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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逼婚!?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不去!”徐捷挣扎道。

    “为什么不去?”郁盼望用力拽着他“你不是爱我吗?不是要娶我吗?连我家门都不敢登,是想我和你私奔吗?”

    “没有,没有!”徐捷一甩自己的袖子“你不得让我换身衣服,洗个澡,把头发染回来,再……”

    “择日不如撞日,那些都不重要。”郁盼望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凛冽的微笑。

    拉扯间,胖哥已经走近了,见她和一个同龄男生拉拉扯扯,自是一怔。

    “郁,郁盼望小姐。”胖哥有些紧张。

    “范熙学长。”郁盼望放开了徐捷的袖子,露出淑女的微笑,对着胖哥90度鞠躬。

    一头铅笔般的黑色直发就这么垂了下来。

    “当不起当不起。”胖哥下意识地鞠躬回礼,紧绷的韧带却让他只能弯下30度。

    “小姐,您回来了。”坚叔西装笔挺,戴上他的墨镜,为胖哥拉开了车门“范先生,请上车吧。”

    目送着奔驰v离开自己的视野,郁盼望若有所思。

    “小盼望?”徐捷拉拉她的袖子。

    “看到刚才那个胖子没有?”郁盼望指着车子开走的方向“我妈想招他做女婿。”

    “啊?”徐捷大惊。

    “能不能改变他们的想法,就看你的了,徐捷。”

    进门的时候,梅姨为她的“同学”拿来了待客用的拖鞋。

    同学?小姐上的不是女子中学吗?

    “初中的同学。”郁盼望一边解释,一边坐下换鞋。

    她没有像一般人一样,站着用脚蹬掉鞋,而是把右腿翘在左膝上,白嫩纤细的手指轻盈地解开鞋带,翘起的脚从校服运动长裤中露出踝部的白色花边短丝袜来。

    徐捷还从没见过哪个女孩脱鞋的姿势有这么好看,有这样优雅,他的心突地跳了一下。

    在她取下三叶草运动鞋的一瞬,他看清了她穿着白丝袜的纤足,那电光火石的一瞬使他犹如中了化骨绵掌,精神和毅力都无影无踪。

    她轻轻活动着优美的脚踝,粉色he&nbp;itty拖鞋在她的足下一荡一荡……

    “你在看什么?”郁盼望心平气和地问道。

    “我……”

    “算了,我不想听你回答。”郁盼望站起身来,蹬蹬蹬地向客厅走去“爸,妈,我带了一个同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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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盼望,你不至于吧,”老许皱着眉头,抱着胸“这也太不挑了。”

    “还能有我妈不挑吗?”郁盼望不服气。

    “跟谁学的那么没大没小的?”老许有些不高兴“你想挡掉小范,我不是不能理解,可是咱们堂区那么多干干净净的同龄男孩子,你就真的一个也看不上?”

    徐捷在沙发上正襟危坐,面对着郁母,眼观鼻,鼻观口,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老许和郁盼望站在远处的楼梯口,听不清他们在窃窃私语什么。

    面前的郁母穿着一身休闲打扮,怎么看都更像郁盼望的姐姐。

    此时,她刚洗完一遍杯子,为徐捷斟上一杯茶。

    “阿姨阿姨,我自己来。”徐捷慌张地说。

    “这茶道啊,可是一门技艺,还是让我来吧。本来也想教教盼望,不过这孩子性格与我不同,静不下来,不适合……”郁母笑盈盈地解释道。

    徐捷喝着茶,眼睛又瞥向了客厅中的另一个男人这人看起来和郁盼望的父母年纪相仿,身穿神职人员的黑色罗玛常服,颈项上的白色项圈表明他是一位神父。

    没错,因为好几次硬跟着郁盼望去教堂,所以他认得出来这些。

    这位神父的头发微微偏亚麻色,虽已到中年,却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鼻梁挺直,皮肤光滑,五官精致绝美。

