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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低头,无言以对,告退而回。
不久,米惠派出信使,远赴漠北,再次邀栾弟淳维到甘泉行宫议和。栾弟淳维欣然应邀,来到了甘泉行宫。米惠为栾弟淳维安排锦衣玉食,还供奉美女无数,让其在甘泉行宫常年居住。栾弟淳维乐的逍遥自在,完全将勋育国置诸脑后。
一日,李赫再次进了后院。李赫进了杜鹃的卧室,见杜鹃正在往墙上挂墙饰。杜鹃身高不够,垫着脚试了半天,也没挂上去。李赫也不说话,默默地走到杜鹃身后,若即若离的贴在杜鹃身后,一手接过墙饰,挂到了墙上。
杜鹃回头,倆人相视而笑。李赫说“自认识以后,我一直冷落了你。之前多亏了你换信,让我逃过一劫,我还没好好的谢谢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逛街下馆子?”
杜鹃怒怼“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李赫一愣“那就明天好了。”
次日,李赫、杜鹃乘着马车,来到宪央城中的一家餐馆。这里虽离大街不远,但也颇为幽静。李赫说“之前和朋友聚餐,他们带我来这里。这家跟别家不太一样,是番外文郎国的骆越菜。。。……”
杜鹃“所以你觉得这家菜还不错?。。。……”
于是,李赫、杜鹃倆人点了菜,边吃边聊。倆人聊了学生时代,也聊了社会生活。李赫很开心,问“听说你会跳舞,跳的很好,是在学校学的吗?”
杜鹃“其实,我上学那会儿学的是武术。。。……”
倆人接着聊。李赫“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杜鹃“我在蜀国的太学府上学,当时是学生会副会长。。。……”李赫顿时对杜鹃钦佩不已。
李赫、杜鹃倆人正在热聊,这时有两个姑娘也进了这家店。那两位姑娘看见杜鹃以后,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却也不打招呼,只是在较远的地方就座用餐。李赫发觉后,问杜鹃“她们是谁,好像认识你?”
杜鹃“她们是我的同学。。。……”
这顿饭用了许久。餐罢,李赫与杜鹃也不坐车,而是徒步回去。倆人一边逛街,一边聊天。李赫感觉到杜鹃有心事,却也不敢贸然开口问。行至僻静无人处,杜鹃突然说“其实,我是太后派来的卧底,来监视你的。。。……”
倆人停下脚步。李赫心中早有预料,却难以应答;只是微微点头,也不说话。李赫想牵杜鹃的手,或者是拥抱,却始终犹豫。犹豫了许久,李赫终究没有伸手。于是,倆人继续前行。
回到府中,倆人各自回房。杜鹃回屋后,点亮灯烛,取出纸笔,写下一行字“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有缘无分。”
这段时间,李赫从没睡过一个好觉。他知道,杜鹃也很难过。李赫也一样难过,又不能对别人说。终于有一天,李赫来到后院,屏退下人,找到杜鹃。
李赫“杜鹃,我们还是结拜为兄妹吧。。。……”
杜鹃怅然若失,激动的浑身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李赫哽咽不已,过了好一会儿,说“在外人面前,我们是夫妻。在家里,我们是兄妹。。。……”
杜鹃沉默许久,说“那就这样吧。。。……”
李赫心如刀绞,眼睛、鼻子一阵泛酸,只能尽力勉强自己不落泪,不失态。终究,李赫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痛苦,流下两行热泪。李赫心中默想“杜鹃,我们是一样的人,对别人残忍,也对自己残忍。”
于是,李赫、杜鹃倆人结拜为兄妹。
过了不久,探子向米惠回报“青国、荆国结盟,欲对雍国不利。”米惠大惊,连忙召见米涯、米华、秦错、李赫、张秦等人。
米惠“青荆联盟,欲图我雍国,如何是好?”
秦错“青、荆二国,如果单拿出来,我雍国都不惧。但是,如若二国联手,我雍国就危险了。惟今之计为今之计,唯有派使者与二国议和,拆散青荆联盟。”
米惠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如若与二国死磕,我雍国必定元气大伤。拆散青荆联盟之事,刻不容缓,不知诸位爱卿可有妙计?”
张秦“太后与秦将军所言甚是。青国远在东方,尚不足为虑。而荆国与我雍国接壤,正是肘腋之患。微臣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前往荆国,拆散青荆同盟,搅他个天翻地覆。”
米惠大喜,任命张秦为特使,即日前往荆国。
荆王米怀听说雍国特使张秦来访,就亲自安排了上等的行馆,供张秦住宿。张秦住进行馆之后,趁人不备,在深夜之时偷偷溜出去,密会米澜。张秦见了米澜,说道“米大人,之前你与我说,米怀宠信曲平,如今是否依然如故?”
