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方兄,你口中这个冠绝天下的人物,莫非是在彭城之外,率军击败曹豹三万兵马的韩浩庭吗?陶商咬着牙,这一字一句就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般。
哦?难道贤弟你认识我这个妹夫?糜芳显然没有体会到陶商的愤怒,依旧得意洋洋地说道,既然你认识他,那你说说,我这妹夫怎么样?是不是厉害?是不是天下少有?
确实厉害陶商强忍着心中戾气,应和着糜芳说道,但他这么厉害一个人,怎么就成了你的妹夫了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糜芳打了一个嗝,指了指面前的酒杯,给我满上满上我就告诉你
陶商心里暗骂,但还是客客气气地给糜芳到了上一杯酒,推到了糜芳面前:兄长,请!
糜芳没有任何防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整个人显得更加意气风发,你说韩浩庭那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偏偏成了我糜子方的妹夫?嗯?为什么?
告诉你!没别的原因,谁让他喜欢我妹妹呢?糜芳直接自问自答,要不让,他能领着五万大军送我们回来?
你以为我们失踪这段时间在哪?一直就住在兖州!住在濮阳!说到这里,糜芳又笑了起来,五万大军相送,放眼大汉天下,谁有这个待遇?嘿嘿真是痛快
说到这里,糜芳似乎感觉有小杯喝不过瘾,直接捧起旁边的酒坛,猛喝了一大口。
陶商看着沉醉在自己世界中的糜芳,两眼之中好似喷火一般。
如果糜贞只是与韩浩庭定下婚约,那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了解清楚原委,再让州牧老爹介入一番,说不定就会有转机。
但眼下听糜芳这么一说,陶商肺差点没气炸了。
什么失踪这段时间都住在濮阳?
算算日子,这个大半年的时间都过去了,难道说糜贞在濮阳与韩浩庭朝夕相处了大半年。
那这
子方兄!陶商猛然往前一俯身,劈手抓住糜芳的腕子,急切地问道,你们在濮阳住了这么长时间,那贞儿姑娘和那韩浩庭之间,难道已经发生什么了吗?
你你干什么你糜芳一甩手,挣脱了腕子,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子,这点事情还用问我?
糜芳撇了撇嘴,言语之间颇有些不屑:你哥哥我在濮阳,不过就是住在军营。我妹妹,都知道住到韩浩庭府上去了!你说他们两个,发没发声点什么?我说没发生?你信不信?
都住到韩浩庭府上了!
陶商听到这句话之后,糜芳接下来又说了什么,陶商再也没有心思去听了。
孤男寡女!
**!
又住在一起!
要说什么也没发生过,谁能相信?
就这么一瞬间,陶商直接有些头晕目眩,要不是双手扶着桌子,只怕都要栽倒在地。
这么多年的时间,就是为了求娶糜贞为妻!
那真是辗转反则,寤寐思服,各种手段都用上了。
可结果却是这么的讽刺。
不但没能达成所愿,反而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子给捷足先登了!
就算现在糜贞回心转意,但也不是最初的那个糜贞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韩浩庭!陶商坐在那里,双拳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目光变得阴冷无比。
夺妻之很!
不共戴天!
这是陶商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想要杀人!
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糜芳放下酒杯,凑到陶商面前,你不用不高兴!韩浩庭拥兵八万之众,连曹豹都败在他手里了。你输给他,不丢人!
噗!
糜芳这句话说出来,那真是如刀似剑,直插陶商的肺管子,气得陶商差点没喷出血来。
糜子方!你陶商忍无可忍,刚想要发作,却他突然被开门声打断了。
哐当一声。
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粗暴地撞开,紧接着糜竺跨步而入,身后还带着两个身高体壮的家奴。
糜大人你你见糜竺这么突然一出现,陶商全身陡然一颤,下意识站了起来,就连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一来是在这套糜芳的话,陶商本就心虚。
二来这糜竺可能正儿八经儿的徐州别驾,在徐州位高权重,和糜芳这样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可不一样。
这可是平日里和自己老爹称兄道弟的人物,陶商下意识就紧张起来。
唉?大哥你怎么来了?糜芳仔细辨认了一下糜竺的身份,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拿着酒杯,缓缓悠悠地站了起来,来得好!来!咱哥俩一起喝!
见糜芳喝得东倒西歪的样子,糜竺就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经来晚了。
但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陶商又是州牧公子,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面咽,去承受可能到来的最坏的后果。
把酒杯放下!跟我回家!糜竺没去看陶商,而是冷冷地对糜芳说道。
我不回!我还要继续喝!那红衫姑娘还等着我呢!糜芳摆了摆手,转身还要坐回原位。
丢人现眼的东西!糜竺暗骂一声,直接寒声下令道,你们两个,把人我给带回去!
两个家奴闻言纵身而出,一左一右夹着糜芳就往外面走。
放开我!我还要继续喝!贤弟!喝!糜芳还不肯走,但也挣脱不开两个家奴,被迫往外走去,传来得声音也越来越小。
见糜芳被带出去了,糜竺这才回过头看向陶商。
糜竺自问平日里养气功夫还算到家,但此时看着陶商,心底的火气直往上涌。
如果陶商不是陶谦的公子,糜竺真是一剑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但
罢了!
糜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陶公子,我二弟有伤在身,不宜饮酒,今日之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撂下这句话,糜竺也不管陶商想说些什么,直接转身出了房门,大步流星往百花居外走去。
相比于解决陶商这个麻烦,现在糜竺更想解决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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