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了,再哭我就把你丢到深山里面喂狼。”
一声严厉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在阮静的耳边响起,接着就伴随有孩子哭闹的声音,吵得阮静心神不宁,她只记得自己一连做了两台手术,累得不行,晕倒在了手术室门外。
难道是穿越了?
阮静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长相粗犷的农村妇女站在自己的面前,左手抓住一个孩子,纤细的手腕便要将男孩往木屋外面扯。
身为医生的阮静自然有一颗慈怜之心,一看到这一幕,就有些心疼那个孩子还不经大脑的思考一声呵斥就从口而出。
“住手,你想要干什么!”
刚刚说完这句话,阮静忽然脑子里面就像是撕裂一般,涌入了一个女人的记忆,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猝死在了手术室外。
阴差阳错的穿越到了古代一个和自己同名叫做阮静的女子身上。这阮静是个农妇,嫁给了丈夫之后,丈夫变成去服兵役,生死不明,而自己带着一对龙凤胎在农村老家中生存。
雪上加霜的是软静的婆媳关系特别差,这一次的吵闹声也源自于婆婆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村子里的一户人家做童养媳,奈何那户人家的儿子是个呆傻之人。
“你醒了?我当你是什么金枝玉贵的身体,既然醒了,还不赶紧给我干活去!”
看到阮静醒了过来,那妇人才将孩子的手松开,只见孩子本就因为营养不良而变得纤细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像是有些惊讶于刚才阮静的反应,一向柔柔弱弱的儿媳妇怎么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驳斥自己,于周氏自觉颜面受到了挑战,更是粗声粗气的说到。
“你这个赔钱东西!怎么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赶紧烧火做饭去!”
看着阮静仍然坐在床上无动于衷的样子,那妇人心里的火烧的越发旺盛,他将阮静一推便将阮静推倒在床上,阮静正在接受回忆的思绪也被打断。
“住手!不许你打娘亲!”
阮静本就对这个口中一直冒出粗鄙之言的女人没有好感,更何况看着他那样粗暴对待孩子,阮静心里也有一些不舒服。
眼前的粉团子铺上床护在阮静的身上,虽然平日里原身也没有少对他抱怨,发泄怨气,可是毕竟母子心相连。
看着眼前的粉团子护在你身上,那小小的身躯纵然是害怕面前的人有些发颤,绕是阮静也有一些心软,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头发。
“你这个败家玩意儿,一天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要是把孩子送到汪家去,能换我们一年的口粮。”
面前的妇人还在不停的说教,只可惜阮静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阮静,并没有那样柔弱好欺负,冷眼看着唾沫横飞的婆婆,阮静心里止不住冷笑。
若不是这个家一直靠她一个弱女子干农活,恐怕那恶婆婆早就已经饿死了。刚才他说到的那些记忆中,大冬天的阮静一双满是冻疮的手。仍然在地里做农活,而她作为婆婆却在屋中取暖,这样的行为自是让接受过良好教育的阮静不耻。
“让我做饭自是不可能的,如今我受伤了自然不会再低三下四的伺候你。”
“我要让你知道,从今天开始我绝不会再伺候你!”
刚才因为和于周氏是争夺孩子的缘故,阮静被婆婆一推撞在了门槛上,鲜血直流,直到现在还没有干涸。
此时阮静在瞪着眼睛看着,脸上的神色不明于周氏,于周氏是心里也不禁冒冷汗,但是她作为婆婆自然从来没被儿媳这样挑衅过他只当是阮静一时之间磕破了脑袋,犯了浑。
“你可别逼我,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加到我们家来,我儿子怎么有可能生死不明。你区区一个晚辈,居然还敢对我指手画脚。今天我偏将这小妮子送到汪家去!”
说罢,那于周氏便将在旁边哭闹不止的小女孩拉走,像是怕极了于周氏似的,那孩子一声不吭,只是眼泪汪汪的看着阮静,让阮静好不心疼。
“娘亲……娘亲救救我,我不想离开你。”
大冬天,外面鹅毛大雪被风吹着,两个孩子只是穿了薄薄的一件里衣,脸上已经被冻得通红泛紫,被于周氏拉起的胳膊上还有藤条抽打过的痕迹。
便能看出三人在家生活的不易。
阮静不顾额头上的口子,便立刻翻身起了床下地将于星星抱了起来,顺手拿起了放在门边的铁锹,控制着力道向于周氏挥舞过去。
偏偏那于周氏是个欺软怕硬的,看着眼前的人头上一脸的鲜血,又因为被气的面目有些狰狞而恐慌不已,连忙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脸。
“阮静你个臭婆娘,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疯了吗!”
阮静看着这一幕,便将那于周氏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要怪也只能怪他这原来身子的人不争气,任由着于周氏欺负。
阮静将手中的铁锹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不由得让于周氏联想起来,若是这铁锹砸在自己的脸上,自己非今日丧命于此不可,惊魂未定的破口大骂。
“你这个丧门星,害得我儿子失踪了不可,近日你居然还想要谋害我,真是造孽啊!”
“我今日要将星星送往汪家去,那汪家可是十里八村的富贵人家,若是星星去了,那便是去享福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阮静听了于周氏这一通辩解只觉得可笑,这汪家的儿子是个痴呆之人,智商如同三岁的小孩,生活都不能自理,若是星星去了便只能做丫鬟之事受尽苦楚。
说白了是这于周氏自私,想要用她的孩子来求银两,自己断不会再让自己和孩子,在于周氏这里受半点委屈。
阮静一把揪住于周氏的领子,上下打量着。
“就你这样自私的妇人,若是让我再发现你打半点星星的主意,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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