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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晏清。”
华玉连名带姓的叫。
华晏清也觉得自己这话的确是说过了。
“华玉……”她正想开口说道歉的话，华玉就转身走了。
见人走，那边的褚婧才从一旁过来，看着华晏清显得有些灰败的神情，忍不住问道“将军，您没事吧？”
华晏清向来是冷静骄傲的，之前在战场上的时候都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和宣武将军一向感情好，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
“没事。”
华晏清叹了口气，既然华玉觉得她和萧霁盛见一面就如何如何的话，那还是别解释了，解释也没用。
很快回了神策将军府。
华晏清想起今日萧霁盛说过的话，转而问道“耶律淳呢？”
“耶律姑娘今日和季春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华晏清忍不住蹙眉。
正好正会儿华暮倾过来了，笑着让华晏清往饭桌上做，“阿清快来尝尝这个，是我亲手做的，之前林厨娘教我的，除了华老夫人，其他人可没尝过。”
虽然现在府里也没几个人，但是华暮倾的身份毕竟是个秘密，两人自然不会当众表露出来。
华晏清低头看着一桌子菜，忍不住扬了扬眉，“那我可有口福了。”
她笑了笑，坐下用筷子架起一挂着汤汁的鱼肉。
“好吃。”
“那当然。”
“将军，将军。”
一侍女进来通传。
“耶律姑娘回来了，身上还受了伤。”
“怎么回事？”华晏清忙起身问道。
侍女回道“奴婢也不清楚，是一个青衣姑娘送耶律姑娘回来的，已经叫大夫来了，那个青衣姑娘在正厅等着将军，说是有要事相告。”
华晏清认识的“青衣姑娘”也就是萧秀秀一个。
是萧霁盛莫名其妙提醒她耶律淳和萧秀秀如何，这当天晚上耶律淳就受伤被萧秀秀救了回来，究竟是巧合，还是……
华晏清没有再往下深想，迈步到正厅准备去见萧秀秀，上次不欢而散，现在也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不知道她又在刷什么花样。
华暮倾看着华晏清的背影，丝毫不恼怒，只淡淡扯出一个笑，杏眼微眯，给香茗递了个眼色。
香茗立刻会意，点了点头跟了过去。
萧秀秀就坐在正厅，知道华晏清这儿的人干净，也不避讳，直接就将幕笠给掀开，手中捧着热茶，看到华晏清后扬起个笑容。
“华姑娘啊。”
“你来做什么？”
华晏清面色不善。
萧秀秀一愣，上下打量了华晏清一眼，“这还奇怪了，我怎么说也是救了你那个小侍女的命，怎么现在连一声谢谢都换不回来，还要被这样恶声恶气的对待？”
华晏清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多谢六帝姬，这究竟怎么了，可否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萧秀秀开口，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在路上看见了有人要对这个契丹姑娘下杀手，我认出她来了，出于好意救了她罢了。”
华晏清挑了挑眉，“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怎么？难道花姑娘觉得是我自编自导演了一出戏？我犯得着这样吗？更何况我在外面遇见这个契丹姑娘的，我怎么能预测到她什么时候从府里出来，难不成花姑娘连自己的人也不信任吗？”
华晏清面上不露声色，道“我自己的人，我自然是信任的，今日这件事麻烦六帝姬了。”
“我们现在可是盟友。”萧秀秀压低了声音，“虽然上次的确是不欢而散，但华姑娘不至于要收回说过的话吧。”
“当然不会。”华晏清轻笑了声，“六帝姬今日又救了我的人，我心中自然是感激，盟友不盟友另说，我也要做些别的事情感谢六帝姬才是。”
萧秀秀眼睛转了转，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最后笑道“谈什么感谢不感谢的，我说了，我也是举手之劳，只是我当时也观望了一下，耽搁了时间，害的那姑娘也被伤着了，幸好伤口不深。”
“是什么人做的？”
“不知道。”萧秀秀放下茶杯，起身就要走，“不过人我都带来了，是两个江湖上上的亡命徒，不知道是什么底细，不过我看那种手段，一看就是普通人花钱买凶，不会是专门豢养的刺客暗卫。”
华晏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改日我再出宫找华姑娘，现在天色已晚，不方便在这就留。”
送走了萧秀秀，华晏清在去看耶律淳之前让褚婧把那个刺客给关进了地牢，先找了季春来问话。
季春的衣裙上沾了血迹，看样子还有些惊魂未定。
“姑娘……”
华晏清忙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吓成这个样子？”
“实在是可怕，也是奴婢的疏忽，领耶律姑娘逛着逛着就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之后耶律姑娘就找不到人了，最后还遇到个没穿衣裳的男子要将奴婢给拽走，幸好那会过来人了。”
华晏清目光一凝，“你和耶律淳分散了一会儿？”
“是啊。”季春歉意道“都是奴婢的疏忽，当时没有注意到，不知道怎么回事耶律姑娘就不见踪影了，最后好容易走出巷子，发现耶律姑娘被那个穿青衣的姑娘给带上马车，说是耶律姑娘遇险，她是救人的。”
无论如何华晏清都是信任季春的，她微变了脸色，定定看着季春，“你仔细回想回想，可曾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不对劲的？”
季春摇了摇头。
“没有啊。”
“那个青衣姑娘，她有什么不妥的表现？”
季春凝眉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也没有啊，不过硬要说的话，就是她看着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身边却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华晏清叹了口气。
“我知道的，你先下去吧，去看看耶律淳怎么样了。”
华晏清转而去了地牢，要亲自审问那个所谓的“刺客”。
要说是刺客，未免也太不像了，感觉就像是拿了个刀被赶鸭子上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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