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九来说,她始终搞不明白芯启到底在收集些什么样的玩意儿。
或者说,无论她用什么标准来判断那些瓶子里所装东西的价值,最终的结果里总有相悖的——要说是上一次生意那样单纯的宝石吧,这次连内容莫名的板报都要;要说那些瓶子能装下的、实体化的意志吧,但这其中到底什么才是那男人所看重的,至少就统计的结果来看那简直是乱七八糟——甚至这其中有很多都是互相冲突的,要说共同点嘛,似乎确实找不到多少——说是‘物以稀为贵’可能比较合适,但论起上一次出差时倒数第一场生意现场信息芯启没告诉她多少,但她认得出那一次的收获集结了许许多多人的愿望
综上所述,她确实搞不明白芯启的目标——那肯定有标准,这点九能确定;但那标准并不方正,而是圆的,确实存在、但跟通常来讲一根筋的标准的形状却是相悖的——就跟不断变化的法律一样,无论基本法案多么完整,它终归得随着时代慢慢更替、改变其侧重点——就算是那男人的世界,战争年代与和平时期的法规总也有不一样的嘛,毕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视角当然不一样,至于他们的关注点一类那当然也不一样
有时候想起来,这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明明只是间小店,做着本钱稀缺到店老板都时不时要亲力亲为甚至卖苦力、自掏腰包的生意,但仔细研究下却很容易发现其间奥妙不比完善一个国家的法律要容易多少;但要说这间店子大有内幕吧,这一单单生意却无一例外都显得很小,极其小——小到很少有人会认为这些商品有价值,有拿去交易的必要
盖子开太久了,这会让‘杂质’渗进去的你不是会操作吗?
没有回话,对九来讲也没有回话的必要——她只是很直接地把手里打开已久的四棱烧瓶的盖子盖上了而已,放入包里的瞬间还来得及瞄一眼自己刚刚收集来的财宝——乳白色的水滴,像其他东西一样悬浮在瓶子正中央,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变形左右摇晃
她仔细看了看四周,一间没经过正式装修的奶粉批发中心,薄皮未经包装的金属奶粉罐到处都是好吧,自己肩上这两大玩意儿刚刚还被芯启叫做奶粉箱但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在这地方收集到这瓶白色的悬浮水滴其实相当正常
而且仔细想想,虽然没经过装修,但那建筑墙壁上却间隔老长地分布着一些小花小草一类的涂鸦,看大小和手法应该是五六岁孩童所为;而虽然量很少,但确实在一些很尴尬的角落见得到一些铁皮制的、外观很微妙的玩具——同样是适合五六岁小孩的大小和样式,边缘还经过包边打磨以免把手割伤
但五六岁的小孩?奶粉批发中心?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九还是来不及搞清——当然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间奶粉屋里了,芯启走得很快,就算刻意放慢了脚步她也终归得跟上可也正因如此没法寻找其他信息的情况下就算能得出结果概率上也称不得可靠,没办法,推理这种东西所需要的逻辑性是十分严格的,这就是为什么案件审查经常会耗时良久的缘故——事实上能迅速解决案件往往也只是对此一无所知的人所胡乱瞎编的专利,毕竟任一本称得上经典的侦探小说里事后处理这件事都是不会且不能被完全忽视的,只是通常都会交由不太重要的角色去处理、因此得以被一笔带过而已——这就是为什么大侦探往往不仅会有一个助手,还有一个经常合作、负责提问与处理后事的正式警员的原因.九九^九)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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