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些什么!
司马俱抽出腰间的马鞭,毫不留情地往那骑手头上打去。
啪!
那骑手身上本就有伤,又中了司马俱这一鞭,脚下站立不稳,直接一个跟头打翻在地,脸上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骑手完全没了起身的力气,就这么趴在地上,嘶声说道:他们手中有弩那是天上神物,一次能射好多支箭不能再打下去了!
嗯?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徐和显然要比司马俱冷静得多,直接跳下马来,蹲在骑手面前沉声问道。
骑手被徐和这么一安抚,情绪似乎平息了不少,赶紧说道:他们似乎是有一种特殊的手弩,一次能射出好多弩箭,非常密集,我们根本冲不过去!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我们已经阵亡上千人了!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什么?
司马俱听了这话,脑子顿时一晕,差点没直接从马上掉下来。
你是说还没和对方交上手,就已经阵亡上千人了?司马俱咽了一口唾沫,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错!骑手趴在地上重重点头,他们不但有弩手,还有弓手,相互之间交替放箭,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这么下去,只怕伤亡会越来越大啊
这这听骑手说得如此笃定,司马俱终于开始慌了,说话声音都有些打哆嗦了,这该如何是好快传令下去,鸣金!鸣金!
徐和在一旁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很快,黄巾阵中鸣金声响,那些冲在前面的黄巾士卒如蒙大赦,陆陆续续往下撤去。
这就撤了?韩彬淡淡一笑,朗声说道:儿郎们,他们不敢上了,该轮到咱们了!
说着话,韩彬一马当前,挥舞掌中枪追了上去。
后世一位伟人曾经说过。
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现在的韩彬,就是深刻的在践行这几字真言,率领紧紧咬在黄巾军屁股后面。
这些黄巾军本就被神机弩吓得不轻,韩彬率军这么一追,更是吓得亡魂皆冒,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好在韩彬也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并没有太过于深入,又给黄巾军造成了三千多的伤亡,便撤军回营。
韩彬相信,经过今天这两战,已经足以让司马俱认识到双方的差距,只需要见招拆招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等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黄巾军终于止住了逃窜的脚步,依着河水扎下营盘,准备休整一下。
中军帐中。
司马俱卧仰在地上,披头散发,显得异常颓废。
徐和就站在司马俱面前,手里面拿着一卷竹简,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不用藏着掖着!司马俱两眼微闭,看也不看徐和一眼,用一种平静到吓人的语气说道。
呃这是刚刚报上来的伤亡人数,请渠帅过目!徐和将手中的竹简往前一递,沉声道。
不用看了,你直接说!司马俱扯了一下头发,有些烦躁地说道。
哗啦!
徐和抖开竹简,打眼看了看,缓缓说道:禀渠帅,今日与官军交战,除了臧霸将军被俘之外,阵亡人数三千余,伤者一万二千,重伤难行者两千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司马俱一骨碌从地上走起来,面色不善地盯着徐和问道。
还有就是两万余人下落不明,营中可战之兵已经不足五万!徐和稍一犹豫,还是开口说道。
韩彬!你该死!
司马俱猛然从地上弹了起来,上前一把夺过徐和手中的竹简,重重摔在了地上,用脚疯狂踩踏,似乎躺在他脚下就是韩彬一般。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司马俱像是用尽了身上的力气,长出了一口气,一下子又瘫坐在了地上。
先生,事到如今,我等该何去何从,你拿个章程吧司马俱有气无力地说道,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青州黄巾最初由渠帅管亥率领,巅峰之时啸聚人马六十余万,可战之兵二十余万。后来管亥率军围困北海郡,被北海太守孔融联合多方势力绞杀,就此一蹶不振。
司马俱当时就在管亥帐下为将。
管亥战死之后,司马俱就在徐和的指点下,掌握了青州黄巾余下的十多万兵马。
可好日子没过几天,公孙瓒就率领着部将田楷杀入青州,将司马俱打得抱头鼠窜,被迫逃离了兖州。
此时司马俱手中可战之兵便只剩下八万了。
好在进入兖州之后,首战便斩杀了兖州刺史刘岱,大涨了黄巾军的士气,让司马俱误以为好日子就要到了。
结果迎面就碰到了韩彬这个妖孽。
首战便折了近三万兵马,这要是继续打下去,过不了几天就要变成光杆司令了。
可若是避而不战,继续远走它州,司马俱还真是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容身之所吗?
渠帅徐和沉吟片刻,沉声说道,有那个东郡太守在,想要继续待在兖州只怕是难了。为今之计,也只有离开兖州,另谋他处了!
另谋他处?还能去哪?去徐州?还是去豫州?司马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显然是不太认可徐和的说辞,你当初不是说不能去吗?现在变卦了?
此一时彼一时!徐和无奈地解释道,当初兖州一盘散沙,各自为政,自然要比其余两州容易行事。可现在兖州有了这位韩太守,也变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我们自然要另谋他出!
不去!司马俱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陶恭祖那个老匹夫,当初曾追随过皇甫嵩,手上也粘了不少黄巾军的血,我不愿意去!
渠帅放心,不去徐州,也不去豫州!徐和微笑道,徐州有陶恭祖,豫州又是四战之地,早晚要爆发大战,不适合我军发展。
那还能去哪?司马俱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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