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情形当真搞得芯启稍有些不自在。
他并不是不能融入人群,事实上在许久以前的一长段时间里,他的工作状况便需要经常置身到人群里面去——但他确实没说谎,光就交谈而言,他已然是有点不太习惯去参加集会了——本身便称不上喜欢,再加上那也实在是太久没尝试,虽然说若要临时将状态调整过去有以往经验的辅助倒也并非完全做不到,但看看那自得其乐、不能自拔中的阿九
啊,活跃气氛的来一个就足够了,更何况相比起自己,这一位还明显要更乐于干这件事儿——他是真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强行也变得那么兴奋了,怎么说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合理的心态,对以往就算跟人群接触那也是应酬意味十足敷衍意味更足的这一位来讲
因此,当人群开始慢慢聚集,乃至组成队形逐渐行上阶梯之时,芯启还真应了那位中年男人的话,什么东西都没说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跟上去手里还捏着九递给他的那一朵羽毛花——他甚至连这队形是怎么形成的乃至什么时候形成的都不清不楚,只是看别人这么做,他便也顺其自然地直接跟之上去了——当然也不是随便乱跟的,近乎是无意识间他却是行在了队伍正中偏后的位置,这样到头了要干些什么的时候他也可以看看前面人的事例而不至于完全的手足无措;至于说到殿后处理后事的可能性,他这偏后又不最后的位置则同样显得没有那么必要——当然,捎带着同样想法的肯定还包括阿九,但与芯启不同的是她选择的位置却是队伍的偏前方,怎么说按照某种标准来看这其中的差别倒是跟冒险欲以及自信心有关
好吧,芯启现在确实很不想冒险,虽然他平常并不排斥甚至捎带着点偏爱地去看待冒险;但至少他现在不想,他今夜不想,哪怕看着阶梯两旁那依旧空落落的房屋,他却愣是连思考这件平时做惯了的事儿都不是那么想——啊,一个惯于思考本性也擅长思考的人,如今却开始有点儿去排斥思考,要说这事儿少见,芯启现在可是正明明确确地在遇见;可要说这事儿常有吧
若是平日里有人对他说你会放弃思考,他怕不是只会嘲笑一句然后压根儿都懒得去细想
其实仔细看看,要说有意思的地方那倒也同样是相当多的,比如这上行的队伍每一位成员手里都拿着至少一样东西,都是小物件但看那肃穆的神色以及相当端庄举在胸前的姿势,这情形压根儿是怎么瞧怎么显得不可侵犯般的神圣;但也只是看看而已了,芯启确实想不动了——他看得见那已然变干净了不少的阶梯,也瞧得见虽然外表稍稍规整了点、却依旧显得有那么空旷有那么缺少人气的阶梯旁屋间;但不知为什么,他的注意力似乎只能察觉到身旁的人,以及那行走间有意无意都会看得到的景色了——他看得见透过山壁间隙映照在他们身上的星光,今夜无月但也不知是不是污染较少的关系,那天空就如艺术作品中一样满是星星银河般直亮得他心头阵阵麻微——确实有点麻,纵使在很多个世界中来回穿插,这情形芯启都并不是经常会看到——亦或者说他平常就算碰上了也很少有仔细去看的时间**与机会,可今晚当下里他正随着大部队走在窄窄的山道阶梯上,既然不想思考只能去看,他无论如何都只能看到那星光照在色泽尚算好的银灰色崖壁上
是星光将其染成了银灰色,还是它本就是银灰色,芯启不知道,他白天在这上面走着的时候没去记,当时也没找到什么意义让他去将这东西牢记;他就这样朦朦胧胧地,被这一条人潮给携带着直到再次瞧见之前曾到过的那一小座祠堂——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那里竟然有一个广场而且面积还不算小,同时也发现这里人确实不多至少完完整整全部站下都还显得略有些空旷;待队伍稳定,那最前方的几个人却是行上前去将祠堂门微微打开,幅度极小至少芯启的角度那门后是什么压根儿就完全看不到——这倒是让他感到了些庆幸了,可也还不待那庆幸维持多久,他便再一次看到那刚刚进门的几个人近乎是转眼就行了出来,手上则分别多出了几个方形的精致容器,材质上乍一看像是白石但定眼细瞧那些人拿着时的轻松神色却又像是藤蔓编制的轻便箩筐——纵使暂且不乐于思考,芯启依旧是让这情形给勾起了些些许的兴趣,只可惜同样还不待那兴趣维持多久,待那几位将容器在地上仔仔细细隔着段距离地轻轻放好,这队伍便开始向前移动整体步调规整无比丝毫不显得混乱,一看就知道这些家伙们早便熟记步骤习以为常;再看看他们前行后做了些什么,倒也不算复杂只是将手上物件放入那筐中再自行散开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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