    唯有那唏嘘的胡子渣诉说着一丝忧郁和岁月的痕迹。

    此时他正手端一杯葡萄酒,依着小阳台的扶杆站着,眯着眼睛看向这边,一脸饶有兴味的神情。

    “这可是好茶啊。”郁母继续自说自话地介绍道“新鲜的洞庭碧螺春,我们堂的一个教友昨天刚给我捎过来的。干茶条索紧结、色泽银绿、披满白毫、卷曲如螺状,有独特浓郁的天然花香、果香。”

    “确实香。”徐捷说,心想还没可口可乐好喝。

    “冲泡也有讲究,要先注入水,再投茶。因为碧螺春成卷曲状,会在水中下沉,冲泡后,滋味鲜醇,回味甘甜厚重。”

    “厉害。”徐捷越发紧张了,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边厢,郁盼望和她的父亲似乎已经交流完毕。

    只见郁盼望走向阳台,又开始与那神父窃窃私语起来,郁父则走到郁母身边,重重地坐了下来。

    “你就是那个三天两头缠着我们家女儿的臭小子?”老许故意粗声大气,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来。通常,他负责唱黑脸。

    “叔叔,我不是臭小子。”徐捷挺了挺自己的脊梁“我是认真地喜欢盼望,想要和她交往。”

    “你拿什么喜欢她?”老许故意说“你只是一个职专生,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能养得了她吗?盼望将来要出国去常青藤,你能考出去陪她吗?”

    “老公。”郁母笑眯眯地拍了老许一下,示意他安静“徐捷,是叫这个名字吧?”

    “是的,阿姨。”

    “今年多大了?”

    “15岁。”

    “你爱郁盼望吗?”

    徐捷望向了站在阳台上的郁盼望,后者已经没有在说话,而是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是的,我爱她。”徐捷说。

    “女儿,她说的是实话吗?”

    “看不出来。”郁盼望拒绝作答。

    “徐捷,你觉得,什么是爱?”郁母换了一个坐姿,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徐捷背书一样地说道。

    说道“凡事盼望”的时候,徐捷停了下来,又看了郁盼望一眼。

    郁母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你是誓反教徒?”

    “啥?”徐捷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

    “我,我啥教徒也不是,就是自己会去网上看一些圣经,想更多了解盼望一些。”

    “盼望,你过来。”

    少女乖乖地走到母亲身边。

    “盼望,你喜欢徐捷吗?”

    “不怎么喜欢。”郁盼望承认道。

    “不喜欢你还带回家?”郁母眯着眼睛道“以后,你就负责教他学教理吧,免得他找个圣经都找到别家的翻译版本。”

    “……哦。”

    “你今年15岁,花半年学教理然后领洗,再花半年做婚姻辅导,明年你们俩就可以完婚了。”郁母亲切地转向徐捷。

    “啊?!”徐捷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超展开?

    “你不想和她结婚吗?”郁母惊讶道。

    “也不能说是不想……”徐捷咽了一口水“可是,我们俩还小。”

    “没关系,赵神父,教会法的法定婚龄是多少?”郁母望向了站在阳台上的神父。

    “男性最低不低于16周岁,女性最低不低于14周岁。”赵神父答道,并且故意省略了后半句“并结合当地国家和地区法律为准。”

    “刚刚好。”郁母把双臂放在沙发背上“到时候让赵神父给你们主持婚配,再把酒水办了,等到了年龄再补证。”

    “啊这……这……这……”徐捷觉得汗水已经流进自己的眼睛里了。

    “明天,或者看什么时候方便,把你的父母请来,我们两家大人总得见个面吧。”

    “阿姨,您……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郁母眯起了眼睛“但是你也要让我们看到你的决心,和你有这个资格。”

    “什……什么……决心?”

    “你所在的职高二中在h区的学校中,校纪并不是很严格,而即使这样,你仍然因为多次违反校规校纪以及学习成绩问题,处于退学察看的边缘。”郁母的表情不善了起来“另外,根据我们的了解,你从初中开始就与多位校外的不良女生有染。”

    “阿姨,我……”

    “没关系,圣经里“浪子回头”的故事没准你也读过。”郁母的语气又缓和了一些“你要拿出你的人生规划,并且实现给我们看。我们家不会问你要彩礼,但是你也不想我家盼望倒贴对吧?

