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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是乘坐军用专机秘密来访的,很低调的乘坐一辆中巴从军用机场来到蛋糕房。他只带两个秘书参谋和四名警卫,一壶茶喝完,又拿着望远镜观看周围的环境变化,包文春和老张才回来。
老刘很正式的和包文春敬礼,就叫老张看得莫名其妙。包文春去厨房交代一下王喜娟几个,要求做丰盛的晚饭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警卫们散布在建筑物周围,那里栽了许多常青树,植树造林调节气候小循环是包文春的强烈建议,这个指示精神被很好的贯彻下去,特区内所有劳动者,每年都要至少栽种一棵树,还得保证成活。
没谁听说保证成活的这个要求,可所有人都栽活了,这个秘密还是那个黏合剂。机器在沙地里挖树坑倒是不费事,只要有水,树就能活,树苗唯一可能死亡失败的原因就是环境气候变化,这个地下水位不正常啊!雪水在夏季融化得多,河水涨上来,沙地里就有水,冬天春秋季节是枯水期,地表沙层里含水量减少,再加上干燥的风影响,树苗得不到及时补水,枯死也很正常。
栽树时要把树坑处理一下就没问题了,每个栽树者要带一袋黏合剂,一桶二十五升的水,一袋腐殖黑土,他们都是坐车来到分给自己单位的区域,有专人来稀释黏合剂,喷雾器把树坑处理一下,如同给沙坑内壁做个防漏水保护涂层,然后把沙土混合那一小袋腐殖土,栽上树苗浇上那一塑料桶水,整个过程就结束了。
宣传部门的工作做得好啊!工人觉悟特别高,几乎所有人栽种的都不止一棵树,那一套配置也就几十斤,海西特区基本都是年轻人,那点重量不值一提啊!
这可不是栽上就不管了的面子工程,为了保证成活率,根据气象部门的监测通知,夏季之后还要来补浇一到两次水,等树苗成活,根系固定后才行。
树种选择上,包文春叫以沙柳红柳柽柳之类耐旱耐寒植物为主,这些树种容易成活,等几年它们长大后,再间植其它树种。所以,现在的红柳就行距很远,中间是全国各地中小学生捐来的草籽树籽。
老刘老张来到二楼,三个人坐在小客厅里,看着远处的一片葱绿,老刘笑着揶揄包文春:“在沙漠里发展农业,真是没事干的有钱人才会做的闲事儿,你到黄土高原上折腾一下,效果也能明显点。这里的收入能有多少?能收回投资成本吗?”
包文春说:“收回成本?我就没想过收回成本,但这不是成本不成本的问题,这是生态环境改变的问题,你看来不值钱的东西,比如用这个黏合剂,你觉得我把它卖给法和德,你说他要不要?我拿这个专利在那边开公司怎么样?”
老张知道老刘不会无缘无故不远万里来聊天的,但他摸不清情况,又不属于一个系统的管理,也不便多说多问。
老刘见是不能撇开他单独说话了,反正都是为了公事,就说:“包子啊!这次来,有几件事要说一下,第一件事,我代表海军将士对你在春季海战中的支援表示感谢。我已经向上打了报告,申请调你到海军任职,担任我的助手,我觉得你在思想意识方面极具新时代超前思维,对形式变化判断准确,很有大局观,到舰艇上历练几年,将来调回总部,我可以让贤,由你来接任这个工作。”
包文春哈哈大笑,说:“你这是在捧杀我吧!奉承话不是这样说的!我还有点自知之明,自己的兴趣散漫,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胡闹,哪有统领水军那个能力?你不用拐弯兜圈子了,直接说要求吧!”
老张疑惑了,这小子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忙得很,什么时候跑出去惹事了?就问:“那时你不是在搞春耕么?又偷跑出去搞事情了?”
