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鬼城,乃阴间冥司所在。
凡人间死去之人,魂魄出窍之后,都有地府鬼差前去拘领,带往地府。
黄泉路以北数万里的阴山之中,有座座鬼殿拔地而起。
那些鬼殿,状若夜叉,惊悚至极。
上浮鬼云,终年飘荡,不见消散。
此刻。
地府第一殿。
正有一位豹眼狮鼻,络腮长须,头带金冠冕,身穿鬼服的男子端坐殿前。
他身边,簇拥着不少鬼官恶将。
此人,正是地府第一殿殿主秦广王蒋子文。
大殿之内,庄严无比,鬼气森森。
右侧上方,还有孽境台悬挂。
那孽境台,乃是一门法宝,玄妙无比。
可照出人之一生种种罪孽,让那些恶贯满盈之辈,狡辩不得!
此刻,秦广王殿前。
牛头马面等一应百余位鬼差,正跪拜在地。
忐忑不安的与蒋子文说起鬼车九头鸟一事。
“哼!尔等鬼差百余位,居然擒拿不住人间一头妖魔,反被其所伤,真是有损地府颜面!还有本君之妹青溪,也被此妖孽刁走了?”
闻得青溪被鬼车九头鸟刁去,不知所踪。
蒋子文不由得面色一沉,冷哼道。
“阎君,不怪我等办事不力,委实是那妖魔本领高强,就连冥司鬼将阵都奈那孽畜不得,要不是有洞箫真人相助,怕是我等也遭了毒手。”
见到秦广王发怒,牛头只能硬着头皮言道。
“据你们所说,最后那洞箫真人为救青溪,前去追杀那鬼车九头鸟,为何事到如今,还未曾有丝毫消息?!”
“还是说那洞箫真人是故意搪塞你等?”
蒋子文闻言,又挑了挑眉,不悦问道。
他那妹子,身具仙魄,本是天庭织神转世修行。
若果真被妖魔可吞了炼化,后果不堪设想!
“这……?”
言罢。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一脸为难之色。
秦广王说的不错。
那洞箫真人韩湘子若是果真去救鬼车九头鸟,算算时间,也该救下,送来地府。
眼下还未曾送来?
要么是那鬼车九头鸟太过狡猾阴险,洞箫真人中计负伤。
或者救下之后,不愿把青溪送到地府来?
再则果如秦广王所言,是故意搪塞他们!
压根没有去救!
毕竟,那鬼车九头鸟本就凶悍无比,难以对付。
洞箫真人救下他们即可,又何必冒着危险去救一缕残魂?
“鬼将神荼,郁磊何在?!”
见牛头马面答不上话,秦广王也懒得再问。
而是目视殿外,喝问道。
“阎君有何吩咐?”
言罢。
殿外,迎面走来两位凶神恶煞的鬼将来。
一位银盔银甲,手持浑铁点钢叉,面如生漆,两眼接耳,两眉朝天,hai下一部落腮胡须,切如铁线,乃是神荼鬼将。
另一位高丈二,膀阔三尺,金盔金甲,手持齐眉九节桃木棍,面如银盆,圆眼长须,正是郁磊。
此二人,都是地府鬼将之首,法力高强,本事不凡。
“本君命你二鬼将去趟人间,前去缉拿鬼车九头鸟,救出青溪,不得有误!”
见状,秦广王蒋子文吩咐道。
“是,阎君!”
神荼郁磊二鬼将,立马答应下来。
刚欲驾起鬼云动身时,这第一殿之中,忽然有着玄光涌现。
紧接着,一道法云便垂落而下。
法云之上,有一鬼神头戴星冕,身穿鬼服,手捧鬼圭,腰悬法剑。
“原来是罗浮鬼帝莅临本君这阎王殿,不知鬼帝来此,有何见解?”
看向那人,蒋子文面色一愣,随即站起问道。
这罗浮鬼帝,乃是酆都大帝麾下五方鬼帝之一。
由鲜少处理地府具体事务,只在酆都大帝面前办事。
因此,地位隐隐高于十殿阎王。
“秦广王,我受大帝所托,特传一事。此事,由东岳大帝亲自示下。”
南方罗浮鬼帝淡淡开口道。
“什么?!居然是东岳大帝亲自示下?”
闻言,蒋子文面色一震,有些震惊。
那东岳大帝可是真正地府之主,比酆都大帝地位还高!
不知他有何事情示下?
难道他执掌地府,寻常判案有所纰漏不成?
想到这里,蒋子文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不错。你妹青溪,由洞箫真人于泰山除魔所救,现于碧霞元君门下修行,望你悉知。”
罗浮鬼帝点了点头,直接传达道。
“鬼帝说我妹子青溪,在碧霞元君门下修行,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里,蒋子文一头雾水,难以置信。
他妹子虽说是天上织神转世,但那碧霞元君可是天上一品正神,位列大帝!
岂会在意仙界一小小织神?
“想来是洞箫真人出的力?”
万般不解之下,蒋子文似乎猜中了答案。
“秦广王,东岳大帝亲自示下,岂会有假。此番,倒是恭喜阎君了,可惜我还有事,急着回酆都山,便不久留,这就告辞。”
见蒋子文不信,罗浮鬼帝又是笑了笑。
说完,便转身驾驭鬼云离开。
只留下蒋子文一人唏嘘感叹。
他原本以为是洞箫真人办事不利,或者言而无信,没想到他反过来帮了自己大忙。
“阎君,那我等就不用去了吧?”
紧接着,神荼郁磊又问道。
“自然不用。”
秦广王摆了摆手。
回头看下殿内还跪着的牛头马面等人问道:
“不必跪着了,你们适才说那洞箫真人韩湘子出自云梦山?”
“确实如此,是洞箫真人亲口所说。”
牛头马面怔着点了点头。
闻言,秦广王又是大手一挥,命令一旁鬼官道:
“拿生死簿来!”
他倒想瞧一瞧这洞箫真人韩湘子是何来历,有如此本事,惊动了东岳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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