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道具店里使用真刀“薄绿”锻炼了一番之后,他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握着不久之前从书店买来的东京都城市导航图。
歌舞伎町,这类场所他之前从没有去过,所以对其充满了好奇。
确认了电车乘坐路线以后,他站起来,向墙壁上的钟表看去。
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
随着节气向秋天的过度,天色转黑的时间越来越早了。
此时的空气已经染上了一层薄烟,黑夜很快降临。
平田拿起“斩樱鬼”木刀,以及“薄绿”名刀,放到剑袋中。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就去歌舞伎町以调查的名义逛上一番吧。
搭乘着电车,很快赶到歌舞伎町一番街。
平田抬头看了看前方的红灯招牌,眉毛轻轻向上一挑。
这就是远近闻名的歌舞伎町?!
入口处的招牌,宛如变形的另类的鸟居,横亘在并不宽敞的街道入口。
喧闹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即使在距离很远的入口处,依旧能听的清清楚楚。
歌舞伎本是日本传统的民族表演艺术形式,起源于17世纪江户初期。
二战结束之后,歌舞伎町一番街的设计建设者们本来是要把这里建设为传统的以歌舞伎町表演为主的娱乐城,但是后来这里的发展却走向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这块仅有035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已经成为全世界著名的涩青场所,全亚洲最大的红灯区。
这里密布着5000多家酒店,陪聊店,情人旅馆以及弹子赌场等五花八门的场所。
有七十多个极道组织,上千名黑帮分子占据着,是日本东京都犯罪率最高的地区。
平田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是首次到来,但已经神往已久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装作神情平淡的样子,迈步走进一番街。
就像自己初次进入麦当劳一样,虽然啥都不懂,但只要装作一副很淡然的样子,就不会让人以为自己不是第一次来。
不过貌似听人说这种地方都很坑,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高警惕,面对小姐姐们的诱惑时,做出一番正人君子的模样。
平田捏着下巴,进入了贤者之思。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了片刻,迈步向前,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不过最好不要碰到熟人,不然就不好解释了。
平田一边沿着繁华的街道向前行走,一边心中想道。
沿着街道走了几步,发现今天的歌舞伎町街道并不平静。
街道的尽头,发现了一些警察,周围还有人聚集着。
聚集的人群,是染发拥有纹身特征的极道人员。
虽然霓虹社会极道组织和暴力团是被厌恶和鄙视的存在,但是在歌舞伎町,一向都是警察和极道组织一起管理,甚至大多数时间都是极道组织在维持治安。
所以警察周周围聚集着极道组织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明友会极道组织了?
平田向前走了几步,准备进穿过黄金街,向最繁华的酒吧区走去,但马上被一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家伙拦住了。
“不好意思,先生,今天就不要进去玩了。”
似乎是管理者的对方,阻止了平田想要将进去的意图。
平田现在戴着棒球帽,穿着有些成熟的正装,背上背着剑道,被对方当做了想要来找乐子的普通游客。
“什么?今天不营业?”
平田有些疑惑的问道。
“里面出了一些事。”
拦路的家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好像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很认真的将名片递了过来,“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叫我李小牧。”
“再过两天你过来可以给我打电话,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我都可以给你安排。”
自称为李小牧的青年露出和善的表情,“保证价格绝对公道。”
好嘛!遇到拉皮条的了。
平田看着名片上的“案内人”,心里吐槽道。
其实细究来说,案内人和皮条客并不是同一种职业。
案内人是夜间导游,介绍客人到餐厅、风月场所,收取佣金,是合法的;而皮条客是自己养iss,再把她卖出去,是非法的。
“你姓李,是华人吗?”
平田向对方问道。
“欸?”
李小牧估计没想到平田会问他的身份,愣了愣,回道:“是的,我是华人,小哥你也是华人吗?”
“可以这么说。”
平田正色说道。
虽然自己现在名字是平田三成,身体也是日本人,但灵魂一直都是属于种花家,所以说自己是华人并没有错。
“我是山东那边的人,目前住在足立区那边。”
平田继续忽悠这位头发梳的像被狗舔似的光滑的李小牧。
“我是湖南人。”
李小牧似乎对遇到老乡很兴奋,表情也不像之前变得那么严肃了。
“我们这是他乡遇故知。你是留学生吗?”
“唔算是吧,目前在语言学校上课。”
没办法,一个谎言需要用更多的谎言掩盖,平田现在只得继续编下去。
“不错,不过作为留学生的话,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还是学业为重。”
这句说,李小牧是用普通话说出来的。
“我来这里已经好几年了,见过你这种在日留学生不少,作为同胞的份上,劝小哥你以后少来这种地方,消费不仅是天价,这群小鬼子一看你是天朝人,还经常坑你钱。”
李小牧很健谈的说出一大堆话,也不管平田是不是真的是留学生。
虽然被对方拉住,滔滔不绝的说了十几分钟,但平田一直耐心的听着。
他对这个同胞的印象不错。
虽然在这种地方工作,但是对同胞还算照顾。
即使是一个刚见面的人,就苦口婆心的劝解不要来这种地方。
耐心的等对方说完之后,平田向他问道:“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直滔滔不绝说话的李小牧愣了愣,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随后声音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
“好像听说是死人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
“死人了?”
“嗯,具体是怎眼的情况,我并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