包文春认为,和西越的战事还没有结束敌对状态没有改变之前,要趁机收复被侵占的岛礁,一劳永逸的占据下来,等以后局面稳定下来,他们再想开启战事,那也得掂量一下。
这话很对老刘脾气,却得不到官方的正面支持回应。南方部队对314即将到来也有准备,但海军主力舰队都在东部演练,一时东雨不救西田,再说了,杀鸡焉用牛刀,西沙一带的小舢板也能干趴下西越鬼子,历史资料就是这样描述的,他们可没把这事当回事儿。
包文春要去给曾庆伟补充物资,临走时给老刘打个电话,叫他到三亚来一趟,说有大事要发生。
老刘对包文春很信任,就几经辗转,抵达三亚,包文春正好从万安归来。
两人在三亚的招待所会面,还去了附近给自己修建的别墅里看看,讨论了近五个小时的所谓大事。然后,在后半夜还跑出去玩一圈,兜风到天亮才回来。再然后,老刘就回去了,除了今天来的一个秘书两个警卫员,也没谁看见包文春那次的行踪。
那次会面的结果是,陵水军港出现一批小船,正是那种022式快艇,只是数量有点多,六十多条。另一件蹊跷事就是,某处浅水礁盘上的中心位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有点特别,黑色火山岩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更奇怪的是它的形状,如同一颗巨大的枣核,全身圆润光滑,和鹅卵石一样圆润,直立着插在砂土里。它高度近三十米,直径十米左右,露出水面有二十多米,即便是涨潮,也没有淹过中间的椭圆最粗大的部分。
那片暗礁只是在落潮时才露出一米高的沙滩,涨潮时淹没在水下**米的样子。没谁知道这颗天外飞仙来自哪里?就有科考船来做调查,他们想把基部的海沙清理一下,看它和礁盘是不是连为一体的,可这个定海神针的作用确实奇怪,这才刚刚两个月时间,那颗枣核周围就被海浪卷来大量沉积物,海沙已经露出水面,涨潮时也没有淹没下去。
那个被称为定海神针的枣核就是包文春当着老刘的面丢下去的,现在说起这个稀罕事,就觉得不可思议,包文春就解释一下说:“沙漠里的沙丘经常移动,但只要有一根枯草迎风长着,周围就能固定一座沙丘,这当然不是根系固沙,这是风的习性。同样道理,海水也是这样,一块露出水面的石头也能聚沙,是因为它改变了水流方向,不论哪个方向来的洋流,总会有个背面洄水湾,淤沙总会堆积在背水的一面。”
见王喜娟和秋月把酒菜送了上来,三个人就开始吃饭,老张和老刘要喝一杯,包文春给他们倒酒,说:“张总,你给我搞一批内供茅台酒吧!原来的那种黑瓶出口转内销的,五粮液也行!看他们还能找点回来不?”
“干什么?你又不喝酒!”
“我拿去倒卖啊!等三十年后,一支黑瓶的能卖三四万块呢!”
老刘说:“这个老张可以办到!”
王喜娟说菜上完了,包文春挥挥手,说暂时不要上来了。
老刘就说最重要的第二件事,如今特种钢材甲板钢都满足需要了,海军计划建造大船航母,报告打上去了,可这个技术论证和设计方面就难题太多,没法搞啊!
瓦良格号人家还在信心满满的制造中呢!你要现在说去买,估计要被轰出来,再笑话一顿。这个难题就只能找包文春。
他是把设计图纸提供出来了,但画饼充饥的东西不还是镜中岁月!很多关键技术,领会不了。
老刘就想请包文春去主持这个设计工作。
这还是给自己戴高帽子的说法,但包文春已经理解了老刘的意思,说:“我吃几碗干饭自己知道的,你也不用敲边鼓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就是向我借个人呗!”
老刘舒口气,端杯喝了一大口,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理解就好,就看包文春怎么答复了。
包文春考虑一会儿,说:“这个人可以借给你,不为别的,就为国防事业,另外,我还可以给你解密舰载机技术和通讯卫星相关,你要生产线和实物,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我需要得到补偿,不为什么,这是我出生入死千百次用命换回来的。实话说,卢平上报到的那些事都是真的,我带他去见宋仁宗和包青天,还带回来一个歌女小姑娘叫蔡萍,那是邓立筠想带回来帮忙搞古代词牌复原,老张是见过她的。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我带着家人到异时空定居,完全可以建造一个自己的帝国,可我为什么还要留下呢?因为在这个世界里牵挂太多!人常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到那里游荡都无所谓,但某些方面,一口气是必须要争出来的!”
老刘似乎不知道卢平的报告,老张也有些疑惑,从面部表情呼吸频率上,包文春判断他俩都不知道卢平的报告。就说:“看来你俩都不知道那次行动,他们认为卢平在讲鬼话故事,对我的监测不力,就叫他退休了,这我能理解。可现在不是还有个帮扶跟进顾问团队的制度么?卢平直接退休,这个就显得太薄情了吧!”
老刘问:“你说你的补偿是什么?你好像不缺钱吧!”
包文春笑了下,试探着说:“我想把野人山一带收复回来!”
老张和老刘相视一眼,同时说:“不行!”
包文春有点泄气,说:“那第二种方案是,你借给我一批人,我去撒点种子,十年八年后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老刘严肃地说:“包文春,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的这个思想很危险,它带来的后果和连带反应你想过没有?这会给我们的国际形象带来影响,还会给邻边地区带来永无止境的动荡!”
包文春故作气急,说:“那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吧!打肿脸充胖子,还顾忌脸面形象?远的看看汉唐历史,近代看看李鸿章张之洞的难处吧!他们在两难中委曲求全,也没敢放弃任何一丝希望。你再看看现代国际关系,以仁厚宽忍对待现实世界是行不通的。”
包文春的试探没有结果,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策略,他的目的不是野人山,而是万安岛!这事儿暂时不能说,说野人山的事儿,还说的这么高大上,只是给他们一个心理预期,留下一个底线,等将来时机成熟,再说出来,就比较容易了。
老刘的要求还是要满足的,但现在不行。人是可以有,要去岭南找老王来解密程序才行。今晚是不能走的,那就明早一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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