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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为了不影响孩子,一浩带着妻子徐燕到离家很远的沙漠深处争论,每次发生口角,一浩都不愿意在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从而选择到外面争吵。徐燕只想离婚,一浩无语,说“你执意要离,我也没办法,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不是现在。我们再坚持一下,过几年等孩子考上大学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了,我们就离婚。之所以这样完全是为了孩子。”

    徐燕冷漠无情的说“孩子他该怎么就怎么,这是他的命。”

    一浩心里实在是有点绝望,生而为母,居然不管不顾到如此地步!多少年来,为了孩子们有一个完整的家,一浩放下尊严,放下曾经骄傲的头颅,忍辱负重,只为了孩子们能够成长,能够奋斗自己的前途,只为了孩子们能够长大成人,能够独立生活在这个世上。徐燕从来不承认自己的过错,从来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天经地义的。这次她执意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以前也没有,说自己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但是,对于一浩来说,往事不堪回首,他也不想再提过去了。

    这几棵树嫩叶初绿,一股清风徐徐吹来,远处扬起尘沙。一浩喝了一口又一口的水,徐燕冷眼旁观,不为所动。一浩说“如果你现在要求离,我不同意,你如果实在迫切,你就起诉离婚。”

    徐燕板着脸,气恼地说“你给我协商离婚,我也不想起诉。”

    一浩说“我不离,不行你就起诉。”

    徐燕看见车边空地上有一只空啤酒瓶,她拾起来砸在自己的前额上,砰的一声,瓶子碎了。她额头开始流血,一浩过去看,递过去纸巾止血。争吵终止,一浩一言不发。驱车回家。徐燕洗个脸,所幸伤口只是一点点。

    晚上一浩和叶梦在一起,一浩讲着和徐燕的矛盾和争吵,讲着和徐燕长期的不信任,讲着多少年来自己的疲惫。讲着去年矛盾激烈到不可开交的时候,一浩只好求助徐燕的姐姐,让她给妹妹说话,要求好好解决。曾经当着她姐姐,徐燕家里砸东西,趴在地上打滚撒泼,她姐姐实在看不惯了,扯了徐燕一个嘴巴,骂她学做泼妇。姐妹俩扭打在一起。叶梦听了,批评一浩“以后家里不论发生什么,不要和别人说,更不要让外人来帮忙。你这人看来能力不行。”说到这里,一浩有点尴尬,感到叶梦在冷眼旁观,她怎么如此批评!自己只是因为无助才求助的,她却这样的评论自己,认为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不行!一浩心情有点不好。他觉得叶梦在考察自己,就好像找对象的时候,慢慢了解一个人,评估一个人,而自己都五十岁了!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月光投下来,淡淡的犹如美人的裙纱,但是一浩心情并不好了,叶梦对自己评价如潮,还说自己多疑,说既怀疑老婆,现在又怀疑她。一浩一度沉默不语,叶梦的情绪也不太好。今天,既和老婆吵了架,又和叶梦说的话不投机,不欢而散,自己郁郁寡欢。

    接连几天,一浩约叶梦,她都不是那么积极,有时候没有任何回复,这让一浩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一天晚上,一浩约了好多次,叶梦才回复一浩说“蔡老师,对不起!我的老大姑娘从理科转学文科了,基础不好,我晚上要陪着孩子学习。”一浩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应该说清楚就行了,而不是不回复自己,心理上有些忧郁有些不爽。

    一浩感觉到叶梦好像对自己已经有点烦腻了,回复消息的速度越来越慢,很多时候她在推诿,不是那么热情了。一浩一直对叶梦是高度热心,可是叶梦好像有所变化了,越来越敷衍的样子,而且她好像对一浩有了看法,就连称呼也变得那么生疏,称之为“蔡老师”,这让一浩心里特别难受,原来可一直称为“亲爱的”,或者更为亲密的“猪八戒”,很多时候就没有任何称呼,好像老夫老妻一样。而现在她敬而远之的称之为“老师”,这的确让一浩心里十分难受。看来这份感情在悄悄地变化着,蔡一浩心里莫名的忧伤!自己可是轻易不会对一个女人动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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