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个锁链,都是通体蓝色,不知道是以什么金属铸造而,明明有着冰一般半透明的质地,给人的感觉却又是坚硬之极。
而且,其上不断有着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法符跳跃而出。
每一个小小的法符,竟然都乃是漆黑之色,里面蕴含着莫大的阴寒冰冷。
似乎看一眼这漆黑的法符,浑身就都要冻僵了。
里面似乎有着无尽寒气和邪恶。
难以想象,如果被此物穿入体内,整个躯体将会变得如何。
接着,公冶刚便是亲手将这锁链穿入到洛紫兰的两肩琵琶骨,及双手双脚之中。
锁链一入体,顿时,那些黑色法符都是极为兴奋的跳跃了起来。
似乎它们见了血之后就格外的欢喜。
而后,狠狠的涌入到了洛紫兰的体内。
于是瞬间,洛紫兰浑身上下便是泛起了一股浓浓的黑色寒气。
她的身躯不断的抽搐着,脸上露出巨大难言的痛苦之色。
显然,这锁链给她带来了无比的痛苦。
此物,名为锁魂链,乃是八荒天门宝物之一。
用来困住那些背叛宗门的弟子,不但能够将对方实力彻底锁住,那黑色法符更是时时刻刻能给人带来极大的痛苦。
那是一种深入灵魂,骨子里面一样的折磨。
公冶刚得意的阴笑两声,沉声说道“封师叔,事不宜迟,我这就将这个小贱人带回宗门之中处置。”
“此处后事,还要劳烦您料理。”
“好。”
封和玉点头“你自去吧!”
公冶刚直接带着洛紫兰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时间向前推移半个时辰。
向着朝歌天子城极速行去的青鸾如意舟之上。
陈枫正自思索。
接下来,朝歌天子城一战将是他生平最为险恶的一战。
陈枫之前曾经无数次越级挑战,但是那个时候他面对的敌人通常只有一个。
而且,比他的境界最多也只是高两个而已。
但现在,他以一个五星武帝,将要去挑战不止数名七星武帝高手!
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匹敌七星武帝。
与他们交战,陈枫很确信,不出十个呼吸,自己就会被他们斩杀!
但偏偏陈枫还不得不去。
陈枫从未面临过如此险恶之局面。
这是一个必死之局!
必败之局!
“必死之局?我还偏就不信了!”
陈枫看着远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天能奈我何?楚少阳,夏侯英豪,你们这群手下败将,又能奈我何?”
“我陈枫就偏偏要去,偏偏要在天下人面前再将你们狠狠击败!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陈枫安下心来,开始思索自己这边的优势。
其一,变天击地!
他们从未有人见到过,到时候出其不意用出来,绝对能够收到奇效。
其二,万象法袍!
陈枫的万象法袍,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未曾动用,还在被他珍藏之中。
这万象法袍,至少也能挡住几次强力攻击,相当于至少能够让他多出一条命去!
“而我最大的优势则是……”
陈枫骤然抬头,看着那远天之上的巨大金翅龙鹰,看着那个站在金翅龙鹰头顶若隐若现的身影。
“乃是这一次我收服的这小弟,天残兽奴啊!”
“谁能想到,天残兽奴会给我带来如此巨大的惊喜?会给此行带来如此之大的变数!”
天残兽奴的能力,陈枫也是非常清晰,甚至比他本人还清晰。
他的战斗力,不过六星武帝中期而已。
这个,在即将到来的朝歌天子城一战之中可谓是不值一提。
而最强的,也是陈枫最看重的,则是他召唤驯服妖兽的能力。
四大五星妖帝,三百妖帝强者,几乎要踏平一切!
昔日场景,历历在目。
也就是天残兽奴倒霉,碰上了陈枫,恰好可以破解他以气运之力为内核的召唤之力。
若是换作另外一个同等级的强者,只怕就要被她无穷无尽的妖兽海战术给直接淹没了。
“而且当时,那还只是在仓促之间召唤的那些他没有驯服过的妖兽,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威势。”
“如果给他充足的时间的话,那么……”
陈枫已经不需要想下去了。
他深知,此战翻盘的可能,或许就将落在天残兽奴的身上。
但,陈枫不知道天残兽奴是怎么想的。
他要先问一问,若是天残兽奴不愿,他也不会勉强。
巨大金翅龙鹰飞了回来,天残兽奴落在青鸾如意舟上,沉声道“大哥,你有事找我?”
陈枫缓缓点头“我也不瞒你,现下,我有一场极大的危机。”
他将自己现在的情况与天残兽奴说了一遍。
而后,看着天残兽奴轻声说道“此次,你若不想与我并肩作战,我也不怪你。”
“你这便自行离去吧!”
陈枫却没想到,这句话,直接让天残兽奴红了眼眶!
“陈枫大哥,你这是说到哪里话?”
“你这是要赶我走?”
天残兽奴几乎失态,瞪着他大声吼道!
这一刻,他猛地发现,自己最怕的,竟然是陈枫赶自己走!
还未等陈枫说话,他便是大声道“大哥,你对我恩同再造!助我脱离苦海!”
“这几日间,跟着你们,是我这辈子未曾体会过的温暖。”
他越说越是激动“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哪怕是拼上这条性命,我也绝对不会有二话!”
陈枫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好,那就同生共死!”
事实上,在陈枫眼中,也从来没把天残兽奴当成什么神秘种族强者,活了多少万年的老妖怪之类的。
他本来,就是一个少年。
陈枫,也就把他当成一个少年。
在陈枫眼中,他跟自己的小兄弟没什么区别。
其实,陈枫还有一张底牌,则就是烛九阴武魂。
只不过,烛九阴武魂到底有什么威能,陈枫现在不清楚,而且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也无法搞清楚。
所以,陈枫暂时把这张底牌给放掉。
他必须要确定,能够稳稳的抓在自己手中的底牌,那才叫底牌。
“既然如此,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