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屏幕里面正好放到库洛洛的身影, 他正在参与战斗,姿势十分大开大合,他手里拿着《盗贼的极意》身形在战场上不断地宛如闪现一般行动着, 仿佛正在很认真地执行任务,但熟悉他的家伙完全就知道对方在划水。
在流星街出生的家伙, 虽然都是野路子,但和我们揍敌客的训练出来的其实也有一定的相似度,从来不讲究什么华丽好看,都是一招毙命。
不过看起来咒灵那边并没有发现什么,库洛洛在战场上溜了一圈回来,还能站在真人的旁边, 只是一直觉得库洛洛是被绑架了的酷拉皮卡十分地震惊, 折原临也大概知道库洛洛欺骗了酷拉皮卡, 还给了他一个特写,我能看到里面闪烁着的瞳孔剧震。
……
毕竟库洛洛披着“穷苦大学生为了让家乡更好”的马甲,一直保持着瘦弱不堪的形象, 一下子变成宛如金刚芭比一般的存在,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但酷拉皮卡的专业素养还是有得, 并没有在战场上大喊大叫, 也没有因为失神而被咒灵击中, 只是隔着无数的咒灵, 深深地看了库洛洛一眼, 便不再去往那里,只是投身在战场上面。
“感人肺腑啊。”折原临也忍不住感叹。
折原临也增加滤镜的技巧又更上一层楼, 其实原本是很正常的一幕, 被他一说都觉得怪异起来。
总之, 先不管这些了, 库洛洛作为纯人类,再怎么样也不会和咒灵混到一块去,说不定他心里还想着要试试看能不能把咒灵的力量给吞了呢,或者当个稀奇的物种去研究,我们的世界的“咒灵”远没有发展到这个世界这种程度,顶多就玩个附身,什么“领域”都没有。
我把话题转到了之前因为羽张迅说“我用人鱼的身体降临”被打断的话题上面。
“我的到来能加速世界融合?”
羽张迅愣了两秒才回过神,点了点头,“嗯,没错。”
羽张迅走到墙边,手放在墙壁上,竟然直接从墙壁里面拉扯出一个黑板来,下面有两个轮子可以移动,他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注意到墙那边原本抽出黑板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的洞,一片平坦。
羽张迅看到我的视线,解释道,“这里的一切其实都是我幻化出来的,并不存在现实之中。”
“只不过这家伙闷骚,”折原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沙发椅上面,他的手里握着一杯奶茶,“还得装作有什么机关。”
羽张迅有些无奈地扶额,“闷骚不是这么用的单词。”
“只是我也做不到像是折原君一样打个响指。”
呀咧呀咧,我能理解。
折原临也轻笑,当着羽张迅的面打了一个响指,在他的边上就出现了一个穿着执事服的羽张迅,正要做出倒茶的姿势,就被羽张迅一刀给劈成了两半消失得无影无踪。
羽张迅动作优雅地把刀插回刀鞘,“抱歉,手滑了一下。”
折原临也勾了勾唇角,“你看,我就说他是个闷骚吧。”
不过我的注意力放在了折原临也的奶茶上面,光是想象的话,那在这里可以咖啡果冻吃个爽了。
我并不想尝试了一下但是光想一想就很自然地连接上,桌面上唐突地出现了一个咖啡果冻盘。
但在下一秒就像是被橡皮擦掉了一般消失不见了,羽张迅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不要尝试连接,要不然你就暂时走不了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安娜,她在这里使用了“同调”的力量。
“我说得走不了是离不开这个世界,”羽张迅摸了摸安娜的头安抚了一下,“而不是无法离开里世界。”
羽张迅解释说,“世界意识分为光明和黑暗,其实也可以说是希望和绝望,因为两者都是世界运行所需的力量,祂是无法及时处理这些力量,所以需要世界基石进行判断。”
这个我能理解,“掠夺者”入侵的时候,就是先注入“绝望”的负面能量,一开始世界意识是无法察觉出来,等到形成了规模才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然后进行抵抗。
但到了这个程度,就涉及到“生物”这个层面的打斗,能动手得也就只有“生物”这边,不过基本上都是人类,基因进化的时候特意升级了智慧。
这也是先有“咒灵”,在“咒灵”泛滥,人类层层败退之后才开始有“咒术师”的原因,可以看做“入侵”——“抵抗”这个过程。
