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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了十分钟前。
糜稽抱着一大堆的清单打算先去逛材料市场。
他对此期待已久, 甚至连赌石都去研究了很多。
一般的赌石都是赌翡翠之类的,不过也有些材料是赌原石,这种矿物质都是数量稀少价格昂贵,如果真得着急的话实际上去拍卖场更快一些, 揍敌客也不缺这个钱。
但糜稽只是想要看看自己的运气, 顺便想要尝试一下做爽文男主的快感。
【楠雄A梦,赌石的时候帮我做下弊呗。】
【我也想有金手指。】
【不要。】我面无表情地拒绝了。
在糜稽心灵感应缠着我帮忙的时候, 天野由雪说道:“材料市场?这里是旅游小镇啊, 主打的特色就是去你们家参观,没有什么材料市场。”
“诶?可是我做了资料。”糜稽说道,“每个地方都有私下交易珍藏的材料的地方。”
“拜托, 整个山都是你们的诶, ”天野由雪说道, “谁敢开揍敌客的山偷偷摸摸倒卖矿石啊。”
这话是真得。
听到这话, 糜稽很心塞,在原地站着发蒙, 席巴抽走了他手上的清单看了两眼说道,“你把这份清单给梧桐吧,让他帮你买。”
糜稽睁大了眼睛, 有些意外,悄悄地问我。
【老爸进入到更年期了吗?居然这么好说话。】
一般更年期不应该更加暴躁点嘛, 而且这不是好事?
【对你好, 不好吗?】
实在是有点难伺候啊。
【总感觉很诡异啊。】糜稽说道,【不会是老爸不打算把我扔到天空竞技场而是去流星街了吧。】
【祖母不一定会收留我啊!!】
【我不想去捡垃圾活着。】糜稽在心底里呐喊道。
在流星街也不一定要去捡垃圾吧, 他完全可以复辟一下老妈的做法,成为流星街的一霸。
或者干脆去走基建流男主,带领流星街发家致富。
【你可以成为流星街男主。】我这样对糜稽说道。
【那你能当我的金手指老爷爷吗?】糜稽睁着星星眼问。
请恕我拒绝。
我戳了戳席巴, 让他承担起极道主夫的职责好好解释一下。
心累,我大概真得是揍敌客老娘舅才对吧。
席巴补充道:“算是生日礼物吧。”
糜稽一下子就把心放下来了。
【我就说老爸不会无缘无故送我十亿的。】
等会?你说这几张纸价值十亿?
能买多少咖啡果冻啊?我的大脑里面一下子就被咖啡果冻给团团包围了。
话说,我要个十亿也不算多吧?
端水在这种时候也是老爸的职责才对。
我拍了拍席巴。
【……糜稽买材料是为了研究,你吃这么多咖啡果冻是打算成为揍敌客小胖球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我有三个胃,普通吃饭、装甜品还有装咖啡果冻都不是在一块的。
而且我也不会胖,从出生到现在都十分诡异得,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都是巴托奇亚共和国的平均值。
不过席巴还是不愿意,算了,反正我就算没钱之后还可以当金裤子,今天主要是为了之后来认认门。
枯枯戮山脚下的小镇就叫做枯枯戮镇,现在已经是六点半了,路灯全部都亮起来,在街边上面也人来人往的,都是打算明天上揍敌客观光旅行的游客。
在街两边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伴手礼,诸如“枯枯戮山馒头”、“黄泉之门”微型手办,别说做得还挺逼真,把上面的细节都做得很完美。
还有人在私底下买导游攻略的,明明我们家开放的旅游景点的位置也就到了“黄泉之门”而已,居然还能把这些内容汇聚成为了一本二十页的旅游攻略,售价达8千戒尼。
这种智商税居然还卖得供不应求,莫不是真得有人想要从里面找到我们揍敌客的秘密吧。
但整个小镇里面,至少藏着十个我们家的人,只要十个就能大致控制住小镇的走向了。
枯枯戮山原本就是揍敌客的私人财产,据说以前的时候是方圆百里不敢有人进来的除了揍敌客以外的无人区。
后来发生了大战,也就只有揍敌客这块没有人敢把军队带到这里,一些被战火驱赶着的普通民众大着胆子在枯枯戮山脚底下建家。
我们自古以来就对没有单子的人不感兴趣,以前的老祖宗也就随他们去了,渐渐地就演变成为了村,之后又吸引了很多人口变成了镇。
大家一直以务农为生,毕竟枯枯戮山的所有权都在揍敌客,山上面的一切都是不允许私自采摘开矿的,不过随着经济发展也不行了。
前几十年镇里有个聪明的镇民跑到枯枯戮山去,才和揍敌客达成了协议,转型成为了旅游小镇,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在家搞民宿,什么特色小吃都要加上“揍敌客”三个字,然后卖得飞起。
当然每个名字后面都有大笔的授权费,像是我们家都是连以自己为原型写的恐怖小说都不在意的家伙,也不在意这些。
就是有人卖“炒黄泉之狗的狗毛”,不就是一盘清炒豆芽,价格还卖得飞起,我们的旅游景点不会还是在宰客黑榜上面吧。
话说叫这种名字,不会觉得自己吃了一口三毛的狗毛吗?
