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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席巴介绍。
除念师, 他们本身数量很稀少,念能力是特质系里面很特殊的一种。
除念师一般又分为两种,一种是用念封住别人的能力, 致使他们无法使用;另外一种就是除去别人的能力施加给别人的“念”, 两种皆有的反倒更稀少一点。
在有的地方也会被叫做萨满巫师之类的有宗教意味的词汇。
大多数的除念师都会像是具现化系一样弄出个动物伙伴,这些“念”凝聚成为的动物会吃掉别人施加的“念”, 或者附着在念能力者身上让他们无法使用“念”。
这些具现化出来的生物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到,所以才会有了这种奇怪的称呼,在一些时期甚至还会被当成散布厄运的家伙被火烧。
念能力者被普通人抓去火烧听起来不可思议,但除念师的身体素质并不强, 而且还有一部分念能力者在历史之中也会成为杀了巫师的骑士或者勇者。
总而言之,除念师的历史很复杂, 才会这么隐姓埋名地活着。
当然还有一部分就是自己亲身上阵去啃“念”,这部分反倒更稀少点, 也更好隐藏些。
因为本身的特质, 属于在念能力者里面的香饽饽, 更会隐藏自己的信息,就算是揍敌客的情报网里面,倒不是找不到, 但能力强大的却很少,而且大多数的除念师听到揍敌客大部分都会认为是有仇家上门,跑得比谁都快。
如果单纯只是跑的话也好办, 揍敌客也不至于绑不回人, 只是除念师如果打算鱼死网破的话, 又很容易先假意答应然后在除念的过程之中做些不易察觉的小手脚。
在这件事上面反而是揍敌客有些束手束脚,揍敌客承担不起失去我的代价,也不会以家人的性命做赌注。
所以找金是最简单的一件事了, 他的朋友遍布天下,人缘好到在面临绝境的时候都会相信他的说法,并且第一时间向他请求帮助而不担心被背刺。
总而言之有金做担保的话,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
这是席巴向我解释的说辞。
“我们想让除念师暂时封印你身上的念能力。”席巴说道,“你现在的状况太危险了。”
“一个,我们不知道你身体能承受的能力的极限,如果你的超能力超过了你身体的极限,我担心你的身体会发生爆炸,这在以前也有过案例,”席巴说道,“另一个是,之前在枯枯戮镇的时候,你也发现了心灵感应会对你的大脑产生影响,我担心你会思维受损,还有就是精神出问题。”
“前者有变成白痴的案例,而后者,有自杀的情况,相应能力的念能力者死于自己的能力的数量近五年来能够查到的就有三十二个,”席巴说道,“我们希望能尽最大的力量保证你的安全。”
“封印是最好的办法。”
席巴会这么认真地向我解释,大概是觉得我会对失去超能力这件事感到痛苦。
但实际上我却是无所谓的,虽然如果失去超能力的话,我会变成普通的婴儿,但每个人正常来讲的生活轨迹也应该是这样才对。
虽然有一种说法,失去曾经拥有的东西会很难受,但仔细想想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甚至于之后不会被伊尔迷太多的关注,他的爱实在是让我承受不来,和糜稽的相处也会更加舒适吧,也不会遭遇到剧透,还能获得人类的喜怒哀乐,这样相比较,似乎还赚了一点。
问题是,会对我有效吗?
我至今还认为自己是超能力者,而不是念能力者。
不过试试呗,我答应了下来。
反倒是金很意外,“你对你的能力不留念吗?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任何事情。”
“无所不能,有些时候也是一种束缚。”我回答道。
【在揍敌客里面你也算是奇怪了。】
……不要说得像是一堆奇怪的人里面出了一个更奇怪的家伙,相比较而言,明明我是揍敌客里面最正常得才对。
我们一起去见了除念师埃尔斯。
他缩在了阴影之中的浑身上下都被斗篷遮盖着的不起眼的男人,我还以为被整个念能力圈子忌惮的除念师应该是特征更加明显一些的,比如说更像是插画里面的巫师,但实际上他比金更像是流浪汉。
还因为是金给帮忙开的黄泉之门还差点被三毛给吃了。
我上下打量着对方,身上有很多奇怪的细小的咬伤,从骨骼上面看年龄在三十四岁左右,从面相上的话,都快奔五十了,鬓边都是白发,看着也十分憔悴,也几乎看不出“念”的痕迹,如果在路边的话,我会认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金拍了拍埃尔斯的后背说道,“埃尔斯以前是很有名的除念师。”
“嗯,我知道,操虫师埃尔斯。”席巴说,“以虫类吞噬‘念’的除念师。”
等,等会儿,以什么?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他说得是“虫”吧?不会是那个我想得软乎乎的长着锯齿一样的脚的可怕的“虫”吧?
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我的背后已经沁出了一丝的冷汗,就连脚都想要自主地跑。
虽然我答应了愿意接受封印“念”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愿意让虫子趴在我身上。
按照席巴的说法,如果“除念”的话,是需要这些东西一直趴在身上,时间长久取决于除念师的能力。
如果他真得拿出了一堆虫子还想放在我身上的话,即使保证只需要一秒,我也会立马就瞬间移动离开,马上离家出走,而且还是连金裤子都不要了。
我是认真地,所以快说你们是在开玩笑吧。
“没想到揍敌客的家主也会认识我。”埃尔斯有些阴郁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随后他一挥手,从斗篷下面飞出了无数的小虫子,铺天盖地地形成了一道阴影。
实际上那些虫子并没有朝我冲过来,只是漂浮在空中形成一道乌云,大概也只是让席巴看看他的能力。
但见到这一幕,我脑海里面只有四个字。
虫子!地狱!
