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的话像炸雷一样。
曾广德吓得一个趔趄,差点坐在地上,这真是应了人家一句话,做贼心虚。
白先智也很奇怪,什么人啊,怎么一下子就出现了,刚才没看见人啊。
一转身,白先智就看见白先礼带着孙鸿渐走进来。孙鸿渐向着白先礼问道:“这就是你们家老二,虽然脸比你瘦,但和你长得也很像,看上去和你年龄差距不大啊!”
白先礼连忙说:“先智,广德,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东家,港城建设的孙经理,这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
两人一起问候到:“孙经理好!”
孙鸿渐说:“你们两位刚才谁说材料的事了?”
曾广德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说:“没事,我们说的是......”
白先礼说:“没事就好。孙经理您看咱们是不是先找个地吃顿饭。”
孙鸿渐也不想太让他们难堪,看白先礼转移了话题,也就不再在这事上多说,其实他们刚才的对话,白先礼和他听得一清二楚。
孙鸿渐就说:“那先这样,小印签完单子有两周了,最近资金紧张,但我还是想办法把这次的人工费给你们结了。”
白先礼连忙点头:“谢谢孙经理!”
孙鸿渐接着说:“还有我希望大家都按规矩办事,我知道把小印自己放这有点忙不过来,但绝不希望有人人前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瞒着做些什么。”
孙鸿渐继续说:“你们自己一是抓好现场质量,两个插座之间的距离都控不了?再让监理挑出毛病来,我就停止支付工程费。还有这次杜涛经理到监理那说了不少好话,也进行了表示,由于你们施工导致的问题,这账算在你们头上!”
“二是加快施工进度,现场干活快慢你们自己不知道吗?材料上一直没耽误你们,就那么几个人抽来调去的,怎么能干上去?进度影响了土建进度我也不好说话,所以你们住抓紧点。”
白先礼以为孙鸿渐不知道工地的情况,没想到孙鸿渐对工地的情况了如指掌,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自从公司开始不养工人以来,班组开始涣散了,白先礼很想抓住这个机会带头成立劳务公司,搞劳务服务,自己做包工头。
没想到孙鸿渐的一席话,让他顿生寒意,还觉得自己可以自由随意一些,懒点滑点,偷点占点,人家不会知道,没想到人家看的清清楚楚的。
虽然孙鸿渐没有点出偷卖材料的事,也就印安东不知道,估计夏杰早就知道了,就是让印安东自己去判断,自己还真把小印当傻子了,仔细想想真是后怕。
孙鸿渐没再说什么,最后叮嘱他们施工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再就是中午绝对不允许喝酒,如果晚上加班,晚上也不允许喝酒,并再三嘱咐,如果发现直接罚款。
白先礼彻底服气了,这一顿下来,自己心底的那点侥幸荡然无存。
孙鸿渐并没有待很长时间,和白先礼,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看着孙鸿渐离开的背影,白先智和曾广德终于松一口气。
白先礼看着两个人气不打一出来,大声斥责道:“早说不让你们胡来,不要干偷鸡摸狗的事,你们就是不听,整天光想着那两口酒,现在好了,即便没听见,人家心里早就有数了。你们还自做聪明呢!”
这件事让白先礼他们三个收敛了很多,即便印安东现在经验还不足,但也不是随便拿捏的,因为印安东背后有杜涛,有孙鸿渐。
此事的印安东正在粗略计算材料用量,逐一核实,他觉得有问题,自己就下点功夫算算。
忽然抬起头,赫然发现孙鸿渐在跟前,孙鸿渐看着印安东仔细计算的专注神情,没有去打扰他。
一下子看到孙鸿渐来到跟前,印安东觉得像是自己的家长来了一样,这些日子疲劳与委屈像是决堤的河流,滚滚而来,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孙鸿渐笑着对印安东说:“本想早来看看你们,近期东河商场急着开业,那边忙得很,所以过来就晚点了,你这边的情况我都知道了,现场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大胆管理就可以。”
印安东低声说:“孙经理,给你汇报个事,我发现小白他们偷卖咱们的辅材,就是那个曾广德干的。”
印安东说:“最近我发现他们要材料不正常,干同样的活,材料多了不少,尤其电焊条像吃一样,我仔细核实了一下,感到很不对头,加上看到他们往外卖材料,就更加验证了这个不正常。本来想先给夏工先说一声来,您来了就直接给您汇报了。”
孙鸿渐说:“好,很好,这说明你有责任心,也很注意观察。这事我在来之前就已经清楚了。”
印安东觉得不可思议,惊异得嘴唇凝成一个o型。
孙鸿渐解释说:“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夏杰的材料单我也翻翻看看,夏杰有时也跟我反映那儿不是很正常,恰好今天又碰见巧听见那个曾广德说了是实话,互相印证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孙鸿渐说:“最近你也辛苦了,晚上叫上杜涛、夏杰、吴芳,咱们一起出去吃一顿,犒劳一下大伙!”
吴芳在旁边喊到:“孙经理人真好,孙经理太好了!”
印安东心里想:“请吃一顿饭就高兴成这样,真没出息。”
没想到孙鸿渐说出了一件令人大吃一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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