如果有侵权行为的话,也是有律师在做事的,所以说,我们揍敌客一般的小事都不会杀人作为处理方式,真得是有钱一起赚的典型了。
席巴看着在小镇里面很熟,大家见到席巴都能打个招呼,叫声“玛卡大叔,你又来玩了?”
看得出来,席巴也是经常不务正业会跑到山下玩,居然每次都不带小孩,真得很过分了。
自私的大人啊。
大概是看出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席巴回我道。
【成年人也有成年人的放松的形式。】
“这里有家甜品店味道不错。”
用这个话题来赌我的嘴吗?
呀咧呀咧,好吧,我承认,的确是有效的。
我们就打算去找席巴说得味道不错的甜品店,结果到了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在搞活动。
虽然我早就听到了唱歌的声音,但也没想过居然是一家甜品店。
甜品店搞活动居然不是什么大胃王而是唱歌比赛,实在是跨界也太厉害了吧。
“为什么不是大胃王活动啊?”糜稽在旁边问道,“好奇怪哦。”
“要不然以我们家的胃口来比赛的话,保证是第一名。”
那你就太欺负店家了,撸羊毛也不是这样的。
“你这小子看着人小口气倒是挺大。”旁边的一个男子听到糜稽的话说道,“在枯枯戮镇里面是不会有人办大胃王的活动的。”
“以前有个叫做‘玛卡’的人,每次办大胃王活动的时候都会突然出现,”那个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陷入了回忆之中,“一个人横扫了‘汉堡’‘披萨’‘拉面’‘甜品’,横扫了枯枯戮镇上面所有的大胃王的比赛。”
“而且还吃得贼多,一个是几十人的饭量了,把商家的脸都吃绿了。”说到这里,那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你没看见那样子,别提多惨了。”
“最后为了防止‘暴食的玛卡’再来,饮食行业的人都签订了一个申明,绝对不再举办任何的大胃王比赛。”
“玛卡也变成了传说之中的‘大胃王终结者’,每个被吃垮的餐饮店的背后的男人。”
玛卡。
这个名字太熟悉了。
席巴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向席巴打招呼,说出来的名字就是“玛卡”。
我和糜稽以及天野由雪,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到了旁边的席巴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把墨镜戴上了。
喂喂喂,这不就是掩耳盗铃吗?
话说这大块的肌肉群,真得没有人能从肌肉认出这位吃垮的餐饮店的背后的男人,大胃王终结者“玛卡”吗?
【原本老爸是这样的人啊。】
糜稽的世界观摇摇欲坠。
原本高大的席巴的石像上面裂出一个小口,然后伸出了一面旗子,上面写着“撸羊毛大户”。
【不省省怎么有你那个十个亿的材料。】
我原本想要挽救一下席巴的形象的。
但是适得其反。
【我们揍敌客是要倒闭了吗?】
算了吧,懒得管了。
在甜品店的对面搭了一个台子,在边上放着专业的音乐器材,也没有专业评委,每个路过的听众手上都有两个牌子,一个(√)一个(X)。
采用擂台赛的模式,两个人先后唱歌,唱完之后在主持人的指挥下举牌子,得到(√)最多的人晋级,然后下一个人继续上。
也不担心有人做票,枯枯戮镇这边的人民风都很朴实,根本不会有人作弊,甚至于真得难听到像是做票的话,绝对会被人群砸番茄砸个满脸。
这也算是保留节目了,在甜品店旁边就有两个小卡车,卡车上面都是些不新鲜的番茄和有点发臭的鸡蛋,都是为了这个而准备的。
“楠雄打算参加吗?”席巴撺掇着我说道。
他自己当被吃垮的餐饮店的背后的大胃王终结者就算了,现在还把主意打到我这里了吗?