要死,快逃。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看到我们的星球了。
一个蔚蓝的球型星球,蓝色的海洋和绿色的大地交相辉映,还有无数的高楼大厦密密麻麻得排列着,十分美丽。
不过上面飘荡着一块像是陆地一样的阴影又是什么?上面都是茂密的丛林,却还有好多奇奇怪怪的生物生活着,这些生物在魔兽图鉴之中都没有见过。
如果掉下去的话,算是高空掷物吗?会有人去罚款吗?
伪装成为流星的话,能罚假装流星的钱吗?毕竟欺骗了小孩子。
糜稽还挺喜欢向流星许愿的,不过一次都没有实现过。
所以说,他许愿的流星实际上是住在天空之中的大陆里面的人扔的垃圾吗?
太惨了,糜稽。
呀咧呀咧,这个好像也不怎么重要,我又没有许过愿。
现在的问题是,我现在在哪里?
周围都是星辰,又能看到我们居住的地方,脚下是一个巨大的凹凸不平的球体,按照和我们居住的星球的距离和绕着它转圈这一点来,我现在站在了月球上面吧?
我虽然是个婴儿,但也知道宇宙之中都是真空的,而且还有很强的压强,不过我也没有什么身体上面的不适,连呼吸都没有不畅,虽然完全不知道没有氧气我是靠什么活着的,但应该是可以永远活在宇宙之中的感觉。
以后藏牙齿的地方真得有着落了,而不是我的口嗨。
原来我这么厉害了啊,真得是一点儿实感都没有。
毕竟来到这里的原因,只是因为看到了一大片虫像是变魔术一般从斗篷里面飞出来,受到的刺激太过,一不小心就直接瞬间移动飞到月球上面了。
以这个理由来讲,可以说是狼狈逃离世界了吧。
不过月球的确是个好地方,绝对的安静,比我呆在揍敌客要好很多。
不管是大脑还是精神都因为听不到无时不在的心声而十分的轻松,我飘在空中想着。
仔细想想的话,在揍敌客实在是太累了,不,应该说在星球里面太累人了。
我的心灵感应的范围到了山下的小镇了,揍敌客散布的“美人鱼婴儿”的谣言已经起了效果,但我的粉丝团却丝毫没有减少,还增加了很多不明属性的家伙,想要抓到“美人鱼婴儿”去拍卖场拍卖,因此多了很多收藏家以及雇佣兵,甚至一些还是念能力者。
也不知道为什么谣言又变成了“美人鱼婴儿”被揍敌客抓住私藏了,或者干脆就是揍敌客研发的迷惑人心的试验品,总而言之越来越夸张。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有一个结局,最后变成了“臭名昭著的揍敌客”的阶段,然后又演变成为了游客量激增。
自己骂自己是真得能变现的。
但是为什么没有人会认为是揍敌客为了增加游客而散布的幌子呢?
觉得我们揍敌客看不上这点钱吗?想太多了,我们揍敌客什么都要。
总而言之,能远离“美人鱼婴儿”真得是人生的一大快事,是应该吃几口咖啡果冻来庆祝。
我又瞬间移动回到了揍敌客的厨房,打算抢了咖啡果冻就用“隐身”藏起来,然后等到冷却的时间过了就跑。
结果刚瞬间移动到了厨房,临面就是一张大网。
太卑鄙了,居然设陷阱,我明明用“千里眼”先观察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难道是之前就设置了吗?
但我这么机智的婴儿,这种陷阱能抓到我一次就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期待能抓我第二次,我十分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大网攻击,然后在后退到角落的时候就被抓住了后领子。
席巴抓着我的领子,摇了摇,“抓住了,楠雄。”
“你躲避的坏习惯需要改改,太容易看透了。”
可恶。
【只是念具现化的虫子,你跑什么呢?】
在脑海里席巴已经不是我的老爸了,而是那种会把我塞进满是虫子里面的房间的鬼父。
恐怖,太恐怖了。
我又一不小心就瞬间移动了。
冷却时间也没有五分钟,竟只有一分钟的样子。
也没有能甩开席巴,只能一起去了天空之中,和太阳肩并肩。
相信我,虽然我们现在在平流层里面,照理说对人类的伤害也很大,但实际上对于席巴来讲,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危害,念能力者的实力就是这么强劲,甚至于还可以不用氧气管和相应的设备潜到深海里面去。
我如果要伤害席巴的话,直接带着他飞去月球会更快一些,各方面很逆天的念能力者应该是还没有办法直接上宇宙的。
“楠雄,我们说好的。”席巴十分冷静地开口。
是的,我们说好的,我也愿意没有封印超能力,过着普通的揍敌客生活。
但是他不能让虫子趴到我身上,还需要一直趴着,这绝对不行。
我委婉地说道,“老爸,换个除念师吧?”
除念师的动物伙伴千千万万,也不用逮着一个使用虫子的除念师,除了虫子就算蛇我也可以忍受。
席巴停顿了一下,直指要害地说道:“你居然怕虫子。”
【你不会浑身上下的演技都用来遮掩你怕虫子的事实了吧。】
YES,为了避免残酷的揍敌客的虫子训练,我真得拼尽了全力。
但不要说这是演技,这是我的生命的坚强绽放的体现。
不过这话说出来就不太好,所以我保持了沉默,让席巴通过读空气的方式了解我的想法。
“……”席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是不理解大象为什么会被蚂蚁咬死的那一类人。
最后像是哄孩子一般地说:“要不你忍忍?”
不,我,楠雄·揍敌客永远不会和虫子呆在一块。
“可是,你的脖子上面已经有了。”席巴说道,“嗯,我刚刚放上去的。”
!!!
我回头一看,就看见一只壮汉虫子朝我挥了挥它镰刀一般的带着肌肉的前腿。
啊,这晃晃悠悠升天的是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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