米澜叹气“还是老样子啊,曲平时常针对在下,在下每天都是如坐针毡,如履薄冰。”
张秦笑笑“米大人勿忧,小人此来,正是为大人解忧,替您铲除曲平。。。……”
于是,张秦与米澜密谋起来。。。……
随后,张秦又趁着夜色,偷偷潜回行馆。
次日,张秦不去拜见荆王米怀,而是大张旗鼓,前去拜会曲平。曲平颇为意外,只得尽地主之谊,接见了张秦。
张秦见到曲平,开门见山的说“太后、大王让在下来荆国,特来向曲丞相请教,商议你我两国结盟之事。”
曲平冷淡的说道“你我二国已是盟友,何必再商议?”
张秦“青王陈和谋害先王姜贷的孤子,实属乱臣贼子。我雍国太后、大王对陈和极为痛恨,想要讨伐青国,主持公道。如今,贵国却又与陈和这种小人结盟,不知曲丞相对此事如何看?”
曲平“陈和作乱,那是青国之事,与外人何干?我身为荆国丞相,以报效荆国为职责。无论是与青国结盟,还是与你雍国联盟,对我荆国都有利。莫非张大人还想巧言善辩,毁我青荆二国的联盟不成?”
张秦被拆穿,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说“曲丞相此言差矣。想那青国,向来反复无常。前些年,青国因荆王米怀归国一事儿,索要土地不成,甚至在边境陈兵数十万,想要对贵国不利。青、荆二国积怨已深,岂可仅仅凭着一纸盟约,而轻信陈和这种小人?
反倒是我雍国,一向与贵国交好,你我两国之间从未大动干戈。我国太后,还有新晋的丞相米涯、大臣米华都是荆国的故人。你我两国本是一家亲,岂可因青国那些个外人,生了嫌隙?”
曲平依然不冷不热,问道“那按张大人所说,我荆国该怎么办?”
张秦“太后、大王嘱托在下,只要贵国与青国断交,我雍国愿意将尚宇地区的六百里土地献给贵国。然后,无论是财宝,还是美女,曲丞相您尽管提,我雍国都愿双手奉上,要多少有多少。”
曲平哈哈大笑“张大人果然巧舌如簧,在下差点被你说动。六百里尚宇之地,发兵二十万,打他个三五年都未必能拿下。贵国的米惠与秦昭,都是虎狼之辈,岂会出此下策,轻易便宜我荆国?其中必然有诈,张大人莫要再说,就这点伎俩还想唬弄糊弄于我,你们还太嫩了。张大人请回吧。”
说完,曲平将张秦逐出府邸。张秦坐上马车,狞笑道“曲平,枉你自命不凡,还是中了我张秦之计。”
次日一早,米澜匆匆进了王宫,拜见荆王米怀。荆王米怀问“米大人来的如此匆忙,可是有大事?”
米澜气喘吁吁的说“大王,微臣前来,就是想提醒您,雍国的那个特使张秦,昨天去拜会曲平了。。。……”
荆王米怀一愣“那有何大惊小怪?。。。……曲平是我荆国丞相,张秦前去拜码头,探探风声,是很正常的事儿。”
米澜“微臣担心的是,张秦还未来拜见大王您,居然先去了曲平府上。这说明,在雍国心目中,曲平的地位在大王您之上啊!张秦才会先去跟曲平通报青荆二国断交之事。。。……”
荆王米怀顿时沉下脸“青荆断交,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
米澜故作惊讶,对荆王米怀说道“大王,您还蒙在鼓里啊!微臣也是今天才从曲平府的奴仆口中得知此事。。。……”
米怀怒火中烧,对身边的宦官说“你,去曲平府上,亲自问曲平,昨天张秦是不是找他会谈了?谈的是不是青荆二国断交之事?”
宦官领旨而去。过了一炷香时间,宦官回来,禀告荆王米怀“大王,小的到了丞相府,曲丞相亲口承认,昨日他与张秦确实有过会晤,谈的就是青荆二国断交之事。”
荆王米怀怒不可遏,一把将茶杯扫落在地,摔个粉碎。米澜装作害怕的模样,靠上前去,对荆王米怀说“大王让曲平发出政令,荆国上上下下的臣民都不知情,还以为是曲平的旨意。每次有政令发出,曲平都沾沾自喜,居功自傲,还对别人说“要是没我曲平,荆国啥事儿也干不成”。。。……”
荆王米怀怒吼“大胆曲平,竟敢贪天之功,作此僭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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