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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华暮倾弯眸笑笑。
“阿清是说用这个褚嫣的身份吗？我自然是习惯的，不过有时候香茗叫我会出错，还是有点害怕的，这两日连这院子都不敢出去。”
“万一被人发现，到时候就糟糕了。”
“姜恒估计要被活活气死了。”
华晏清又问道“那和耶律淳相处的如何？现在怎么说也都住在一起，我记着之前在华府的时候二姐和他好像不太愉快？”
“阿清是说我剪她头发那件事吧？”华暮倾轻哼了声，“说来我还觉得奇怪呢，我当时不过是问她，她的头发这样长是谁给她编的头发，她愣是半天不回答我，我一时间气恼了。”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她不来招惹我，我也不讨厌她，要是阿清能赶走她那是再好不过了。”
“二姐……”
华暮倾无奈道“你放心吧，我说笑的，而且我之前在华府也很讨厌华欢欢啊，但是她不会来招惹我，我也就给二房那边卖个面子，也就对她客客气气的，否则一个庶女，我才不跟她来往呢。”
“她没招惹你吧？”
“嗯……”华暮倾凝眉想想，“若是说倒还真有一件事，就是今日不是牙婆来了府里？我在选侍女呢，她也不知都怎么回事就跟过来了，不说话就站在门口听我说话，那样暗戳戳看着我。”
华暮倾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
“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份敏感特殊，我看她那眼神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就开口讽刺了她几句，她生气的走掉了，希望不要记恨我吧，你跟她解释解释，我就是这样的性子，能有多大恶意呀。”
华晏清一对上华暮倾笑盈盈的杏眼，心底那些怀疑完全打消了。
她怎么会不相信一直以来对她那么好的华暮倾，转而相信一个只认识一个月的外族人呢。
况且论起前世，华暮倾不知道她的身份，却是照样对她很好，而且萧霁盛……也是如此。
华晏清将香囊攥在手中，再次道了谢。
“瞧你。”华暮倾捂住唇角笑，“为了一个香囊还跟我这样客气起来了。”
她伸手拿起绣花样子，又道“本来这个是我打算做给我自己的，反正现在也没事干，纯粹当打发时间了，到时候再送给你一个，你想拿去再送人，或是自己留着都行。”
华晏清点了点头。
“你也累了吧。”华暮倾抬手抚了一下她紧皱的眉头，“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快去休息吧，明日还是要早起呢。”
“明日不用。”
华晏清道。
“明日休沐，我想去看看华宁宁和华璟，好久没见了，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样啊……”
华暮倾若有所思应了声，眼中闪过精光，她视线低垂，手中还摆弄着绣花样子，华晏清对她的反常浑然未觉。
“不过夜也深了，我先回去了，二姐晚上就别再做这些了，对眼睛不好。”
“嗯。”
华晏清走后，香茗才从门外进来。
华暮倾得意看着手里的针线，脑海里冒出耶律淳那张脸来，轻嗤了声，“什么东西，还敢跟我争抢，现在好了，她在京城失去唯一依仗的信任，看她会落得何种境地。”
香茗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西门那边传信来了吗？”
华暮倾敛了神色。
“传来了。”香茗抿着唇，将一张纸条给递过去，“姑娘，您真要决定和那个人一起哄骗七姑娘吗？”
华暮倾视线阴沉下去，“什么叫哄骗？香茗，你这话说的可就过分了。”
“姑娘……”
香茗当即跪下，苦口婆心道“您心里想什么可以直接跟七姑娘说，可若是外人也掺和了进来，而且还牵扯的那么大，又是太子殿下又是六帝姬，奴婢心里实在是……”
“啧。”
华暮倾有些不耐。
“香茗，我都说过了，别想那么多，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华府二姑娘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你以为我不想和阿清好好说？”
“我若是说她会听，我根本不会嫁到姜府。”
香茗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姑娘，您这样是一错再错。”
“够了！”华暮倾声音蓦地抬高，“香茗，你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不成？既然真把我当主子，那就别管我做什么，我心里有分寸，况且你也不能保证，那个外族人就一定干净是不是？”
这一下把香茗给问住了，她摇了摇头，一时间哑然。
“所以啊，我虽然和别人一起骗了阿清，但是我心里可永远都没有害阿清的意思，而且那个人，他比我还想护着阿清，但那个外族人可就不一定了，你说是吧？”
香茗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行了，想明白就行，快起来吧，别这样跪着了，现在只有你跟着我了，我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我对你好，也永远信任你，别让我失望，行吗？”
抬头对上华暮倾含着期待的眼，香茗的心一下又软了下去，忙点了点头，“姑娘放心，以后这种话我不会再说出口了，您有您的打算，我知道。”
“那就好。”
华暮倾笑了笑，这才低头拆开那封字条，末了用烛光给燃烧殆尽。
“拿纸笔来。”
华暮倾提笔写下一行字，明日，白鹿书院，华宁宁，华璟。
折好之后又向香茗吩咐道“放在南门石狮子侧面，小心些别让风给吹走了。”
“是。”
香茗走了，华暮倾呼出口浊气，叫人来服侍着盥洗过后侧身躺在床上，睡衣很快来袭。
……
次日午后。
华晏清难得能睡这么长时间，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卉香味，睁眼坐起身，耶律淳如往常一样服侍着她盥洗穿衣。
华晏清一时间有些恍惚，之前这些事都是季春和季夏来做的，这样贴身的事务，她不想交给来路不明的人，不知是什么时候耶律淳自然而然接替了季春的工作。
从前只会编辫子，现在能将头发挽成各种样式的发髻。
“将军，床边那个香囊有用吗？要不丢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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