。
平和岛静雄含糊地说,“嗯,跳蚤杀了我,他的手捏住了我的心脏。”
“这绝对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恶心的画面。”
也不算撒谎,只是舍去了他们是互相拥抱的姿势,而平和岛静雄同时也挖了对方的心,还在跳跃着的心脏在他的掌心。
那股跳跃的火热的感受还在他的掌心。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他们察觉到平和岛静雄有所隐瞒,但也没察觉到他有什么恶意,而且他还是和折原临也有关的人,但实际上只要他是活着的人,就不会见死不救就是了。
当然如果平和岛静雄想走的话,夏油杰也会给他正确的路,不过平和岛静雄拒绝了,这也理所应当,毕竟他还没找到折原临也。
于是他们便一起行动起来,并且不打算穿过那个满是眼睛的走廊。
幸运得是,在绕了点远路,他们还救了几个尚且有意识的scepter4的成员,他们貌似是被自己人打晕的,大概是为了抵抗这里的精神污染。
平和岛静雄的力气很大,一个人抗住了这些家伙都没有任何问题。
“难怪你会被当成权外者。”五条悟调侃道。
平和岛静雄说,“在这里被当成权外者不安全,要不然我也不会丢下钱就跑。”
之前的“权外者实验”的事件引起了很大的风波,但在其他的城市却并没有那么严格,更别说,平和岛静雄还是有医院证明的本地人。
夏油杰说道,“现在也只是只要证明自己没有失控就可以离开。”
“那挺不错,”平和岛静雄说,“不过我更喜欢池袋。”
在经过几个岔路口,他们终于找到了安娜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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