世界意识的处理速度很慢,所以需要世界基石来判断,常见的世界基石都是有着特殊力量的物品,像是石板,它们能看到人的善与恶,各种属性,从而选择恰当的人作为世界之子,不过被“绝望”污染的话,就会选择相反的人选,或者直接把优秀的人变成疯子,像是之前的迦具都玄示,在起初的时候,他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和羽张迅相处得也不错。
羽张迅死亡融入世界基石之后,本身就接管了一部分石板选王权者的权限,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把被强制“同调”的安娜安全地送回去,也同样能后台操作把折原临也捧上绿之王的宝座。
“里世界实际上是个缓冲地带,可以算是‘净水器’,原本应该是由地狱来担任。”羽张迅摊了摊手,“可惜我们这里并没有一个鬼灯大人。”
世界也有形成不了地狱的情况,这大概也属于正常的吧,我不太清楚,只是猜测。
“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羽张迅叹了一口气,“大部分的力量都在进行‘镇压’,所以需要其他人在这个‘净水器’里面进行工作。”
“但一旦连接的话,世界意识就会认为你是我们世界的力量,祂就会阻止你离开。”
“不过我解除得快,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虽然有点对不起他,但我可不想在这个世界多呆,闻言松了一口气。
折原临也笑道,“不过你居然是个吃货啊。”
我正想反驳我只是想了一下,但这个“净水器”疯狂地想要连接我,然而安娜比我先一步,“人鱼果然喜欢吃咖啡果冻。”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说得就是这个吧。
羽张迅在黑板上面画了五个点,然后给他们连上了线,标注了英文字母,他没明着写,不过我知道他指代得是参与封印的五个世界,这其中把我们的世界和暗黑大陆给分开了。
然后羽张迅把话题转到了最开始,“‘镇压’就是这些线,让我们五个世界联系到了一块,大家的时间流速都不一样,所以需要进行‘调整’。”
“如果各个世界的力量能够更快地融通的话,‘调整’的速度就会加快。”羽张迅说,“如果是世界基石的话,效果最好。”
……我其实完全忘记了我算是我们世界的世界基石这件事了。
不过至少知道了为什么连羽张迅都同意折原临也的做法,选我了。
先排除暗黑大陆。
羽张迅这边的世界基石是石板,它又连通着王权者的达克摩斯之剑,搬运的话,不知道王权者的力量会不会受到影响,其他不说,白银之王保持“不变”是因为石板的力量,如果出事他第一个就会衰老,需要和黄金之王一样躺在医院。
而且他们现在又在抵抗“掠夺者”的反击的第一线,缺少王权者和氏族的战力并不是一件明智之选。
天野雪辉那边是天野雪辉和我妻由乃,两个人都是“镇压”的主力。
鬼灯那边原本是齐木楠雄,齐木楠雄死后,也不知道有没有选出新的世界基石来,虽然“镇压”是鬼灯,他是鬼神应该不属于世界基石的范围,也不知道会不会是鬼灯手里拿得狼牙棒,相比较,石板选王,拿着狼牙棒的人就是世界之子,怎么都感觉很潦草并且槽点满满了,希望不是这么一回事,要不然那边就真得要变成搞笑漫画的大本营了。
不过这么算来算去,也就只有我最空闲了。
折原临也提出了这一点,羽张迅倒也不是那种强迫人的性格,就让折原临也先和我商量,不过他先斩后奏,还挑了这么一个敏感点。
安娜一直都很疑惑地听着我们讲,周防尊有些事情并没有告诉她,所以她听得很疑惑。
羽张迅摸了摸安娜的头,“没事,我之后会慢慢和你讲的,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安娜点了点头。
羽张迅说,“我原本不想让其他人掺和进来。”
折原临也说,“那你是觉得scepter 4的人不是人?”
“是自己人。”
“是前任了吧,”折原临也说,“宗像礼司也不一定愿意。”
“我想刚毅肯定愿意。”
指的是善条刚毅,原羽张迅的副手,也是他在羽张迅的命令下,给了羽张迅最后一击。
这家伙如果知道羽张迅还顶着个灵魂活着,怕是刀山火海都愿意闯,能当羽张迅的副手,实力肯定很强,而且羽张迅就在旁边,最大的“绝望”应该被打倒,倒的确可以做这个“净水器”的力量充能。
如果不是安娜的“同调”被盯上,肯定不会有这种事。
“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羽张迅对安娜说,“你也想要能保护所有人的力量。”
安娜十分用力地点了点头,“安娜想,想要保护大家。”
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来逆转时间,但还好情况也没有太坏。
“那我要走的话,该怎么办?”