想要我子承父业根本不可能。
“这么小的小朋友也能唱歌吗?”旁边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说道。
她拿着风车在我面前转了转,见我没反应,说道,“不喜欢这个吗?可真是很成熟的一个宝宝。”
“不过这次比赛的胜利者除了一个月的免费月卡以外,还有特质的超大型咖啡果冻。”女孩拿着手又踮起脚尖比划了一下,居然有差不多一米六高的咖啡果冻。
!!!
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咖啡果冻床吗?
还跟《不务正业的入水侦探》里面的对家只有一米六的外号是帽子架的黑手党的身高都一样了。
“用料都很上乘,连咖啡都是来自世界上最好的咖啡豆,上面浇地奶油都是圣地安的手打奶油。”女孩吐了吐舌头说道,“我悄悄地去看过了,看上去好好吃哦。”
!!!
“应该比凯飞过咖啡果冻更好吃些。”
凯飞过就是那个五十万一个的咖啡果冻。
这样的话,我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我把目光放到了席巴身上。
席巴保持着墨镜一戴谁也不认的冷酷无情,说道:“我不会去登台唱歌的。”
我又把视线放到了旁边的糜稽身上,糜稽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五音不全。”
骗小孩呢,当初那首《揍敌客快乐的一家》就是糜稽做主音的,唱歌绝对算得上可以的,就是不想登到台上唱歌嘛。
我宣布,楠雄A梦已经拉黑了糜稽。
天野由雪倒是往前一步,“要不我来了吧。”
【哼哼哼,拿到咖啡果冻之后,让楠雄求我。】
这是故意说给我听得吗?
他别想了,天野由雪这是对自己没有任何数。
在当初爆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的时候,除了猩猩捶胸以外,他还唱了“小白菜,地里黄,六七岁,长了痘”这样的魔改的歌词。
歌唱水平宛如魔鬼哀嚎,夜晚刮大风的呜呜声什么样的,他唱歌就是什么样,说他五音不全都是对他的赞美,简直就是来自于地狱的灾难。
呀咧呀咧,只有咖啡果冻我是不会拱手让人的。
在主持人说,“还有谁要挑战”的时候,我让糜稽抬起手。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糜稽把我的婴儿车推到了舞台上面。
“我的对手就是这么一个小婴儿吗?”对面连唱了十首歌的男人抖了抖他的肱二头肌。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唱歌和肱二头肌有什么关系?他不是还是用嘴巴唱的?
台下的人也一片笑声,还在大声囔囔,“我们是不会因为年龄而乱打分的!”
那是他们没见识。
我可是白雪·楠雄·歌唱家。
在我某次哼歌的时候,招惹了一大群的鸟类在窗户门口大合唱,甚至还有鸟觉得,鸟唱歌居然不如人而打算撞窗自杀,表面是是这样,但实际上心里的想法是想要撞破窗户来给我一个鸟类的拥抱。
太恐怖了,鸟粉丝。
而且老鼠居然也会被我的歌声吸引之后,我就再也不唱歌了。
没想到还会再次开嗓。
我拿着麦克风,开口唱道。
“臭名昭著的揍敌客~”
不是我想打脸我们揍敌客的,但是至今为止我也只知道两首歌,一首是《揍敌客快乐的一家》,这首歌是揍敌客私藏,其他人还都不知道,剩下的就只有《臭名昭著的揍敌客》了。
没关系,臭名昭著对于我们来讲也不是贬义词,还可以生财呢。
等我开口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那咚咚的心跳应和着我的旋律,忽高忽低。
唱完之后,我对面的抖肱二头肌的壮汉竟然直接跪了下来,泪流满脸。
不仅仅是他,其他的观众手中的牌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大家高举双手狂热地呐喊着“再来一首!”“要不说句话也可以!”
人潮汹涌,从四面八方涌来,想要用人山给我搭个舞台。
整个镇子,因为我的一首歌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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