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25/531216725/531216748/20210101153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回到大帐,叶欢设宴相待,以大公子的风度,自然是宾主尽欢。
葛莆口吃之症颇重,说话费力?这些当然难不倒定边叶郎。
“师叔……”笑容那叫一个亲切,姿态那叫一个恭敬。
“简单一些的问题,欢来说,师叔你点头摇头即可,这样您省力。”
“师叔你千万不要多想,前辈远来相助,欢感激不尽,绝无他念。”
“然……”葛莆微笑颔首,叶欢的诚意显而易见,如此亦符合他高人的身份。眼前名满天下位高权重的定边叶郎如此相待,就算他淡薄名利亦感受良好。
“师叔,此酒乃是晋阳佳酿六年陈,口感如何?”
“好……”
“此乃我庖厨营营首王大师的手艺,可称妙绝天下,师叔你尝尝。”叶欢亲自为葛莆倒酒布菜,很是殷勤。
“妙……”后者尝了一口,双眉一样点头赞道。
“师叔,我们要不要弄点歌舞,我军中舞姬亦是技艺超凡。”
“不……”
“没问题,师叔世外高人,欢相敬一杯。”
二人一饮而尽,叶欢继续为之满上,轻声问道:“师叔驻颜有术,一定有保养之法,可否写与欢,我也学习借鉴一下,不知然否?”
“然……”
“师叔果然爽快,来,再饮一杯!”叶欢喜笑颜开,不忘给秦思一个得意的眼神。这秘方他不单单是为自己和家人要的,总结好了说不得就能大赚一笔。
秦思摇头苦笑,但不得不承认,叶欢就是有活跃气氛的本事!看师叔的样子,对他的安排还极为满意,面上始终带着欣然的笑容。
酒宴之上,大公子的办法当然管用。但等到散席之后,三人在帅帐之中研究七巧宝函之时,点头摇头,然与不然就不够用了。
秦思心中有些好奇,夫君这回又该如何与师叔交流呢?
“听思儿说起,师叔游历天下,博闻广记,相比曲乐音律,应也精通。”
“是……”葛莆习惯性的答道,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够谦逊。
“我就知道师叔会,师叔,这七巧宝函原本便极难,但有师叔相助,必可水到渠成。若有什么想法,师叔你可以把他唱出来,一定清楚。”
葛莆闻言一愣,他自幼天赋过人,诸艺精通,唯一的不足就是口吃之症。
答应秦思前来,除了疼爱后辈之外,亦想一见民间传闻“什么都会”的叶郎是否名副其实?相见之下,却是大起惺惺相惜之意,很有点知己相投的意思。
就说眼前的七巧宝函,以他的眼光一眼就看出解开极难,但短短的十余日,叶欢能做到这种地步。他开锁的本领,怕是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秦思不知葛莆心中在想什么,见他沉默,不由怨怪的看了叶欢一眼。
后者却是笑笑,给了玉人一个安心的眼神。
“让我试试。”此时葛莆出言,秦思听了当即面有惊讶之色,师叔说的十分顺畅,毫无凝滞,虽然还不是唱歌,却用上了吟咏的方法。
想了想又看向夫君,叶欢笑容之中带着一些得意,口吃唱歌与常人并无区别。
葛莆想了想,微微颔首,片刻之后,一阵悠扬的歌声在帅帐中响起。
帐外诸人留上了神,将军开心的时候经常会唱上几曲,当年和董卓相会之时,还曾为对方唱过。不过很显然,帐中传出的歌声,并不属于将军。
嗓音高亢悦耳,带着一点沧桑,起承转合之间,韵律优美……
但听清歌词,楚南等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这是啥词?咋从来没听过?
“九转八折十三弯,你的手法颇为独特,似乎更加精准……”郝嘉琪听得一愣一愣的,担当十二队队长之后,他特地读了诗经和离骚,从未有此内容。
“南哥,这都是啥啊,我咋就没听过呢?”他不禁问道。
“这不是歌,应该是将军与师叔在相谈……”后者沉吟着道。
“相谈?怎么相谈还要唱歌吗?”
“草原异族,就多有唱的,我随将军见过。郝队长你有没有发觉,师叔唱起来之后,就一点也不结巴了,嗯,一定是将军故意如此。”
郝嘉琪闻言双眼一亮,侧首再听不由连连点头,面带佩服的对楚南道:“南哥你不愧跟在将军身边最久,看来日后还得多多跟你学。”
“哦,那可不一定,在将军身边久的不止我一个,也未必想得起来……”
“我去,楚南你说谁呢?”李云闻言立刻不答应了,边保亦一脸愤愤。
楚南却没有搭理二人的意思,正色对郝嘉琪道:“将军与师叔不管谈什么,我等都需慎重,郝队长,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说完,他双手一负便往远处走去,路过李、边二人身边,还长叹了一口气。
“姓楚的你可别太过分,不就懂得多一点吗?”边保口中嘟嚷着。
“全部退开十丈戒备,今夜所闻,但有一字泄露出去,军法从事。”那边郝嘉琪朗声下令,十二队士卒立刻有条不紊的退开,圆阵依旧严谨。
此时已然是深夜,但叶欢和葛莆的“讨论”,却越来越有兴致……
与此同时,晋阳皇宫,天子已然安睡,今夜是唐姬夫人侍寝。
安排好一切,总管黄池从中安殿步出,黄门令柳迟跟在身侧。他没有似往常那般直接返回住所,而是信步来到高台栏杆之前,负手站定,仰望明月。
一片银光洒下,令黄池本就细腻的皮肤更加白皙,面上却是颇有愁容。
见总管如此,柳迟挥挥手让內侍退开,走到黄池身后两步之处。
“总管,那刘伶虽然并非奸邪之徒,可陛下如此,总会令人诟病,尤其是目下。君候不在,我等就该劝谏才是,为何方才迟欲出言,总管却要阻止?”
黄池没有回答,只是换了个动作,背负在后的双手搭在了栏杆上。
良久之后,他方才回身摇头道:“柳迟,近来我总有些不详之感,有人会以此事大作文章,而其中又定与那道传闻中的密旨有关,矛头当直指天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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