    “在这一年里,盼望不会和你在无人的地方单独见面,你也不许在外面沾花惹草。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要让我们看到你的行动和决心,看到你有能力给她过上一个好的,稳定的生活。”

    “阿姨,我可能很难达到你们现在这个水平。”

    “不需要。”郁母摇摇头说“你有多少底子和能力,我们看得到,你只需要让我们看到你的决心和责任心,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徐捷离开后,郁盼望噘着嘴坐到了沙发背上“妈,你每次都用这招劝退,就没点新鲜的嘛?”

    “没有。”郁母品着她新泡的茶,砸了咂嘴。

    “你刚才和那个姓范的胖哥哥也是来这一套?”

    “无可奉告。”

    “那徐捷如果刚刚没跑,而是答应了呢?”

    “一样列入观察名单。”

    “那现在接下来,我就只能和范熙胖哥哥约会了?”

    “恐怕是的。”

    “赵神父!!!”

    “我可劝不动你妈。”赵神父微笑着走过来“小盼望,快下来吧,坐在沙发背上可不像个淑女。”

    “哼!”郁盼望从沙发上一跃而下,拖鞋也不穿,光脚穿着袜子就噔噔蹬蹬地上楼了。

    “小羊,小许,我去看看。”赵神父冲郁父郁母点点头,也跟着上了楼。

    他来到郁盼望的卧室门前,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进来,把门带上。”房间里传出少女清脆的声音。

    赵神父小心翼翼地推门,进了郁盼望的房间,只是把门虚掩着。

    “赵叔叔,把门关好。”

    “不可以的,小小羊。”赵神父微笑道“你是大孩子了,神父和女性独处在一个房间是不允许关门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一板一眼了?”郁盼望撅起嘴“我要和你说的是很私密的事儿。”

    “我也不能给你的朋友做驱魔仪式。”赵神父拉过郁盼望的真皮电脑椅坐下“你知道的,现在的教会,对驱魔这种事情是慎之又慎,尤其是在华夏……教会要融入现代文明,就要摆脱这种迷信的刻板印象……”

    “这就是你见死不救的理由?我看错你了,赵叔叔。”郁盼望躺在床上,两腿踢着柔软的床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这件事情是不符合程序的。”赵神父耐心解释道“首先,你的朋友不是教友……”

    “难道天主只爱那些信祂的人吗?”郁盼望坐起身来。

    赵神父没理她,继续说道“其次,驱魔仪式的执行必须得到教区主教的批准。在申请执行驱魔仪式以前,患者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临床观察,在医学上排除所有精神类疾病的可能性……”

    “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知道吗?吴主教怎么可能批准?那个现代派老头儿……”郁盼望急道。

    “你也知道啊。”赵神父笑道“吴主教已经看我很不爽了,你想我被停职吗?”

    “我都给你想好了,这件事情,以你个人的身份执行,不在堂里面做。我也保证不让他们说出去。”

    “你呀就会给我挖坑。”赵神父苦笑道“要不是你妈和我是发小,我早就拉黑你了。”

    “哎呀,赵叔叔……”听到赵神父的口气松动,郁盼望高兴地一跃下床,抱住了他的胳膊。

    赵神父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胳膊“小小羊,你是个大姑娘了……”

    盼望嘟起了嘴“那我去和她约时间啦。”

    “马上圣诞了,我是真的特别忙,你问问他们23号晚上有没有时间吧。”赵神父拿出手机,查看自己的日程表。

    “好嘞。”

    “既然你要做这件事,你就得帮我找一些东西来。”赵神父说“我要是有时间,我会自己想办法,但是现在只能让你去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针对性的道具吗?”郁盼望的眼睛一亮“赵叔叔,你已经有眉目了?”

    “只是一种猜测。”赵神父沉吟道“毕竟这种事情……”

    “我明天就去。”郁盼望一拍小手“我妈那边,你可得替我摆平啊。”

    “唉……”赵神父站起身来“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不然你妈不得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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