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芯启一直觉得这女人的情绪变动很诡异。
换句话说,从她在店里那突兀无比的大哭就能看得出来,这种情况实在是太不自然了——俗话讲精神到极限时人会暴露出自己的本性,你丫先是大吼大叫的然后又莫名大哭再到安静下来
这给了芯启她接受了较为典雅、影响较深刻的教育,但却在最近突然沾上了‘火气’的猜测——老实说这种人的心理状况对芯启来讲很费解,并非不能理解,甚至芯启可以很自信地说没有他理解不了的人,只有他理解了、却依旧不想认同的人——比如这个女人,比如杰,这种烟火气有时候真的会让芯启气不打一处来——与这种满脸写着我需要照顾的人交流用芯启的话来讲叫什么呢:
帮一个成年人大小、留着口水的婴儿换尿布啊,只要脑子里不装着坨屎人铁定都得感到恶心
不过好在,至少这女人正经换尿布时没哭没闹没抵抗,虽然那之前叫得跟一只被开膛的京巴犬没两样至少在芯启僵着一张笑脸像极传统服务生一样一手侧伸一手空挥地将她引出巷子时,她表现得很安静,也没有出现抵抗——实话来讲吧,芯启总觉得这女人在一次次逼迫他的底线,毕竟要是那一巴掌后她还哭还闹的话,照他那性格铁定立马把衣服一收转身就走——就算论及成本,仔细盘算一下似乎也确实没什么大不了
我还是不能接受‘杀人’。
芯启还是硬生生忍住转身就走的**了:
你要我解释,我可以继续不过还请你先仔细想想,如果他知道事不可为贴墙把我撞开再把你喉管捏碎又跑掉啊,或者随便捡起什么往你身上一捅往你脑袋上一砸再跑掉,那纵使我能追上他杀了他万一,有个万一,你不觉得那都太晚了吗?
你拦不住他?
又不是成人与几岁孩童那种夸张的体型差距,(而且)就算看他的模样似乎处于亚健康状态谁又能保证不出意外?
其实,芯启这番话只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撒了谎——他是有自信将那男人拦下的,不管对方用什么方法豁成什么样,或者说,正因为存在这种实力差距,他才能那么淡然地给出那两次机会——游刃有余是强者的专利不是?如果那男人也只是跟懦夫一样远远站着,那倒不管他做什么芯启都不会担心了,你要骂我随你喊来人了反正问题也不在我;你要叫同犯,我又不是站这儿不走的——就算真那么不巧给碰上了,那也得等你人来了,我才能名正言顺地抠几颗眼珠子下来不是?
但假若芯启没有这种力量呢?
或者说,假若芯启没有【能力】,没有木条,没有护盾没有一切一切常规外的战斗力,包括他那野火锤炼着的武术
那该怎么办呢?
如果真有那种情况,芯启认为,最优的做法恐怕也只是跑隐蔽地方边观察边拨打求助电话而已——就算对自己身手有自信或是事情真进展到将要无可挽回的地步了,那能干的也只有悄悄拿块板砖什么的再悄悄接近——铁定得砸后脑勺,不能手软,要说为什么嘛,其实跟他自己刚刚发现事情时选择慢步接近、踢开男人后也只是无论对方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让他接近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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