羽张迅“抱歉,你还得去一趟天野和我妻那边。”
嘛,也是在意料之中。
羽张迅原本还想要说什么,被折原临也给打断了,“再不去,也不知道伊尔迷和西索会搞出什么事来。”
我“……什么?!”
就算是我忍不住失控了。
“伊尔迷回来发现你们不见了,”折原临也说,“他查出是‘传送阵’出了问题,就打算自己试一次,西索看到不对劲,自己硬挤过来的。”
“不过他们到了私立希望之峰学院。”
毒上加毒。
天野雪辉还好吗?不会高喊“毁灭吧,这个世界。”
好歹是自己的亲哥,我还真得要去一趟才行。
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我只要弄出一个完美的退场,就能让我的马甲给稳住,但这需要羽张迅他们的一点帮助。
直说的话,不太好,我打算迂回行事,先提醒一下我的重要性。
我想了想说,“现在这边已经成功了吗?”
羽张迅点了点头,“原本没有的守护甜心也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一些法则已经改变。”
听到羽张迅的话,我忍不住问道,“不会这个世界也会出现‘念’?”
我记得这个世界还把超能力者都统一归为“权外者”吧,而且感觉这个世界还蛮危险的,说不定生死关头就有很多人会觉醒出“念”,那到时候就好看了。
“不会,”羽张迅否认了,“主规则是不会统一,不过一些细小的法则,世界意识觉得不错的话就会并入。”
在大体上面保留特色嘛,感觉非常有那种旅游景点的感觉了,想到这个,我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传送阵不会还能穿越世界吧?”
这次羽张迅承认了,并且说的话还十分官方,“大家的世界互相沟通能够稳定‘镇压’,而且鬼灯大人也说他愿意带着个个地狱的使团来帮忙筹建地狱。”
我看了一眼羽张迅,把他和阎魔大王做了对比,以后他真得给弄出来地狱的话。
我记得按规定是十殿阎王吧,王权者下地狱了,正好一个殿塞一个,想想那个画面就挺美,大家一下地狱,啊,怎么又要上班啊,连在地狱都要继续卷。
我忍不住说,“穿越也要有基本法。”
折原临也对我说道,“你们揍敌客想要做这个生意?”
我“……谈谈。”
感觉很有赚头的样子,不接单的我,没有什么零花钱啊。
一瞬间宛如揍敌客金貔貅上市。
不过也谈不了多少,世界之间的互通,还需要两个世界进行谈判,什么犯罪了引渡啊,然后钱的汇率兑换之类的,比国家之间还要复杂。
我想了想还是打算回去让席巴和猎人协会去谈,反正揍敌客握有传送阵的做法,也亏不了我们的钱。
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要做了。
为什么他们还没有想到我需要帮助的一件事?
我的神情立马凝重了起来,腰背挺直,受到我严肃认真的姿态的影响,其他人也脸上带着些认真。
羽张迅沉声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是需要我们的帮助?”
我点了点头,然后在大家的视线之中有些艰难地开口,“你觉得我该如何正确的死遁?”
“死遁”不正确,马甲更危险。
安娜……?
羽张迅……
折原临也“哈哈哈。”
“明明都是揍敌客了,还这么守护着自己的马甲。”
“除了集塔赖苦,伊尔迷的马甲都保护得很好。”
“那你该去问他取个经。”
因为集塔喇苦是为了纪念我而把那个暴走族的发型染成粉色,伊尔迷喜欢暗搓搓地秀,他有个弟弟是粉色头发的,他们是亲兄弟,这个是弟控的爱,对于我这个被秀的弟弟的伤害巨大,但这个就不好解释了。
我只能说,“知道得外人都死了。”
因为一般知道得都是他的任务目标,还不都是死了嘛,也还没有乱杀人。
说起来唯一活蹦乱跳得就是西索了,伊尔迷还不承认这家伙是他的朋友,这关系,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总不可能他想要当西索的弟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