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残红转眸看向一旁的苍楠,忙解释道“此事,我自会想陛下禀报。”
“……”残红默了默,没有搭腔,只犹豫片刻,看向楚婉,道“那也成,夫人慢走,回头若是想来花神赋赏花,随时来便是。”
于是,两人笑着辞行过,苍楠便带着楚婉,一道出了花神赋……
花神赋内,残红目送两人离开,立刻唤了宫娥来。
“上神。”宫娥微微福身,等着残红吩咐。
“……”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她收了满脸的笑意,道“去天宫,将此事告知陛下,按照我先前教你说的做。
“是。”宫娥领命,转身便从后门出去了。
于此同时,苍楠带着阿暮和楚婉,一道回了苍山镜。
一落地,楚婉就直奔殿内。
阿暮见此,难免有些不满,她本想阻拦,却被苍楠截住,她摇了摇头,示意阿暮算了。
楚婉走在前面,苍楠无奈的跟在她的后面。
走到苍楠常坐的小院里,楚婉倒是一点不客气的坐上美人榻。
苍楠不想理她,只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进了殿,还没来得及关门,春夏就匆忙从外头赶回来。
“仙君,”她福了福身“青丘有人来访。”
“……”苍楠沉默片刻,这不是刚才才见过吗?
“请进来吧。”苍楠说着,春夏正要离开,苍楠又将她叫住,道“你待会儿去趟天宫,将楚夫人的事情告知陛下。”
“是。”春夏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不多时,一外来打扮的宫娥路经小院儿,楚婉坐在院内,只是瞥了一眼,那宫娥没有朝她行礼。
“站住。”楚婉悠悠的出声,那宫娥微微一愣,站在原地。
楚婉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宫娥,小宫娥背对着楚婉,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只得缓缓的转过身来。
“见过夫人。”宫娥微微福了福身。
楚婉微微一笑,缓缓的从美人榻上起来,然后优哉游哉的走到她面前,左右看了看,然后她道“你们天界的人不是最讲礼数吗?怎么刚才见了我,不行礼就走?”
“……”小宫娥有些无奈,她抬眸看了一眼楚婉,并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她是奉白夭夭之命来给苍楠送信的,可不能耽误了大事。
想着,她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上,很是实诚的磕了个响头,然后道“奴婢知错了,方才确实是因为奴婢的一时疏忽,才没瞧见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瞧她这头磕的挺实诚的,楚婉心底也挺满意,她笑道“没事,我最是大气了,不会同你一般计较,你起来吧。”
小宫娥闻言,心头暗自松了口气,然后缓缓的起身,依旧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这样吧。”楚婉围着她转了一圈儿,道“你跟我回魔族,助我炼毒,我就不怪罪你。”
小宫娥微微一愣,面露难色。
“怎么?你们天族的人就这么没诚意?”见她迟迟不肯表态,还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楚婉便又不高兴了。
小宫娥不敢吱声,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够脱身。
就在这时,苍楠和阿暮从一旁的走廊过来,小宫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上前一步,唤了声“仙君……”
苍楠抬眸,就瞧见了她。
“金枝?”苍楠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金枝是白夭夭手下最是得意的弟子,苍楠自是认得的。
金枝闻言,忙走到苍楠面前,微微福了福身,道“见过仙君。我奉上神之命,来同仙君说点事情的,没想到……没想到夫人也在此。”
楚婉闻言,翻了翻白眼,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这个丫头跟我回去。”
楚婉说罢,金枝一脸为难的看向苍楠,祈求她能帮帮忙。
苍楠微微叹了口气,道“夫人,金枝究竟如何冲撞您了?我一定替您转告青丘上神,让她好好教训这丫头。”
“恩?”楚婉微微凝眸,道“她不是你宫里的丫鬟吗?”
苍楠摇了摇头,回答“并非。金枝是青丘女帝白夭上神的亲传弟子,平日里上神可是连头发丝儿都舍不得碰呢,想必是被惯坏了,这样吧,您告诉我金枝如何得罪您了,我一定转告上神,让她好好管教金枝。”
“……”苍楠话音一落,楚婉却没了方才的气焰,之前明明就是瞧着这丫头是个炼药的胚子,就想使计策将她要过来供自己试药。
可没想到,这在苍山镜行走的丫头,竟然不是苍山镜的丫头。
素来听问,青丘女帝脾气不怎么好,又向来护短,这小丫头又是她的亲传弟子,想必是宝贝的很,如果她强要的话,势必会伤了两族的感情。
“唉,罢了罢了。”楚婉挥了挥手,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姑且就不同她计较了。”
说罢,她一个转身,潇洒的坐回了美人榻上。
见此,苍楠意料之中的微微挑眉,朝着金枝投去一个宽慰的眼神。
“我们今屋说吧。”苍楠说着,便将金枝领走了。
寝殿内。
金枝将苍楠走后,花神赋发生的事情以及残红让人去天宫禀报的事情一同说了出来。
“仙君,我家上神说,您得多家提防才是。”金枝道。
“……”苍楠默了默,微微叹了口气,她不想同残红为敌,可残红呢?
说不上为敌吧,就觉得残红不太希望她好。兴许是因为当年的白澜夺位之仇,也可能是她认定了,不死花在苍山镜。
可仍由她苍楠有三寸不烂之舌,也说不清楚这件事情了。拿不出让人可以信服的证据,残红自然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见她似乎很是烦忧,金枝道“上神说了,若是需要她作证或者帮忙的地方,仙君您尽管开口。”
苍楠颇为感激的一笑,道“替我谢谢白姐姐。”
好意她自是心领了,只是这种时候,她怎么能够将白夭夭牵扯到其中,她会自己想办法,除非逼不得已。
……
于此同时,天宫。
花园内,天帝正在同泽无喝茶,一旁的宫娥一边倒着茶,嘴里一边说着什么。
仔细看来,此人正是残红派来告状的宫娥。
“哦?有这样的事情?”
听完的宫娥说法,天帝冷笑一声,面不改色的道“你家主子亲眼所见吗?”
宫娥微微福身,道“千真万确。”
“……”想着,天帝微微眯了眯眼眸,似乎在考虑什么。
一旁,泽无瞄了眼天帝,犹豫片刻,还是道“其实,如今天魔两族交好,苍楠同苏御城又曾是师徒关系,她认识魔族的人,应该不奇怪吧。”
“上仙说的对,不过……”那宫娥说着,语气一顿,接着道“不过,天魔两族毕竟有异,仙君如今又是仙胎,抵御不住诱惑,自然是容易被魔族蛊惑的。”
“大胆。”泽无脸色一沉,道“谁给你胆子敢如此妄加猜测!”
那宫娥吓得浑身一震,连忙跪在地上,道“上仙恕罪,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并无恶意诽谤仙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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