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你说你也不找个伴,再给我生两个小飞羽。”树顶上叶欢轻浮飞羽的头顶轻声笑道,有机会的话他还真想尝试一番。
“咕唧,咕唧。”埋首牛肉的飞羽叫了两声,算是对主人的回应。
“校尉,校尉,前方有两骑过来。”臧空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叶欢闻言手搭凉棚看去,果然有两个黑点在快速向着定边军的方向移动。
“告诉图昌,我要活的,没有必要不要伤人。”如今苟图昌已经是侦查营营首了,不但眼力超强身手大进,那个不会数数的毛病也克服了。
“嗯,假如我有望远镜,定边军就有了千里眼。玻璃现在的工艺很难造出来,但可以寻找天然晶体啊。”看着远处两个黑点,叶欢忽然有了想法。
“苟队长,校尉说了,要活的,不要伤人。”很快消息传到侦查队。
“让校尉放心,我肯定把活蹦乱跳的送过去。”苟图昌信心十足的道。
“李云,王健,待会儿人到你们把人扑下来,记得要护住对方。”等传令兵走后,苟图昌吐出口中的草根对身边士卒交代道。
“头儿你放心,瞧好了吧。”二人回答一声各自找地方潜伏下来。
也唯有在侦查队中,士卒们会用“头儿”这个颇带江湖味的称呼叫苟图昌。成员们更可称鱼龙混杂,比如李云,就是叶欢从县里大牢捞出来的。
不多时马蹄声越来越近,很快两骑就到了近前,他们的装束却是侦察队士卒从未见过的。还用白巾罩着面部,只能看见双眼却不见面容。
到了近前,二人双双一勒马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想要停下来。
就在此刻李云和王健二人飞快冲上,一个扑击将对方从马上扑下。随即“嗖嗖嗖”七八条人影闪现,全部扑了上去,将之死死按住。
“李云?你个王八蛋,放开老子,痛死了。”蒙面人看清来人立刻大喊。
“刘,刘奎?我去,怎么是你?”李云有点发懵,脱口就是校尉的口头禅。
“呦,这小子还挺硬,削他。”另一人被扑在地连连挣扎,王健口中说着,三四个侦察队士卒就压了上去,坐腰的坐腰,按膀子的按膀子。
“呜呜呜呜!”那人看清来人挣扎的更凶了,可惜嘴被王健堵上。
“放开,放开,自己人。”李云急忙奔来口中连声道。
“自己人?”王健也有点懵逼,揭开白巾一看急忙放开。
“娘的,你们困猪啊,老子的膀子都要断了。”地上之人骂骂咧咧的起身。
“我去,谁知道是你们啊,搞得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像好人。要不是校尉说了要活的,你们就惨了。”李云被骂的面色一沉,摇摇头便埋怨道。
“校尉到了?”刘奎闻言不再唠叨,正色问道。
“那可不是,校尉带着全军弟兄就在林中。”
“快带我去见校尉,有军情。”刘奎看了看树林方向急忙言道。
“好,走。”李云听见军情二字立刻严肃起来,拉着刘奎就走。
王健带着赵由快步跟上,他还没忘记问一句:“这穿的都是什么?”
“高句丽服饰呗,校尉没教过你们化妆侦查啊。”赵由没好气的回道。
见到刘奎,叶欢一脸喜色,不等他说话,拿起自己的水袋递了过去:“来,喝一口再细细说。”
刘奎接过来就是一口,却被呛得直咳嗽,原来水袋之中竟是晋阳佳酿。
等他反应过来还想再喝,叶欢不干了,抢过来递给了赵由:“喝一口解解乏得了,快给我说说前方军情,打探的仔细还怕没酒喝?”
“校尉,你之前猜的没错,现在高句丽在增地,大约有两万多人,百济在浑弥,也有一万多人,这是张周让我交给校尉的草图。”刘奎说着从怀中取出绢帛。
“怎么回事?兄弟们有损伤?”叶欢一见绢帛上的点点血迹,皱眉问道。
“没有,没有,我们机灵着呢,那是胸口被什么毒虫咬了,我抓的。”刘奎闻言面现感激之色,急忙解释道,去前叶欢就交代他们安全第一。
“满之,弄点艾汁丹给他擦擦。”叶欢松了口气,说完才去看图。
这边臧空就给刘奎擦药,后者只觉一阵清凉,舒服的叫了一声立刻捂住嘴。
“不错,张周这图画的已经有几分功力了。”叶欢满意的点点头,侦察队的绘图全是他亲自教的,当年定位的本事没想到今日也派上了大用场。
“去叫高司马和典司马。”叶欢说了一句又问刘奎:“路上没见到张司马?”
“没有,恐怕是我军潜行。”刘奎摇摇头。
“告诉图昌,立刻联络张司马,让他最快时间赶来汇合。”
“刘奎,赵由,你们此去可曾见得高句丽和百济士卒详细?”
“看见了,我去的增地,赵由去的浑弥。”
“给我说说他们战力若何?”
“校尉,我们到的晚了一点,还要乔装改扮,没见到他们和大汉郡国交战。不过让我说,高句丽士卒缺乏训练,军纪也不好,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校尉,百济的情况和高句丽差不多,不过他们的身材还挺壮实。”
“他们已经打下增地浑弥,没有退军的迹象吗?”叶欢想了会儿问道。
“东西倒是搬了不少走,好像看不出退兵,应该……应该还要进军。”刘奎道。
“应该?你怎么知道的?”叶欢微微一怔问道。
“我混进他们军营听了一些,校尉你知道我会说高句丽话的。”刘奎有些慌张。
“混进去?谁让你混进去的?”叶欢面色一沉。
“校尉,我有把握才敢这么干的,我想听得详细些。”刘奎见状条件反射一般站直身形,赵由也是一模一样。
“坐下吧,以后还要谨记,安全第一,切不可莽撞行事。”叶欢摇摇头笑道。
“校尉,我听那个军中铁匠带了一句,说什么还有汉军要来。”
叶欢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叹气。虽说之前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并不愿意真的看见。按刘奎之言,高句丽得了讯息,岂不是有人故意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